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厚著臉皮在這里住了下來,林星星去忙著去給我收拾住的房間,我在狹小的種滿花花草草的院子里四處晃著,偶爾還會有蜜蜂嗡嗡嗡的飛過……
“知道這里為什么種了這么多花嗎?”
我轉(zhuǎn)過頭祥诽,看到的是倚在樹上吞云吐霧的簡易安,手里把玩著剛剛用來點煙的銀色打火機眉頭緊鎖瓮恭,嘴角抿成細細的一條線雄坪,以前聽奶奶說過,這樣的人都薄情偎血,因為爸爸也是這樣的嘴型诸衔。
我看著他,搖搖頭颇玷。
“因為這里埋葬了我的愛情和我的愛人【屠拢”
冗長的沉默過后帖渠,空氣中又傳來一句若有若無低落至極的話語,“我再也找不回她了竭宰,呵空郊,生離死別份招,你又怎么會懂∧酰”
我想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和陪他在這里站了這么久锁摔,還被人將不諳世事嘲諷為單純無知。對他的印象從最開始的好心收留者淪為莫名其妙的喜歡隨時咬人的瘋子哼审。
我沒有反駁也不想反駁更加如他所說谐腰,沒資格反駁。
過去的十八年里涩盾,我過得順遂如意十气,萬事安寧,平凡倒也溫暖春霍,沒有經(jīng)歷過親情不在砸西,沒有經(jīng)歷過愛情破滅,亦沒有經(jīng)歷過他所說的生離死別址儒。
可我寧愿一輩子這樣平淡下去芹枷,我只想我的家人都在身邊常伴,我愛的人愛我的人歲歲平安莲趣。
我想杖狼,我一輩子都不要成為和他一樣的心存故事心存懊悔的人,只因未曾惜取眼前人妖爷。
而事實是蝶涩,后來我也的確是成為了這樣的人,與他無異絮识。
辜負了愛情绿聘,背棄了友情,放棄了愛人次舌,失去了朋友熄攘。
最終淪落為孤家寡人一個,當然這都是后話了彼念。
我有一個日記本挪圾,里面密密麻麻記錄了從初中到高中那些無關(guān)痛癢的情緒。
我是在晚上整理自己東西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它被我塞在了行李箱里那個不起眼的角落里逐沙。
這應(yīng)該會是我在這座城市里最親密的朋友哲思,最深沉的陪伴。
我如此對自己說著吩案。
林星星進來的時候棚赔,我正在一頁一頁地翻過,捂著嘴笑的像個傻子,因為正看到這樣一幕:今天滅絕師太發(fā)了神功靠益,將卷子沒有及格又沒有按時交作業(yè)的幾位明教中人統(tǒng)統(tǒng)請到講臺上默寫英文密碼丧肴,滅絕師太說蘋果,有位神人在黑板上直接寫了“Pingguo“胧后,師太很生氣芋浮,后果很嚴重……
其實不過是初一的時候我們班英語平均成績是年級最后一名,滅絕師太每天上課前都會和我們說壳快,以前我教的班級都是年級第一纸巷,你們也是第一,怎么偏偏是倒數(shù)呢濒憋,肯定不是我的教學水平下降何暇,一定是現(xiàn)在的學生質(zhì)量下降了,如此如此……
我和同桌凛驮,那個笑起來眼睛彎彎裆站,像小月牙一樣,卻在畢業(yè)以后再也沒有見過的小姑娘黔夭,也因為作文總是寫不好沒少被滅絕師太揪到辦公室耳提面命宏胯。
林星星本來是安靜的坐在旁邊和我一起看的,大概是感覺都是些閑言碎語本姥,小女孩家的心事肩袍,十分無聊,便抽了我的本子隨手一扔婚惫,拉著我在床前的海綿墊子上席地而坐氛赐。
我憤恨得指著她翻起劉海露出的光滑飽滿的額頭,大叫先舷,“林星星艰管,你這么粗魯,小心嫁不出去蒋川∩螅“
林星星大笑,“我還不準備嫁呢捺球,你這小姑娘缸浦,一本婆婆媽媽的日記值得你這樣嘛“
我恨恨地轉(zhuǎn)過頭,不再搭理她氮兵,手腳并用地爬到可憐兮兮的日記本掉落的地方裂逐,撿起來,小心翼翼的翻了翻胆剧,確定它這把老骨頭沒有被摔壞絮姆,才站起來放到桌子上醉冤,然后跑到林星星面前秩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篙悯,不停地戳著她的腦門,“林星星你絕對不是在船上幫我的那個好姑娘了铃绒,你說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鸽照。“
因為我說話的聲音很小颠悬,林星星笑的前合后仰矮燎,”床上?我可不記得我有在床上幫過你什么赔癌,蘇蘇你可不能誣賴我啊诞外,啊,哈哈……“
我對找回船上那個文文靜靜的好姑娘已經(jīng)不抱奢望了灾票,現(xiàn)在的好姑娘已經(jīng)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人來瘋峡谊。
這家旅館的一個兩個沒有一個是正常的,我對好姑娘說刊苍,“我發(fā)現(xiàn)我掉進狼窩了既们。“
好姑娘正趴在床上挑戰(zhàn)一項高難度的任務(wù)正什,一邊做瑜伽一邊看書啥纸,聞言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態(tài)轉(zhuǎn)身和我說,“小姑娘婴氮,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斯棒,晚了點啊,既來之則安之主经∪倌海“
我走過去看到她手里的書上正寫著這句話:既來之,則安之旨怠。
好姑娘也是有自己的故事的吧渠驼,只是用瘋瘋癲癲大大咧咧的表面性格壓抑住了真實地充滿情緒的自己。
也許每個人都是如此鉴腻,不愿意給別人窺探到自己的內(nèi)心迷扇,不愿意讓別人了解到那些不堪的過去,寧可一個人死撐爽哎,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傷口暴露丁點在人前蜓席。
我沒有繼續(xù)說話,只是拿起那本日記繼續(xù)毫無目的的翻著课锌。
突然看到那個時候不知道因何寫下的一句話:我的都市沒有你的歌聲厨内。
好姑娘的蘋果手機還在哼哼唧唧的唱著歌祈秕,我只聽清楚了高潮的部分:
我不唱聲嘶力竭的情歌
不表示沒有心碎的時刻
我不曾攤開傷口任宰割愈合就無人曉得
我內(nèi)心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