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在擺滿水果攤的街上语婴,在攤販的叫賣聲中描孟,在小龍蝦和烤魚的香味中,在燒烤的煙霧中砰左,我的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如果不為自己活匿醒,那我們又該為誰活?
此時我剛辭職缠导,打算休整一個月廉羔。除去談戀愛的時間,我每天都泡在書店僻造,說不迷茫是假的憋他,說不焦慮也是假的,但是不想病急亂投醫(yī)嫡意,為了生計隨便找份工作举瑰。如果我這樣做了,那我辭職又有什么意義呢蔬螟?
但是一定得活著啊此迅,可活著是有成本的,一個人在異鄉(xiāng)旧巾,除了吃喝住外的開支外耸序,在這特殊的節(jié)點,還不得不接受自己內心不斷地叩問鲁猩。
物質和精神的雙重打壓坎怪,讓活著變得更為艱難。昨晚躺在床上廓握,一度有些奔潰搅窿,眼淚都已經(jīng)快跑出來了,好在淚水決堤之前我睡成了一頭豬隙券。
活著男应。怎么活?為誰活娱仔?
對于此時的我而言沐飘,稍微彎一下腰,妥協(xié)一下,至少不用愁基本的溫飽問題耐朴,但我不愿意這樣活著借卧。盡管我在另外一條路上走得也不錯,但當我知道自己想去何方時筛峭,自我欺騙地繼續(xù)走以前的路铐刘,會讓我不安且深感遺憾。我知道我要走另外一條路蜒滩,即使這意味著我得從零開始滨达。
任性嗎?只能說還年輕俯艰,肩膀上的責任還不重捡遍,無需養(yǎng)一個家,也只需要對自己負責。
但這個世界上,更多是肩膀扛著整個家庭的人谦铃,他們僅僅做到“活著”就已經(jīng)用盡了全身力氣,哪里還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怎么活”的問題谓传?不愁吃穿,無風無浪芹关,安穩(wěn)一生续挟,便是不錯的活著了。
我經(jīng)常替我父母算一筆賬侥衬,如果他們不用養(yǎng)我和哥哥诗祸,不用供我們讀書到大學畢業(yè),不用給我們生活費轴总,那他們可以擁有一大筆錢直颅,且不說大富大貴,但完全足夠他們在這世界瀟灑走好幾回了怀樟。
但事實卻是他們把畢生的時間和精力都花在了賺錢養(yǎng)家這件事情上功偿。沒有生得富貴命,經(jīng)常為錢操碎了心往堡,龐大的開支總是讓他們入不敷出械荷。其中的苦都被他們偷偷吞下去了,有多苦虑灰?我不知道养葵,但我知道,活著瘩缆,真的沒那么容易。
他們這一輩子佃蚜,為誰而活庸娱?如果給他們重新選擇的機會着绊,他們會怎么活?
如果說我們的父輩熟尉,畢生都在為活著這件事努力归露,那么這一代的我們呢?
其實我們更苦斤儿,我們這一輩不僅要為活著努力剧包,還要思考怎么活的問題。但同時我們又是幸運的往果,在父輩的努力下疆液,我們站在了更高的地方看這個世界,我們不再只為馬斯諾底層的物質需求奮斗陕贮,我們對自己的人生多了更多的思考堕油,也有了更多的選擇。
喂飽了自己肮之,才會想著給人生找點樂趣掉缺。我們終其一生,無非是給生活找點樂子戈擒,好讓它更為不同眶明,更有意義。
什么樣的生活才是有意義的生活筐高?父母忙碌一生勉強養(yǎng)活一家子人的生活是沒意義的嗎搜囱?我們追求更多去滿足更高層次的需求就更有意義嗎?低頭求個溫飽沒意義嗎凯傲?犧牲溫飽追求理想意義很重大嗎犬辰?
沒有誰可以決定怎樣的生活才是有意義的。
怎么活冰单?這個問題永遠都沒有一個標準且正確的答案幌缝,只能由我們每個人去探索一生,尋得最適合自己的活法诫欠。
至于我在香噴噴的燒烤中冒出的那句話:如果不為自己活涵卵,我們要該為誰活?
我希望沒有如果荒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