最近不是快過年了嗎帜慢?
我就在想著給我妹妹和先生哥哥的小孩買點玩具。
在這個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刊头,讓我對自己再一次有了新認識变逃。
在思考給我妹妹的小孩買什么玩具時必逆,我只花了10%左右的時間來思考我的預算和她的年齡、愛好揽乱、以及需要鍛煉的能力,剩下90%的時間你們絕對想不到我在想什么粟矿。
我的腦海里是什么場景呢凰棉?
是一幅幅不斷播放的圖像。
是我把玩具送給孩子后陌粹,孩子很喜歡也玩的很開心撒犀,但是……但是……她的玩伴想要她的玩具,我父母也很大方的讓孩子把玩具給人家玩。
于是或舞,我就開始思考荆姆,我給她買的玩具這么好,別人找她要的話她要怎么辦映凳?我父母完全不顧她的意愿就把她的玩具給別人怎么辦胆筒?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好辦法,心里總是在擔憂著焦慮著萬一有人要她的玩具怎么辦诈豌?最后甚至覺得給她買好玩的玩具簡直就是個錯誤仆救,還不如啥也不買,直接給錢矫渔。
輪到給先生哥哥的孩子買玩具時彤蔽,腦袋里完全沒有以上的顧慮,只想著我的預算和孩子的需求庙洼。
而且顿痪,后來我意識到這兩個思考之間的區(qū)別時,我還特意又想了好久油够。
我發(fā)現(xiàn)蚁袭,我真的不是因為我妹跟我親近才擔心焦慮的。
我還問自己:如果先生哥哥的孩子也被別人要玩具呢叠聋?
問出這個問題后撕阎,我就笑了,是自嘲的笑碌补。
為什么呢虏束?
很簡單啊,我完全相信這孩子有能力處理厦章,絕對不會讓自己吃白虧镇匀。
甚至,我還認為這孩子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袜啃,絕對不可能被欺負了還不還手汗侵。
我更加相信的是,如果孩子要不回來群发,先生哥嫂也會幫他要回來晰韵。如果還不行,我婆婆也會去要回來的熟妓。
總之雪猪,在我先生的原生家庭里,壓根兒就不可能出現(xiàn)不敢去要回東西的情況起愈。就算孩子不敢去只恨,家長也會去幫忙译仗。
可是在我的原生家庭里,不是這樣的官觅。
說個事情對比下纵菌,大家就能看明白。
前些天我和先生給女兒簡單辦了個百日宴休涤,人不多咱圆,吃的也少,幾乎每一桌都還剩下很多的菜滑绒。
我婆婆拿著塑料袋(我要她找服務員拿盒子闷堡,她一聽1元一個就不肯干了),一桌一桌的菜全打包了疑故。
最后找服務員要了一個很大的塑料袋裝著杠览,我提醒她會有油弄到車上,她又去找服務員拿了三個大黑色塑料袋(沒錯纵势,就是特大號垃圾袋)裹在外面踱阿。
我也覺得不少菜可以打包,但我希望的是用盒子裝钦铁,而且只裝一些沒怎么動的就好软舌。
我跟先生溝通,先生說你隨她怎么弄吧牛曹。
于是我就沒做聲了佛点。
如果是我媽媽,我不用想都能知道她會是什么反應黎比,她看著這一幕肯定會說:那幾得丑俺?別人會怎么看霸某妗演闭?還不說你前世里沒吃的啊颓帝?
“那幾得丑啊”這句話是我媽媽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米碰。
我爸爸、我公公其實也和我媽媽一樣购城,都很在意別人的話吕座。
但是,我婆婆不同瘪板,她只盯著她自己想要的東西米诉,用盡她能想到的所有辦法去得到它。整個過程中篷帅,無論別人怎么說她怎么笑話她怎么斥責她史侣,她都不停腳步不改方向。
我自己像我媽媽魏身,害怕別人說閑話惊橱,擔心別人找我要什么東西,因為我不敢去要回箭昵。
而我先生有一部分像公公税朴,但更多的是像婆婆,哪怕他害怕他恐懼家制,他也依舊會努力去爭取本該屬于他的東西正林。
可能是我為自己找借口啊蟆技。
有時候罢猪,我也會想,我好似什么想要的都沒有服鹅,更不愿意為之付出涵但,是不是有一部分原因就在這里杈绸?
反正即便我努力獲得了好東西,它也很快會被別人從我手里要走矮瘟,反正我也保不住它瞳脓,何苦還去白辛苦一趟呢?
不過澈侠,這個模式是我小時候的劫侧,那時候我沒有力量,爸媽也沒有力量哨啃。
但我現(xiàn)在長大了烧栋,有力量了,我可以抵擋住爸媽棘催,也可以抵擋住別人了劲弦。
也許我可以去嘗試一下,也許沒有人要從我手里拿走什么呢醇坝?就算別人拿走了邑跪,我也可以去要呀?不會要呼猪?多要幾次画畅,慢慢也就會了吧。
如果別人有宋距、我沒有轴踱,我不是想如何去擁有,而是覺得別人會笑話我谚赎,于是不停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淫僻,巴不得所有人都看不見我诱篷。
如果別人沒有、我有雳灵,我驕傲的同時棕所,更多的是惶恐,總覺得遲早有一天別人會來把我的拿走悯辙,所以一旦我有了自己認為很好的東西時琳省,總會逼迫自己不要跟任何人說,但是往往又忍不住說躲撰,所以我索性不讓自己擁有好東西针贬,想著這樣總不會還有人想要來拿我的東西了吧?
好像只有別人有拢蛋、我也有桦他、并且我的總比別人的差那么一點點時,我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瓤狐、放心的展示瞬铸。
我現(xiàn)在覺得上面這個心態(tài)并不是我自己的,我認為是我媽媽的心態(tài)础锐。
我媽媽和我舅舅的女兒一般大嗓节,媽媽出生時,外公外婆已經(jīng)沒什么勞動力了皆警,一大家都以舅舅為主拦宣,而舅舅自己就有五個孩子,加上本來條件就不好信姓,所以媽媽的處境可想而知鸵隧。
也許這只是媽媽投射給我的,而我目前能做的只有把自己先過好意推,讓爸媽少些擔心豆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