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檩电、初見極品
高二文理科分班棚瘟,沒有熟悉的人與我同分在新班现斋,失落的我在新教室隨便找了個位置就坐下來了,即使知道前面坐著的是一個素未謀面的男生偎蘸。
我剛坐下來庄蹋,那男生就回過頭來,對著我壞壞一笑:“喂迷雪!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跋奘椤?要不干嘛坐我后面章咧?”
哎呦喂倦西,真是個極品。我只回了他一個白眼赁严,就不再搭理他了扰柠。
我以為班主任日后會調(diào)整座位的,然后我就可以擺脫那個極品了疼约。卻不曾想那個剛畢業(yè)的女班主任懶得很卤档,新班成立的第一天,就說現(xiàn)在班里的座位布局很好忆谓,不用調(diào)了……因此裆装,他——汪浩涵,徹底成了我的新前桌倡缠。
在認(rèn)識汪浩涵之前哨免,我很正常,一切正常昙沦,毫無異常琢唾。不過認(rèn)識他之后,我被改造了……
2盾饮、親愛的寶貝
新班成立后不久采桃,一次課間懒熙,汪浩涵手拿著一本練習(xí)冊,擰過頭來:“親愛的普办,幫我講解一下這道題唄工扎!”
“啊衔蹲?親愛的?你們什么時候……”我的同桌驚得從椅子上摔到了地上肢娘。
我故作鎮(zhèn)定地把我同桌從地上扶起來,深吸了一口氣舆驶,然后趁他不備橱健,搶過他手中的練習(xí)冊,卷成棒子沙廉,猛敲他的頭:“臭流氓拘荡!臭流氓!你給老子放尊重點(diǎn)撬陵!”
他疼得大喊大叫珊皿,好一會才擺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說:“我這不是為了表示我們關(guān)系好嘛,不覺得這樣叫親切多了嗎寶貝?”
看他那滿嘴跑火車的模樣巨税,我哭笑不得亮隙,也無可奈何。
此后垢夹,汪浩涵常骋缥牵“親愛的”、“寶貝”這樣叫我果元。剛開始我都沒搭理他促王,慢慢地聽?wèi)T了,他一叫“親愛的”或者“寶貝”而晒,我就會條件反射似地應(yīng)他蝇狼,搞得其他同學(xué)老是以為我和他有一腿……
有時我也覺得這樣怪怪的,不過更多的是覺得好玩倡怎。潛移默化地迅耘,我也開始學(xué)他叫好友“親愛的”或“寶貝”。還別說监署,這樣叫好像真的顯得親切多了呢颤专。
3、喂钠乏,你幾個月了?
我這個人口味比較重栖秕,經(jīng)常把檸檬當(dāng)水果吃。這天晓避,下午上課前簇捍,我?guī)Я藗€檸檬回教室吃只壳。吃得正起勁,汪浩涵來了暑塑。他盯著我吃檸檬的樣子看了一小會吼句,然后神神秘秘地把嘴湊近我耳邊,壓低聲線說:“喂事格,你幾個月了?聽說酸兒辣女……”
他“女”字還沒說完命辖,我就氣得抓起桌上的檸檬皮,朝他的臉扔去分蓖。不料他反應(yīng)比我快了一步,躲了過去尔许。
在我發(fā)起第二輪進(jìn)攻前么鹤,他逃到了教室外面的走廊,趴在窗口嬉皮笑臉對我說:“小心動了胎氣親愛的味廊≌籼穑”
“汪浩涵!”我被他氣得拍桌而起余佛,跑去追他柠新。
結(jié)果,我追不上他辉巡。然后恨憎,我好幾天都沒跟他說話。后來郊楣,他可能認(rèn)識到自己的玩笑開大了憔恳,特意買了幾個檸檬來向我道歉,我這才勉為其難地原諒他净蚤,還逼他吃了一個檸檬钥组。看他被酸得臉部扭曲今瀑,我覺得很解氣程梦,郁悶的心情也瞬間煙消云散。
4橘荠、愛妃平身
期末快到了屿附,體育老師決定對我們班進(jìn)行一次800米測試,全班一起跑哥童,能跑完800米就算及格拿撩。
平時的我缺乏鍛煉,剛到終點(diǎn)如蚜,我就累得跪在地上了压恒。
這時影暴,背后忽然傳來汪浩涵那低沉的聲音:“愛妃平身√胶眨”說完型宙,他就從我旁邊走過去了。
老實(shí)說伦吠,聽完他那句“愛妃平身”妆兑,我真的很想把鞋子脫下來扔他,可我實(shí)在是沒力氣了毛仪,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地跪著……
等我緩過來搁嗓,正要起身回教室,汪浩涵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了箱靴,還給我?guī)Я似克?/p>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水腺逛,說:“算你小子還有點(diǎn)良心『饣常”他笑笑:“不就800米居然累成這樣棍矛,要不要我扶你回去啊抛杨?”
我沒客氣够委,伸出左手:“小涵子,扶哀家回宮怖现∽旅保”出乎意料,他這次竟然沒跟我唱反調(diào)屈嗤,還伸出雙手扶著我的左手說:“喳脐雪!”
5、江湖郎中
汪浩涵最近不知從哪里撿來一本破爛得連書名都看不清的醫(yī)書恢共,還把它當(dāng)寶貝似的战秋,天天捧在手里研究。
終有一天讨韭,他轉(zhuǎn)過身來脂信,一臉嚴(yán)肅地對我說:“親愛的,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苦心專研透硝,我終于參透了這本神書狰闪!現(xiàn)在的我,可以說是個醫(yī)術(shù)高明的江湖郎中了濒生!”
我白了他一眼:“作為一名文科生埋泵,能不能有點(diǎn)文化?江湖郎中是貶義詞。”
“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嘛丽声!”他恢復(fù)往常的嬉皮笑臉:“來礁蔗,我?guī)湍闾柼柮},以此證明一下我汪某人并非浪得虛名雁社≡【”說完抓著我的左手,煞有介事地幫我把起脈來霉撵。
他一邊把脈一邊皺著眉頭磺浙,好幾分鐘后才開口:“姑娘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失眠?而且皮膚發(fā)癢,精神也比較緊繃?”
我伸出右手食指徒坡,狠狠地敲了一下他腦袋:“這不是我前幾天跟你說過了嗎撕氧?裝什么神醫(yī)!”
“姑娘饒命喇完!”他疼得呲牙咧嘴伦泥,疼過后又故作神秘地看著我:“那你知道原因嗎?”見我沒反應(yīng)何暮,他繼續(xù)說道:“這都是因?yàn)槟泱w內(nèi)有濕氣,不過不用擔(dān)心铐殃,我有辦法幫你減少體內(nèi)的濕氣海洼。”
“什么辦法?”我來了興致富腊。
“來坏逢,我來幫你∽副唬”他扯過我的右手是整,用他厚重的手掌對著我的肘窩(手臂內(nèi)側(cè)彎曲的地方)一陣猛拍,疼得我下意識地想抽回手民假,但他卻抓得牢牢的:“別動浮入!我這是在幫你把濕氣拍出來!”
既已上賊船羊异,我只好咬緊牙關(guān)事秀,任他宰割完我的右手后又虐待我的左手。
終于野舶,他停下來易迹,說了句“好了”。我一看平道,天吶睹欲!兩只手臂的肘窩那里布滿了一粒粒暗黑的點(diǎn),惡心得很。
“汪浩涵窘疮!你真的不是在耍我嗎袋哼?”我大喊】加啵看他鄭重地點(diǎn)了一下頭后先嬉,我猛地抓起他的手:“那我也幫你除除濕氣!”接著楚堤,一陣鬼哭狼嚎……
下課后疫蔓,我約汪浩涵一起去吃飯。路上碰見班主任身冬,她看到我倆的手臂后似乎很吃驚:“你們的手臂是怎么回事衅胀?”汪浩涵嘀咕了一句:“家暴……”幸好老師沒聽清,我用手肘撞了一下他酥筝,然后笑著對老師說:“沒什么滚躯,我們只是拔了個火罐而已……”
還別說,按照汪浩涵說的去做嘿歌,一周拍一次掸掏,一段時間后,我的睡眠質(zhì)量真的好了點(diǎn)宙帝。嘿丧凤!這汪浩涵,還真有兩把刷子步脓。
6愿待、我遭人暗算了
高考越來越近,有一天汪浩涵把他的手機(jī)遞到我面前靴患,屏幕上赫然顯示著一張我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照片仍侥,那睡姿,簡直了鸳君!
我剛想伸手奪過他的手機(jī)农渊,結(jié)果他反應(yīng)比我快了一拍,把手機(jī)收了回去或颊。
“親愛的腿时,不僅只有這張哦。我還有好多呢饭宾,畢竟偷拍你有兩年的光景了批糟。”他賊兮兮地看著我傻笑看铆。
“你……你到底想怎樣徽鼎?”
“想我不把你的丑照公諸于世?那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就是明天穿一天的裙子,還有把你那馬尾放下否淤∏牡”他淡定地說。
聽他這么一說石抡,我犯愁了檐嚣,這不是要我老命嗎?長這么大啰扛,我從來沒有穿過裙子嚎京,也很少在眾人面前放下過頭發(fā)。但是隐解,為了要回那些丑照鞍帝,我只好百般不情愿地答應(yīng)汪浩涵提出的不平等條約。
第二天煞茫,我穿著借來的白裙子帕涌,放下了多年都束著的長發(fā),剛踏進(jìn)教室续徽,就吸引了同學(xué)們的眼球蚓曼。只見他們個個都死死盯著我,像看賊似的钦扭。
我的同桌更夸張纫版,我剛坐下,她就驚叫起來:“你是不是中邪了今天?”
我裝作沒聽見土全。坦白說捎琐,我也覺得自己中邪了会涎。穿裙子實(shí)在是太別扭了裹匙,還有那頭發(fā),風(fēng)一吹就亂末秃,麻煩死了概页,真不知那些留著長發(fā)的淑女是怎么忍受的。
其他人都對我的改變感到吃驚练慕,而汪浩涵卻一反常態(tài)惰匙,安安靜靜地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铃将。我正納悶项鬼,突然聽到“咔嚓”一聲……好小子,居然又在偷拍我劲阎!我就知道他沒個正型绘盟!
7、突如其來的告別
一天晚修后,汪浩涵把我拉到操場陪他跑步龄毡。跑累后吠卷,就躺著草地上看星星。
突然沦零,汪浩涵仰起上身祭隔,盤腿坐起來,沉默了一下路操,然后開口:“我通過了廣州一所學(xué)校的自主招生考試疾渴,后天就得去報到了,可能沒辦法與你們一起為高考奮斗了……”
“哦寻拂〕痰欤”我忽然很難過,前所未有的難過祭钉,只吐出了一個“哦”字瞄沙。
臨別前,他從背包里拿出一份包裝精致的禮物慌核,遞給我距境,說這是送給我的畢業(yè)禮物,并且叮囑我回宿舍才能拆開垮卓。
回到宿舍垫桂,我坐在床上,慢慢拆開他的禮物粟按,原來是一本相冊诬滩,封面是我穿裙子的模樣,而里面灭将,則全是我的丑照疼鸟。
翻著翻著他送我的相冊,我的眼淚就下來了庙曙。他開了我兩年的玩笑空镜,我多么希望他要提前走這件事也是在跟我開玩笑的,然而捌朴,這一次吴攒,他并沒有跟我開玩笑……
8、再見砂蔽,我的壞男孩
他走后洼怔,我全副心思都撲在了復(fù)習(xí)上,有時候累了左驾,會盯著前面那空桌子發(fā)一下呆镣隶。
一天早上泽台,我是第一個到達(dá)教室,經(jīng)過汪浩涵的座位時矾缓,鬼使神差地怀酷,我坐在了他曾經(jīng)的座位上。
見他的桌肚蓋著嗜闻,我有點(diǎn)好奇蜕依,把它打開,伸手進(jìn)去一摸琉雳,居然摸到了一張紙條样眠!拿出來一看,是汪浩涵寫給我的翠肘!
上面寫著:親愛的檐束,我就知道你會想我,會因?yàn)橄胛叶轿业淖簧鲜叮缓罂吹竭@張紙條被丧。既然看到了,那你就要對我負(fù)責(zé)绪妹!來廣州念大學(xué)吧甥桂!要是你沒看到……不會的,你一定會看到邮旷!——汪浩涵
字跡還是一如既往的清秀黄选,不認(rèn)識的還以為這是女孩子寫的呢。
我盯著紙條傻笑了好一會婶肩,然后掏出一支筆办陷,在紙條的背面寫道:“再見,我的壞男孩律歼∶窬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