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姨丈去世已經(jīng)3年多了,確切的3年多多少站辉,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
前天和明月說起來胖的問題损姜,我忽然記得小時候姨丈回來跟我說的一個笑話饰剥,那時候我還小,他說他們那的有一個胖子摧阅,胖到躺下去比站起來高汰蓉。這當然是一個笑話,逗我開心的棒卷,因為那時候我還是小孩子顾孽。后來我還傻里傻氣的去問姨媽,姨媽說姨丈是逗我開心的比规,我才知道是一個笑話而已若厚。但就是這個笑話,是我對姨丈記憶里最深刻的部分蜒什。
小時候盹沈,因為農(nóng)村的生活太清貧了。根本就沒什么糖果吃吃谣,還有新衣服穿。所以一年一次的姨媽回來是我們都期盼的做裙,因為姨丈年輕時候當兵的緣故岗憋,被分到中原油田上工作。所以他們算是工人锚贱,生活在城市里仔戈。條件相對比我們這幾家親戚好很多。每年他們回來都會帶很多糖果,還有表哥表姐的舊衣服回來监徘。那可能是一年中除了過年最高興的日子了晋修。
姨丈有時候回來,有時候不回來凰盔。我見他的次數(shù)也不多墓卦,很多時候都是姨媽帶著表哥回來。給我講笑話的那次應(yīng)該是我很剛上小學(xué)的時候吧』Ь矗現(xiàn)在算來已經(jīng)有20年了落剪。后來還有一次是外公去世的時候,姨丈回來尿庐,走的時候下雨忠怖,從我家走的,我和哥哥送的姨丈和姨媽抄瑟。再后來凡泣,我上學(xué),有時候他們回來也沒怎么見過皮假。
2010年的時候鞋拟,姨丈病了,很嚴重的肝癌钞翔。雖然也知道他們有肝病的家族史严卖,但這也是我們始料不及的,因為他是油田上的布轿,每年應(yīng)該有體檢什么的哮笆,還有就是退休之后也沒什么壓力。表哥表姐都已經(jīng)成家了汰扭。但病情還是降臨了稠肘,一直給表哥、姨媽通電話萝毛,講到姨丈在病床上的辛苦项阴,化療什么的。一年下來也不見什么好轉(zhuǎn)笆包。最后在11年過了春節(jié)的時候环揽,時日已經(jīng)不多了。但他的根在老家庵佣,所以也一直想葬在家里歉胶。最好表哥、表姐就帶著他回來了巴粪。
剛好我那年也趕在春節(jié)之后回家的通今,再見姨丈時粥谬,他被病情折磨的,已經(jīng)成了一個干癟的老頭辫塌,沒有一絲的血氣漏策。握著他的手,只是感覺很溫暖臼氨,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說掺喻。我就是這么一個人,當場真的很難表達我的情緒一也,我的情緒只是在我的內(nèi)心世界里回旋巢寡、徘徊和發(fā)泄。再走時椰苟,已再沒機會見到姨丈抑月。
所以每每想起關(guān)于那個胖子的笑話時候,我腦海里都是那個干癟的老頭舆蝴,慢慢的再也無法想起他給我講笑話逗我開心的模樣谦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