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頭白發(fā)倔监,身材筆直,樣子也很老實菌仁,但不會待人接物浩习,這是給我的第一印象.
第一次去他家吃飯,他總是看著我吃東西济丘,并告訴哪里好吃谱秽,比如鴨,他叫我吃翅膀和腿摹迷,還有肉少骨頭多的疟赊,說有味道,并夾到我碗里
他沒有愛好泪掀,除了看電視听绳,喜歡坐在沙發(fā)上扳著腳,扣著腳异赫,看電視,或者發(fā)呆头岔。
和他聊天塔拳,就像和自己說話,你無法在他那里得到不一樣的答案峡竣,你說這個人壞靠抑,他也說壞,你說他也不怎么壞适掰,他也馬上說颂碧,嗯,不壞类浪。
他吃飯時载城,總是滿盤翻找,找到那個他認為最漂亮费就,最好吃部位诉瓦,然后夾一點進碗,接著再翻,幾乎每一塊菜都被他翻過睬澡,而且從不在自己門口夾菜固额,你無法逃 脫他那帶著口臭的口水。
他不上班煞聪,送完孩子上學(xué)斗躏,每周買三次菜,做一到四個人的飯昔脯,其他時間都拿來睡覺瑟捣,發(fā)呆,扣腳栅干,看電視迈套。
老婆每天下班都要查看冰箱,他總是把肉放冷藏碱鳞,經(jīng)常放到有味道桑李,老婆要負責(zé)放到冷凍,老婆每天上班10點30下班窿给,從沒見他關(guān)心過贵白。
每天買菜,要問老婆崩泡,買什么禁荒,?如果蒜沒了角撞,他從不過主動買呛伴,要等老婆發(fā)話才行。
昨天下午和我聊天谒所,說苦活累活他都沒做過热康,不想做,我以為他是大戶人家劣领,有錢姐军,也以為他文化人,有收入尖淘,有體面工作奕锌,可他啥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個懶字村生。
不會做豐富的飯菜惊暴,我買了書給他,他說看不懂不會做梆造,那是傻逼都會做的菜譜缴守。
沒思想葬毫,沒追求,沒錢屡穗,沒本事贴捡,但他不壞。
這人是我公公村砂,一個無法愛也無法尊敬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