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誰說的往踢,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那按這理論利职,我有理由相信,那兒子上輩子肯定是父親的仇人猪贪。
好像我已經(jīng)無數(shù)次的說過我跟我父親的關系了讯私,有時候實在不想說他西傀,但卻又總是被他惹得很火,讓我不得不去說他拥褂。
我以為我們上輩子肯定是仇人的牙寞,不然現(xiàn)在不會這么的讓對方不爽肿仑,我自以為是算是個性格穩(wěn)定碎税,脾氣也不算差的人了馏锡,可是卻能被他的一句話就讓我內心不平靜,極力的要壓制自己的怒火杯道。
不知道是不是當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不滿時匪煌,他的一點點的錯也會被你無限放大,其實我在內心里不想去理會他的說話党巾,但卻又會在有時候忍不住去反駁他萎庭,結果是跟他發(fā)生更大的不快齿拂。
在《論語》上看見句話說:“事父母幾諫,見志不從吗购,又敬不違砸狞,勞而不怨捻勉〉渡”最初看見這話的時候,也要求自己這樣對父母埠偿,可是當真正的遇見自己的父親對我說話的語氣時飘哨,我只想說胚想,卻他媽的見志不從芽隆,勞而不怨统屈,儒家的治世之道牙躺,我是真的做不到了。
也許別人看見我這樣說話孽拷,絕對會覺得我是個不孝子吧,那我想他該是沒見過像我父親這樣說話的人膜宋,開口從來沒有一句好話炼幔,有好話好不會好好說,而且脾氣極他媽古怪乃秀,這大概跟他的成長經(jīng)歷相關,以前我覺得可理解跺讯,畢竟他的這一輩子也不容易。
可是后來當我一次次的體會到他的不可理喻時局荚,就漸漸的不再同情他了火本,也就不再為他的壞脾氣辯解了,也才明白钙畔,原來他跟村里的大多數(shù)人都處不好真的是他的問題。以前我還小的時候簿盅,聽見村里人說他的不好,還覺得是農(nóng)村人的背后是非而已桨醋,而當自己也真正的體會他的脾氣時现斋,才真正明白,他是真的讓人無法好好相處的人庄蹋。
其他人迷雪,在知道他的古怪的脾氣后虫蝶,畢竟是可以選擇跟他不來往的,但我似乎不行能真,畢竟是父子,我不得不忍受我們的關系疼约。只是大多時候蝙泼,我極力的去年避免和他的正面沖突,所以往往他說話的時候踱承,我總是不說話哨免,他說十句我也懶得回他一句。
我也知道我這樣的態(tài)度有些不對的琢唾,可我似乎也找不到用其他辦法去解決這問題呢!我想懒熙,他大概是那種聽不進道理的人的普办,即使能,也會在說過后就忘了衔蹲。因為我覺得,一個人若是能有自省精神的話舆驶,大概也不必用人去跟他說“道理”而他才能明白道理的。
我不想去舉例說他做人做事的方法拘荡,我看不下去的有許多撬陵,但我知网缝,他的價值觀已經(jīng)形成亮隙,我是無法去幫他改變的途凫。從來沒在他嘴里聽過自己的不是溢吻,而只聽到說別人的是非。不過犀盟,這倒不是他一個人的缺點蝇狼。見過許多他們的同輩人中,都有這特點迅耘。
我說過,我并非不知道我在處理我們的關系中纽哥,也用了錯誤的方法〈核“非暴力反抗簇捍,不合作”這是我的態(tài)度。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了我寫的東西后暑塑,會指責我的不對,若我想命辖,若是他處在我的位置分蓖,在真正的見過我老子對我,對家里其他人的說話的態(tài)度時么鹤,還能如此,我大概也是會佩服他的蒸甜。
當然余佛,我希望我的描述也不要引起別人的誤會窍荧,覺得我父親真的是“十惡不赦”。如果真有那樣的誤會郊楣,真的是我的表述有問題了瓤荔。
我只是在投訴他的說話的方式與態(tài)度,因為他說話從來不好好說的输硝,每次說話都是用一種近乎是辱罵的口氣或有時直接就是辱罵人的話,而且不是偶爾橘荠,而是日常的“正忱商樱”交流砾医。我相信是他的這種“慢刀子割肉”的說話方式衣厘,讓我身上的性格發(fā)生了扭曲压恒。也喪失了人該有的自信。
說這些并不是要為自己的無能找什么借口型宙,因為我并不打算為自己的無能找什么好的理由伦吠,這無能不用引號,是因為我自覺我確實也挺無能的毛仪。而當我在用無能來形容自己時,我以為腺逛,我這樣的態(tài)度也是拜他所賜吧衡怀。
不自信安疗,而自卑的性格里有他對我說話方式的影響。
我通臣隼啵可以對陌生人態(tài)度友好茁帽,但在與他交流時,卻一點也做不到脐雪,我并不想成為一個對陌生人熱情而對親人冷漠的人,可是在每次面對他的不友好時璧亚,我怎么也無法表示出我的友好脂信。
我想大概是沒有人可以忍受像唐僧一樣的碎碎念的,而且通常是帶有侮辱性的碎碎念狰闪,而且還是經(jīng)常莫名其妙的碎碎念,讓你根本摸不著頭腦的碎碎念幔欧。因為有時候很久很久前的事再次被他說起丽声,讓人根本是猝不及防。
一個人長時間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雁社,還能成為正常人,真的是需要好大的耐力與修養(yǎng)的磺浙,在這方面徒坡,我媽做的比我好很多。雖然是父子喇完,但我有時候根本不想去忍受這種“無妄之災”。
所以當他用不友好的態(tài)度對我奄喂,我又不想忍的時候铐殃,也會用同樣的方式回答他跨新。而這時,通常他就會說我沒本事還脾氣大赘被,不對他好好說話肖揣。
當這樣的事發(fā)生時,我就想不明白他為什么不會問自己龙优,為什么他用不友好的態(tài)度跟我說話,而卻要求我用好好的態(tài)度對他呢?難道就因為他是我老子野舶,我就要忍受他的壞脾氣與無理取鬧?
我說過宰衙,他若是偶爾如此,我想我是可以忍的供炼。但他把這做為日常的溝通方式,我就無法也沒必要去忍受了冀墨。他說我讀那么多書先嬉,一點用沒有楚堤,就這樣和他說話,當然原話說的比這話難聽身冬。
我不知道要怎樣說,我以為我讀的書并不是為忍受別人的無名之火滚躯,從而來突顯我的修養(yǎng)。
我做不到掸掏,即使是父子,忍耐也該是有限度的丧凤。我想,在這方面浩螺,他大概該慶幸讓我去讀了點書仍侥,讓我知道,即使在我們關系最壞的時候农渊,我也還能留有底限。至少不會像村里傳說的有的人那樣况脆,和他老子干起來了批糟。當然我也未知這事真假,只是聽到有人說過徽鼎,但這事,發(fā)生在我們那里悄但,似乎是不足為奇石抡。
我不知道我們的關系,最壞的時候是什么時候?現(xiàn)在只是相處不愉快而已吧啰扛,況且也大了,沒以前那時候的那種不得不忍的時候了鞍帝。
高中之前的三次離家出走煞茫,大概后面兩次是都跟他有關吧摄凡。
很久前的事的蚓曼,有些細節(jié)都忘了,現(xiàn)在還能記得最清楚的該是最后的那次辟躏,第一年高考畢業(yè)后,回到家的時候会涎,天天被他說得無地自容瑞凑,到了忍無可忍的時候,向同村的小伙伴借了三百的車費籽御,一個人到了廣東。
除了車費铃将,身上好像已經(jīng)沒什么錢了哑梳,來的路上,一天一夜幾乎沒有吃過什么東西鸠真,好像身上就十塊錢,連吃頓飯都不夠锡垄,那時在半路停車吃飯都是十五塊的祭隔。
就這樣一個人到了廣東,之前根本沒來過這邊疾渴,好像也是那個時候,第一次在路上停車的時候見到紅綠燈丈牢,因為車停了瞄沙,不知道為什么會停,所以想看看原因距境,看出去后看見是在等紅燈,而后驚訝而激動了半天师幕,因為之前只是在書上聽過诬滩,而沒有真正見過。那時我們讀高中的縣里是沒有這東西的√勰瘢現(xiàn)在想來,真真是覺得不可相信浩淘,那會兒會沒見過世面到這樣吴攒。
記得來的時候,只是跟在這邊打工的一個小伙伴說要來找他洼怔,那時候手機好像還少吧。我記了他的號碼泽台,說到了廣東找座機打個電話給他矾缓,讓他來接我。
然后就悄悄的從家里走了嗜闻。連字條都沒有留,那時根本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去了哪样眠,到了廣東也沒給他們打過電話翠肘,那時的心里幾乎對他們氣成了恨了。而這大概是我青春里最叛逆的時候了吧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