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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叮鈴鈴……叮鈴鈴……”
午睡中的李浩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凯旋,他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機,一看是哥們張峰打來的钉迷。
“喂至非,什么事啊糠聪?”李浩嗓子有點嘶啞荒椭。
“大白天睡什么覺?三缺一舰蟆!”張峰在電話里叫道趣惠。
“中午在外喝了點酒,才睡著身害,就被你吵醒啦味悄!”李浩在沙發(fā)上坐起,揉了揉干澀的眼睛塌鸯。
“別廢話了侍瑟,五點,水云天茶樓,還是哥幾個涨颜!”張峰有些不耐煩费韭。
“哦,知道了庭瑰!”李浩掛了電話星持,坐在沙發(fā)上發(fā)了會楞:“距五點還有兩小時,這兩小時干什么呢……去“金手指”泡個腳弹灭、捶捶背吧钉汗!” 李浩用手捶了捶酸痛的后背,抓起手包便出了門鲤屡。
“歡迎光臨金手指!”一進富麗堂皇的金手指足浴會館福侈,漂亮的迎賓小姐便熱情招呼道酒来,隨即將李浩引入里面的包間。
“先生肪凛,有熟悉的技師嗎堰汉?”迎賓小姐笑容可掬。
“嗯……20號在嗎伟墙?”李浩想起那個熟悉的漂亮女技師翘鸭。
“對不起,她休假了戳葵!”
“哦就乓,那就隨便點一位吧!”李浩有點失望拱烁,點了一支煙生蚁,開始躺在長椅上翻看手機。
“你好戏自,技師邦投!”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請進擅笔!”李浩應(yīng)道志衣,頭也沒抬。
“16號技師為您服務(wù)猛们!先給您泡個腳好嗎念脯?”女技師的聲音很是悅耳。
李浩這才抬起頭阅懦,仔細打量起女技師:高挑勻稱的身材和二,烏黑的披肩長發(fā),白皙的肌膚耳胎,還有雙大大的眼睛……李浩精神一振:“哎呦惯吕,長得還蠻漂亮哦惕它!嗯,好像在哪見過……”
“哈哈废登,你真會說話淹魄,我今天才在這上班,你是我的第一位客人呢堡距!”女技師把李浩的雙腳放進泡有艾草的水桶里甲锡,隨后給他按起了肩膀。
“真的嗎羽戒?那我倆可是有緣了缤沦,哪的人?”李浩經(jīng)常出入娛樂休閑場所易稠,話題信手拈來缸废。
“我湖北的,你本地人吧驶社?”女技師低著頭企量,用力按著李浩的肩膀,如蘭的氣息讓李浩神清氣爽亡电。
“嗯届巩,你不必用這么大力氣,我不太受力份乒,也省得你累哦恕汇!”李浩開始憐香惜玉起來。
“哈哈冒嫡,我以前沒干過這種工作拇勃,沒有經(jīng)驗?zāi)兀 迸紟熡悬c不好意思孝凌。
就這樣方咆,兩人一邊做著按摩,一邊愉快地聊著天蟀架,仿佛很是投緣瓣赂。李浩得知女技師叫宋曉雪,家在湖北農(nóng)村片拍,今年28歲了煌集,女兒3歲,家里開著小商店捌省,家境還不錯苫纤。但她有點厭煩長年呆在閉塞的農(nóng)村,成天圍著孩子和老公轉(zhuǎn),便不顧家人的反對卷拘,跟著村里一幫小姐妹來江蘇打工喊废,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
電話鈴聲又響起栗弟,哥們張峰已第二次來電話催促他了污筷,李浩連忙說:“好了,馬上到乍赫!”臨出包間前瓣蛀,李浩張開雙臂,故意做出要和宋曉雪擁抱告別的樣子雷厂,被宋曉雪笑著輕輕推開惋增。
【貳】
自從認識了宋曉雪,李浩的腦子里便時不時冒出她的影子改鲫,這姑娘不但人長得俊俏器腋,而且說話特別輕柔,很善解人意钩杰,和她在一起,李浩感覺格外的輕松和愉悅诊县。
這天晚上讲弄,李浩又在外陪客戶吃飯,喝了不少酒依痊。酒后避除,他下意識地打車來到了金手指。
“請問有熟悉的技師嗎胸嘁?”迎賓小姐一臉職業(yè)微笑瓶摆。
“16號技師!”李浩此刻一點也不含糊性宏。
“好的群井,請稍等!”
幾分鐘功夫毫胜,宋曉雪已拎著工具箱笑盈盈地站在了李浩面前书斜。
“李總,就知道是你點我的鐘了酵使!今晚喝了不少酒凹黾?”宋曉雪看著滿面通紅的李浩口渔,故意嗅了嗅鼻子样屠。
“嗯,沒辦法,都是為了工作痪欲、為了生計哦悦穿!”李浩搖了搖頭。
“給你倒杯蜂蜜水吧勤揩,解解酒咧党!”宋曉雪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李浩一口氣喝完蜂蜜水陨亡,宋曉雪跟著一通感慨:“你們男人在外也不容易傍衡,為了工作還得對付各種應(yīng)酬,很累喲负蠕⊥芄。”
“是哦,領(lǐng)導(dǎo)下的業(yè)務(wù)指標遮糖,完不成得受罰绣的,甚至免職!要想完成欲账,得整天在外東奔西跑屡江,求爺爺拜奶奶,陪客戶喝酒赛不、唱歌惩嘉、打牌,真他媽的累啊……”李浩打了個酒嗝踢故,抱怨著文黎。
“到這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來殿较,我先幫你按下頭耸峭,放松放松!”宋曉雪安慰道淋纲。
說話的功夫劳闹,李浩已打起了鼾。
李浩一覺醒來洽瞬,宋曉雪正在幫她敲腿玷或。
“我睡了不少時間了吧?”李浩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片任。
“嗯偏友,大概40多分鐘了!舒服多了吧对供?”宋曉雪笑著問位他。
“嗯氛濒,你也休息一會吧,我們說說話鹅髓,待會兒再給我按個背舞竿!”李浩坐起身,點燃一支煙窿冯。
“你一天一包煙夠嗎骗奖?”宋曉雪覺得李浩的煙癮不小。
“這哪夠醒串?兩包执桌!平時的壓力就靠它緩解了!”
“我以為在銀行工作很舒服芜赌、很輕松仰挣,沒想到有這么大的壓力!行行都不好干呢缠沈!”
“是啊膘壶,就像你們這行,點鐘多的能掙到錢洲愤,點鐘少的就掙個生活費颓芭,老板還給你們下充卡任務(wù),完不成要扣錢柬赐,客戶投訴也要扣錢畜伐!遇到不文明的客人還要想法子對付,是不是躺率?”
“是哦,不過我心態(tài)還好万矾,錢掙多掙少無所謂悼吱,就怕遇到不文明的客人!前兩天良狈,就有一個客人后添,對我動手動腳,我一氣之下走了薪丁,結(jié)果他還找店長投訴我遇西,店長把我說了一通,當(dāng)時我都快哭了严嗜,感到真委屈傲惶础!”宋曉雪神情暗淡了下來漫玄。
“唉茄蚯,沒辦法压彭,干你這行就要面對這些委屈,以后注意應(yīng)付技巧渗常,否則會干不下去的壮不!”李浩安慰道。
“我還不好跟家里人講皱碘,怕他們誤會询一,也怕他們罵我活該!要是客人都像你這樣的素質(zhì)癌椿,那該多好健蕊!”宋曉雪的臉上漾起一絲笑容。
“哈哈如失,我算不上什么高素質(zhì)的人绊诲!我也經(jīng)常出入一些娛樂休閑場所,不過我都是為了陪同客戶或者自己休閑減壓褪贵,違規(guī)違法的事我可不會干……”李浩倒也爽直掂之。
“這么謙虛,你大學(xué)畢業(yè)脆丁,又是銀行業(yè)務(wù)部總經(jīng)理世舰,談吐這么文雅,難得遇見像你這樣的人呢槽卫!好了跟压,不表揚你了,等你這支煙抽完歼培,我來幫你按下背吧震蒋!”宋曉雪俏皮地說著,額頭上一枚精致的發(fā)卡讓她本就嫵媚的臉龐又增添了一份清純可愛躲庄。
李浩聽著宋曉雪的話查剖,心里甜蜜蜜的!說實在的噪窘,他蠻喜歡宋曉雪這樣美麗笋庄、溫柔又略帶矜持的姑娘,可自己是有家庭的人倔监,又是金融白領(lǐng)直砂!喜歡又能怎樣呢?
【叁】
距上次去金手指已有5天了浩习,李浩給自己規(guī)定静暂,一周去一次蔽莱。其實他倒想每天都去缴淋,和宋曉雪在一塊真的很愉悅檩赢、很輕松结序,但時間長了,店長辱士、大堂經(jīng)理和一些技師都認識他泪掀,都知道他每次必點16號,這反而讓李浩有些不自在颂碘,去得太頻繁异赫,勢必被人家在背地里說三道四,他不想給自己和宋曉雪帶來一些非議头岔。
已是凌晨12點半塔拳,李浩仍倚靠在床上,翻看著手機峡竣。習(xí)慣了夜生活的他靠抑,即使沒有應(yīng)酬,在家也會睡得很晚适掰。
“睡了嗎颂碧?”宋曉雪這時發(fā)來信息。
“還沒呢类浪,下班啦载城?”李浩馬上回道,不過心里有點嘀咕:宋曉雪很少發(fā)信息給自己费就,她曾說過诉瓦,這是“紀律”!
“早下班了力细,和一幫姐妹在喝酒呢睬澡!”
“有什么開心事啊眠蚂?這么晚還喝酒煞聪!”
“有個姐妹今天過生日,得等下班后才能為她慶生河狐!”
“估計你喝多了,否則不會主動發(fā)信息給我瑟捣,是不是?”李浩逗她馋艺。
“聰明!喝了兩大瓶啤酒呢迈套,我從來沒喝過這么多捐祠!”宋曉雪回道,還附帶一個齜牙咧嘴的表情桑李。
“早點回宿舍吧踱蛀,太晚了窿给,外面不安全!”李浩友情提示率拒。
“嗯崩泡,你猜我們送了小姐妹什么生日禮物吧?” 宋曉雪發(fā)了一個狡黠的表情猬膨。
“什么禮物角撞?包包?手機勃痴?”
“不是谒所,提示一下,女人用的東西沛申,再猜劣领!”
“首飾?化妝品铁材?是不尖淘?”
“都不是!哎呀衫贬,那種情趣……”宋曉雪又發(fā)來一個齜牙咧嘴的表情德澈。
“無語!真的無語固惯!誰想出來的梆造?”李浩很是驚訝,想不到這女人私下里也和男人一樣葬毫。
“我們一起商議網(wǎng)購的镇辉,借姐妹過生日,搞笑贴捡、刺激一下忽肛,哈哈!”
“滾烂斋,跟我說這些干嘛屹逛?”李浩故意罵她。
“我也覺得有點搞笑汛骂、荒唐罕模,所以當(dāng)笑話和你講×辈t!?/p>
“好了好了淑掌,盡瞎瘋!”
“拜拜蝶念,有空見哦抛腕!”宋曉雪發(fā)來一個鬼臉芋绸。
“一幫瘋丫頭,有點離譜了担敌!”李浩心里罵道摔敛,不過,他沒一點責(zé)怪宋曉雪的意思柄错,反倒覺得舷夺,這才是人性的真實反映,美麗售貌、溫柔给猾、矜持的宋曉雪骨子里面也有一點點“小壞”,這恰恰增添了她的可愛之處颂跨。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敢伸,吃完午飯,李浩正準備去金手指恒削,哥們張峰的電話又來了:水云天茶樓池颈,還是哥幾個,馬上出發(fā)钓丰!
“奶奶的躯砰,玩不死,整天壞老子的好事携丁!”李浩心里忿忿罵道琢歇,但還是去了水云天。
三將結(jié)束梦鉴,張峰他們?nèi)齻€“三輸一”李茫。
“嘿嘿,誰讓你們壞老子的好事肥橙,放放你們的血魄宏!”李浩心里得意洋洋。
誰知存筏,張峰這家伙又起哄:“李浩宠互,請我們泡個腳吧,你是大贏家椭坚!就在附近的金手指予跌!”
李浩內(nèi)心有點矛盾,但礙于面子藕溅,只好帶著他們?nèi)藖淼浇鹗种浮?/p>
四人來到一個大包間匕得,李浩點了16號技師继榆,張峰他們沒有熟悉的技師巾表,只能讓大堂經(jīng)理隨機安排汁掠。
四名女技師魚貫而入,宋曉雪進門后掃了一眼集币,徑直走向李浩考阱。與此同時,張峰忽然叫了起來:“哎哎哎鞠苟,換一個乞榨,換一個!”
眾人望過去当娱,不禁全都偷笑起來吃既,原來來到張峰身邊的那位技師長得又胖又黑,此刻正尷尬地站在一邊跨细。
李浩于心不忍鹦倚,只好低聲對宋曉雪說:“你去那位老總那邊,好吧冀惭?”
宋曉雪楞了一下震叙,但還是換了過去,張峰隨即喜笑顏開:“嗯散休,這小姑娘不錯媒楼,看著養(yǎng)眼!”
李浩笑罵道:“你他娘過來選美的呀戚丸?”隨即划址,招呼那又胖又黑的女技師過來,女技師非常感激地看了李浩一眼昏滴。
一會兒功夫猴鲫,包間里便變得歡騰起來,敲背聲谣殊、談笑聲此起彼伏拂共,但李浩卻發(fā)現(xiàn)宋曉雪幾乎全程面無表情、默不作聲姻几,甚至都不愿看自己一眼宜狐,李浩知道宋曉雪肯定因為剛才換技師的事在生自己的悶氣了!李浩在心里無數(shù)遍地咒罵著張峰:這狗日的蛇捌,盡添亂抚恒!
【肆】
行務(wù)會整整開了一個下午,累得李浩腰酸背痛络拌、頭昏眼花俭驮。不過,此刻的李浩卻是滿心喜悅,會上混萝,行長通報了季末各業(yè)務(wù)部的經(jīng)營指標遗遵,他帶領(lǐng)的業(yè)務(wù)部完成業(yè)績最佳,得到了行長的高度認可逸嘀,懸了一個季度的心終于可以暫時放一放了车要。
“得好好放松一下!”李浩對自己說崭倘。
他興沖沖地駕車來到金手指翼岁,大堂經(jīng)理抱歉地告訴他:“16號技師前幾天就住院了,請另點一名技師司光!”
“住院了琅坡?什么病残家?”李浩一臉驚訝和擔(dān)心脑蠕。
“膽結(jié)石,住在二院跪削,一個同事請假在照顧她谴仙!”
“哦,小手術(shù)碾盐!”李浩嘀咕道:“那就隨便安排一位技師吧晃跺!”
李浩泡著腳,心里卻在尋思著該不該去醫(yī)院看看宋曉雪:去吧毫玖?有同事在她身邊掀虎,傳出去惹非議。不去吧付枫?這么要好的朋友烹玉,心里怎過得去......嗯,有了阐滩,就這么辦二打!
次日上午,醫(yī)院剛查過房掂榔,花店老板便將一大捧芳香的百合花送到了宋曉雪的手里:“一位女士送的继效,祝你早日康復(fù)!”
宋曉雪疑疑惑惑地接過鮮花装获,不過瑞信,很快她就明白應(yīng)該是誰送的了。
10天后的下午穴豫,李浩收到宋曉雪的短信:“我上班了凡简!”
下班后,李浩便迫不及待地來到金手指。
宋曉雪一進門秤涩,便笑盈盈地看著李浩:“什么時候變性成了女士了翁逞?”
“哈哈,小伎倆溉仑,不是怕人家說閑話嗎?”李浩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状植。
“謝謝你了浊竟!不過,插在鮮花里的紅包我就不收了津畸!”宋曉雪說著振定,將紅包塞到李浩手中。
“哎呀肉拓,這有什么關(guān)系后频,探望病人,給你買些水果的呀暖途!”李浩連忙推辭卑惜,卻被宋曉雪擋住。
“心領(lǐng)了驻售,真的非常感謝露久!”宋曉雪俏麗的臉上泛起幾朵紅云。
“今天不用給我敲背了欺栗,就泡個腳毫痕,陪我聊聊吧,讓你再休息休息迟几!”李浩說道消请。
“嗯,好的类腮,不過臊泰,我身體已恢復(fù)得差不多了,謝謝蚜枢!”
“但你好像瘦了好多因宇!”
“是嗎?我怎么沒感覺祟偷?”
李浩二話不說察滑,站起身,猛地將宋曉雪抱起修肠,然后輕輕放下:“憑感覺贺辰,最多只有85斤!”
“哦?那倒是瘦了好幾斤饲化!”宋曉雪喃喃道莽鸭,但隨即紅著臉叫起來:“你這家伙,又在顺钥浚花招硫眨!”
“哈哈!”李浩一陣壞笑巢块。
“讓你壞礁阁!”宋曉雪的粉拳輕輕擂在李浩的肩膀上,但她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族奢,隨即又輕嘆了口氣姥闭。
“怎么啦?”李浩笑著問越走。
“前兩天棚品,家里打電話給我,讓我最遲再過半個月回家廊敌⊥埽”宋曉雪鎖著眉頭。
李浩一愣:“不干得好好的嗎骡澈?你才來半年多哎疼进!”
“我老公馬上要去廠里上班了,家里還有小孩秧廉、商店和幾畝地伞广,公公婆婆忙不過來,急著讓我回去呢疼电!再加上當(dāng)初來的時候嚼锄,他們就竭力反對,說家里并不缺錢蔽豺,不需要我出來打工……”
“那你決定回家了区丑?”李浩強裝笑顏。
“是啊修陡,沒辦法沧侥!在電話里,我和老公都吵架了魄鸦,他本來脾氣就不好宴杀,大男子主義!不回家拾因,這日子可能就沒法過了!”
李浩點燃一支煙旺罢,深深吸了一口旷余,一時不知道再說什么。
“你怎么不說話扁达?是不是偷著樂呢正卧?我走了,你好換其他美女了跪解!”宋曉雪瞪了李浩一眼炉旷。
“怎么可能?你走了叉讥,我再也不會來這了窘行!”李浩一臉傷感,又點上一支煙节吮。
“還有半個月呢,你就多來幾次吧判耕!”宋曉雪苦笑著安慰李浩透绩,又好像在安慰自己。
“哦壁熄,好的帚豪!”李浩輕輕握著宋曉雪的手,點了點頭草丧。
【伍】
接下來的半個月里狸臣,一有空閑,李浩便去金手指昌执。他知道烛亦,此生他和宋曉雪之間只剩這幾天的交集了,漫漫人生懂拾,茫茫人海煤禽,他們有幸相逢,彼此欣賞岖赋,卻又不得不分開檬果,從此一別天涯,只剩牽掛唐断。
宋曉雪臨行前的那個晚上选脊,李浩冒著大雨來到金手指,宋曉雪來到包間時脸甘,看到李浩的衣服和頭發(fā)都是濕漉漉的恳啥,一時竟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宋曉雪仔仔細細地為李浩泡腳丹诀、拔罐角寸、松腿菩混、捶背,兩人的言語好像也比以前少了很多扁藕。當(dāng)墻壁上的到鐘提示響起時沮峡,宋曉雪似乎還沒有結(jié)束的意思,直到李浩提醒她前臺在催促了亿柑,宋曉雪這才站起身邢疙,默默收拾工具箱。
臨出門前望薄,她突然轉(zhuǎn)身抱住身后目送她的李浩疟游,在他耳邊輕聲說:“再見了,有情有義的男人痕支!”并在他的臉上輕吻了一下颁虐,便飛快地離開了房間。
李浩一個人在包間內(nèi)坐了好久卧须,抽了好幾支香煙另绩,這才默默離開。
站在樓下花嘶,李浩抬頭看著金手指閃耀的霓虹燈笋籽,無奈一笑:再見了,金手指!再見了椭员,16號技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