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畢業(yè)前277天
車里的音樂忽然隨機到周杰倫的《稻香》瘸洛,已經(jīng)是在公司的第三個月守伸。下班后和男朋友心血來潮去我們最愛的那家居酒屋吃小章魚斤吐,這對我倆來說都是一個奢侈的夜晚站粟,在工作日周三的晚上黍图。
我今年22歲,11月份感恩節(jié)前后是我的生日奴烙。本科畢業(yè)之后助被,憑借一腔對愛情與自由的向往,追尋著我的華裔男友切诀,來到波士頓讀研究生揩环。畢業(yè)前的那個夏夜,除了我操勞一輩子的父母幅虑,沒有人告訴我這會是一條如何艱辛的成長之路丰滑。
我很久不寫字了,最常來找我的一個好友是如影子一般的焦慮和自我懷疑倒庵。在特朗普對留學生充滿敵意的大政策環(huán)境下褒墨,可能被仁慈的上帝看到我多日來的煎熬,我被賜予了一個高薪的在某科技巨頭實習的機會擎宝。被好運砸中的時候我興奮了許久郁妈,心里滿想著如何在公司大展宏圖,憑自己的能力和見解讓老板們?nèi)绔@至寶绍申。
很可惜噩咪,現(xiàn)實往往都不如人意锄奢。就像很多年前范瑋琪在歌里唱“如果驕傲沒被現(xiàn)實大海冷冷拍下”,我發(fā)現(xiàn)自己在公司并不出彩剧腻。同樣團隊里招來的另一個印度人s拘央,顯然對職場更加輕車熟路。我自詡外向開朗书在,卻總是會在團隊閑聊的時候被s完全壓制灰伟,從有時插不上話到完全迷失。我也自信自己的分析能力儒旬,但做的再好的分析敵不過s一張會說話的嘴栏账。我脆弱的自尊被一個非常有競爭力的同事被擊垮的七零八碎。
有時我希望自己擁有一顆可以過濾消極想法的心臟栈源,就如麥兜挡爵,即使塵世險惡,也傷不了我甚垦。有時我希望自己被頭頂飛馳而過的飛機帶走茶鹃,遠離這一切在我身邊的繁雜荒蕪。而上次有這種“啊艰亮,我的生活怎么這么糟糕”的感覺闭翩,還是在高中,我被失眠反復折磨迄埃,一到天將黑之時疗韵,就開始恐懼漫長的合不上眼的黑夜。
將自己的焦慮和很多人都透露過侄非,也將拯救泥潭中的自己寄希望于別人蕉汪,但繞來繞去,不是自己解開的心結逞怨,始終會隱隱作痛者疤。我想起很多人,我想起蘇軾被貶想起蔡崇達的《皮囊》骇钦,也想起我媽從業(yè)初期在破落屋檐昏黃燈光下寫報告宛渐,我想起高中時那些個無眠的夜和不曾停下的夢想竞漾,也想起18歲時偷偷在QQ空間寫下的《給未來的自己》眯搭,我想起很多時刻和很多地點,高三時每逢月考就會圓的月业岁,從浦東出發(fā)時我媽直到我走入出境口才紅腫的雙眼鳞仙。
或許是少年心氣,或許是年輕人得失心太重笔时,又或許是一路以來我都走的太順棍好,我才會覺得成年人的世界如此艱難。充斥職位、公司借笙、工資扒怖、待遇,這些好像逐漸掩蓋生活的真相业稼,我忘了人生最重要的一點是讓自己快樂而自由盗痒,坦然而灑脫。我看到滿地的六便士低散,卻忘了頭上的白月光俯邓。
你問我想通了嗎?耳邊響起“追不到的夢想熔号,換個夢不就得了稽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