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地方附近关炼,有一個賣多納圈的店俯逾,叫做Stan's Donuts贸桶。我前一段時間復習考律師資格考試的時候,經(jīng)常跑到那個店里面買一杯咖啡桌肴,吃一個多納圈刨啸,然后再開始復習。其實甜食這種東西识脆,吃了一兩個之后就沒有再吃的動力了设联,畢竟長著一個中國胃,重復性的味道只能handle辣味灼捂±肜可是這個多納圈的店我卻特別特別的喜歡,總還是要換著辦法去挑不同的甜味悉稠。店鋪粉粉的墻壁白白的板凳和沙發(fā)當然是吸引我過去的一點宫蛆,還有一點就是我特別喜歡那里的黑人小哥。
我第一天進店的時候的猛,排隊買圈耀盗,然后去結賬,看到了小黑哥卦尊。小哥碩大的眼睛好像整個眼球都在外面叛拷,或者可能是因為畫了眼線顯得格外大;嘴唇上也光光滑滑岂却,不是涂了口紅忿薇,就是涂了唇膏。他那一顧盼生情的眼神躏哩,就讓我非常確定他是gay(毫無鄙視之意)署浩。讓我心花怒放的是,小哥那天的嘴很甜扫尺。我復習的時候筋栋,經(jīng)常一個人受不了孤單,還質疑自己的智商正驻,就給自己的生活找些樂子弊攘,比如隔三差五畫個妝穿個晚禮服出去丟臉什么的。那天就是我丟臉的一天拨拓。結果小哥一見到我肴颊,就說:what can I get you氓栈,Gorgeous渣磷?我這個人最愛被奉承,一聽到這個稱呼就喜笑顏開授瘦,露出八個大牙醋界,然后用早已不熟練的英語告訴他我要了一杯拿鐵竟宋,一個開心果多納圈。然后他說形纺,of course, glamour girl. 我聽到第二個形容丘侠,就喜上加喜,笑的更甜了逐样。然后他拿出receipt給我簽字蜗字,說,remember, today life is your party and you have your own penthouse脂新。我說實話不是很確定我聽懂了挪捕,因為我在俄羅斯雞同鴨講肢體語言了將近半個月,搬到芝加哥之后也經(jīng)常獨自復習争便,早已經(jīng)不能夠用簡單的英語表達自己了级零。但是我還是覺得他好獨特;我說thank you之后滞乙,簽了字奏纪,他又說,thank you斩启,my elegant序调。
我一輩子沒有聽到的奉承,那一天全部都聽到兔簇,就好像以前在新東方教書給我們班男生支招追女生炕置,給他們總結形容漂亮女生的詞匯一樣懵懂的熟悉。但是我還是心中疑惑男韧,因為他如果只這樣對我朴摊,雖然我能夠理解,但是我會覺得非常奇怪此虑。等咖啡的時候甚纲,來了別人,小哥又重復一遍朦前,原來他真的是不厭其煩的對每一個客人都是這樣介杆。我看著他,突然想到前些天做的一個案子韭寸,我們的客戶也是一個黑人春哨,也是同性戀,也好像他一樣年輕恩伺。突然間就很理解赴背,為什么我的supervisor一定要為那個客戶上訴到伊利諾伊的最高法院。我站在那里突然間有一個瞬間就把他映射成為我們的那個客戶的樣子。有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凰荚,跟我說今天生活就是一場party燃观,還能有什么比這個,能夠一掃看了一天黑紙白字更讓人精神振奮呢便瑟。
我那天拿著咖啡走到西北法學院去復習缆毁,看著看著書就在想,小哥是不是每天都是這樣到涂;如果每天都是這樣脊框,那豈不是太厲害、太執(zhí)著践啄、太不顧別人眼色了缚陷。于是后來我就經(jīng)常跑到Stan's Donuts去買咖啡和多納圈。有的時候遇到小哥上班的時候往核,就又好像回到新東方的詞匯課箫爷;前兩天他居然說我是heavenly creature,而那天我都沒有化妝聂儒。坦率說聽完之后我都愿意免費承包小哥日后的一切法律服務了虎锚。可是耳根美好了一陣衩婚,在旁邊等咖啡的時候窜护,就看到并不是每一個客人都會像我一樣充滿了被奉承之后輕浮的開心。有些人很木然非春,有些人很神奇柱徙,有些人看起來就像是 “大哥你抽風了是不是”,還有結伴而來的人會相互看一眼奇昙,無奈的笑笑护侮。可是我每次去那里只要遇到小哥储耐,就還是風雨無阻的一段today life is your party羊初,還有更新奇的贊美我的詞匯。
這位小黑哥什湘,你真的已經(jīng)成為我心中的偶像第一位长赞。
如花7.31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