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的信譽和洗腦對于我爸媽那一輩的小老百姓還是挺管用的永丝。哪怕在他們年輕時他們親眼目睹了——村上幾個肥頭大耳的主任帶著一隊人馬焚刚,到處搜尋當時正懷著我堂哥的大娘的下落罐呼,也一次次被這原班人馬親自上門,體恤民情猜丹,問候半庫糧求泰。21世紀初央渣,農(nóng)業(yè)稅取消了。他們說這是國家的恩賜拜秧。是啊痹屹,江西的老表應該深有感觸章郁。不管經(jīng)歷過什么枉氮,父輩們始終相信著。
今年7月暖庄,河南某事件震驚中外聊替。我立馬勸我爸把他那點血汗存款從村鎮(zhèn)小銀行取出來,存到大銀行培廓。結果換得我爸的不解惹悄、數(shù)落〖缒疲“我把錢存國家那兒泣港,國家給我發(fā)利息呢〖劢常”“河南老農(nóng)也這么想当纱。再說,本金是你的踩窖,它給你發(fā)利息天經(jīng)地義坡氯。”“你那么有能耐,要不你給我發(fā)利息箫柳∈中危”我啞口無言。
今年8月悯恍,我說成都可能封城库糠,我媽說怎么可能,成都前兩年疫情控制得那么好涮毫,相信政府曼玩,絕不可能封城。我說窒百,全國各地很多一二線都封過了黍判,成都憑啥與眾不同?控制不住了,該封還得封篙梢。我媽不信顷帖。結果9月封城了。剛封那會兒渤滞,我媽眼神中還是流露出了一絲慌神的贬墩。
今年11月底,“二十條”妄呕,我媽通過和她這些年在小區(qū)結交的有見識的城里老太太的交流中得出結論陶舞,這個新政好啊,造福百姓啊绪励,如果陽了肿孵,只封陽的那棟,不封全小區(qū)疏魏,好停做,支持!12月,光速放開大莫,官方宣傳口川劇變臉蛉腌。一夜之間,新冠從虎豹豺狼到人畜無害只厘。上周末至前天烙丛,我們?nèi)覝S陷,唯留在家鄉(xiāng)的老父“獨善其身”羔味。不知不覺河咽,我爸已經(jīng)進入決賽圈了呢。電話里介评,我爸甚是得意库北,自以為與感冒鏖戰(zhàn)無數(shù)次的他爬舰,簡直不把這小小的新冠放在眼里。我一再提醒寒瓦,小心為妙情屹,這病毒可破壞人的免疫力,而且會重復感染杂腰,一年來個幾次垃你,鋼筋混凝土直接成豆腐渣。電話里傳來我爸的不屑和電話這頭的我媽的表情相得益彰喂很。
今天中午惜颇,我爸突然從老家降臨到了成都。還在病榻上的我少辣,垂死病中驚坐起凌摄。然后又是免不了的父與子之間的小規(guī)模戰(zhàn)爭。我無力地勸說我媽漓帅、老婆锨亏、孩子和他分開吃飯,讓他先吃忙干。他說今天是冬至器予。我說哦。后來便是數(shù)落捐迫、爭吵乾翔,從小到大無比熟悉的劇情。
我累了施戴。明年的日子我不敢多想反浓。從此我患上了官方宣傳恐懼癥。一年以后暇韧,希望我們都幸存者偏差勾习,仍然能夠發(fā)聲浓瞪。
興懈玻,百姓苦!亡乾颁,百姓苦涂乌。。英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