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依稀記得95年在村頭二妮送我時(shí)
塞到我手里面那蘭花花包裹的手帕
里面包著坡上采下的肥碩野生黑棗
然后頭也不回就跑掉了像風(fēng)一樣快
在坡頭隔著大路喊俺等你回來娶俺
歲月蹉跎轉(zhuǎn)眼二十二年時(shí)光過去了
當(dāng)我懷著保存完好的棗枝去找你時(shí)
粒粒黃土間怎么也尋不到你的蹤影
你究竟在哪里但我感覺你就在這里
西北風(fēng)的重音告知著我你日夜思念
層層疊壓的雪映襯你割不斷的期盼
那刺眼的陽光多少次讓你產(chǎn)生幻覺
凄慘寒霜伴隨著月光寒冷了你的心
黃土泥漿洗涮著你黝黑俊俏的臉龐
這里的每一寸黃土都裹著你的味道
多少滴咸咸的淚蛋蛋多少次的眺望
那天大轎中紅蓋頭下水汪汪的大眼
沖淡了紅唇你沒有回頭也不曾回頭
你想逃離這絕望的黃土高坡不回來
你不想看不敢看不能看不去看坡頭
因?yàn)槟抢镉烙肋h(yuǎn)遠(yuǎn)佇立著一位二妮
如今我站在這個(gè)坡頭終于和你相聚
行行淚水勾勒著不曾干涸的淚痂痂
我把棗枝放在你常站腳下的凹坑里
愿這蘭花花棗枝相伴了卻最后夙愿
偉岸的黃土高坡將陪伴他們到永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