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突然很想寫寫支教時的生活旨袒,那段升華了我人生與靈魂的生活汁针。
? ? ? 那會剛從茶山下來,滿腦子的露水和嫩芽砚尽。就這樣施无,去了麗江,福國寺必孤,一個密宗噶瑪噶舉派的道場猾骡,去給大班的學生上課。
? ? ? 木頭閣樓的宿舍敷搪,我自己住一間兴想。旁邊住了個女老師,能去寺院支教的赡勘,都是執(zhí)念過重的性情中人吧嫂便。她就是,平和安穩(wěn)的樣子闸与,戴著眼鏡毙替,笑著,說話的時候會靦腆践樱,但是有很堅毅的力量厂画。她叫做陳琳。后來才知道拷邢,是張國榮的鐵桿粉絲袱院,愛唱歌。
? ? ? 可能我總是看起來很柔弱很小瞭稼,也可能是她見我投緣忽洛。之后的每一天,她煮早餐都會給我煮一份环肘,一碗面條脐瑰,或是一碗白粥配著咸菜,煮好廷臼,笑著叫我起床苍在,或是直接端到我屋里。我厚著臉皮接受荠商,每天吃得干干凈凈寂恬,連謝謝都免了,只時不時幫她洗個碗莱没。
? ? ? 寺里的孩子起得早初肉,可我們不用,十點之前都是藏文課饰躲。我們十點進教室就可以了牙咏。所以臼隔,早上這么美好的時間就空閑下來林。小學的課本妄壶,盡是善良正直摔握,干凈美好。孩子可能不乖丁寄,我可能也會發(fā)火生氣氨淌,可是課后,心里甚是寧靜祥和伊磺。
? ? ? 課余盛正,陳老師愿意在宿舍里看書,看下山去的時候下載好的電影屑埋,聽張國榮豪筝。我不,我愿意出去走摘能。
? ? ? 深秋了壤蚜,寺院的前面是一塊很大很平整的草地。其實它不是一個適合曬太陽的地方徊哑,因為枯草上總有很重的露水〈细唬可我還是愿意去莺丑。草地邊上有一棵梨樹,一樹的葉子墩蔓,紅色的梢莽。遠處是玉龍雪山,就那么搖著的一樹紅那么映襯著山頂?shù)难┘榕芎每椿杳傞_始是橘紅,后來鮮紅阵面,再后來轻局,暗紅。紅色越深样刷,樹葉也就越少仑扑。我一般會在上午去看那些紅葉,在朝陽里置鼻,映著露水镇饮,看它一天天變紅,也一天天變少箕母。我也會撿地上完整的好看的葉子储藐,橢圓形的俱济。每天都有好看的葉子掉下來,便每天都撿钙勃,攢得多了蛛碌,就在上面寫詩,自己隨便想的肺缕,或者古人的左医。等到梨樹光禿禿的了,我也玩夠了同木,又把它們都丟掉浮梢。下午的時候我也會去那片草地,走來走去彤路,感受吹過枯草的風秕硝,感受吹過耳邊的風,也感受吹過樹梢的風洲尊≡恫颍看里面稀稀落落的格桑花坞嘀,還有晚秋的野菊花躯护。開在一片枯草里,但一般有花開的地方丽涩,都是有積水的棺滞,走不過去。所以走來走去的時候矢渊,也要注意腳下继准。我可以看遠處的雪山,也可以想胡思亂想矮男,感覺思想可以隨意地遨游移必。無比自由自在。哪怕頭頂?shù)脑圃谘杆俚夭粩嘧儞Q毡鉴,但周圍好安靜啊崔泵,安靜得好像如果有花朵綻放,也會像一個雷那么響猪瞬。所以每一個念頭的起滅管削,都是大張旗鼓,驚天動地的撑螺。
? ? ? 后來含思,梨樹真的全禿了。我便走得更遠些。草地的對面是一個小山坡含潘,山坡的頂上有塊很大的石頭饲做。我坐在石頭上,可以看到山下的小鎮(zhèn)遏弱,好安靜盆均,也好遠,我甚至都看不清楚漱逸。不過泪姨,我也不想看清楚。就像玉龍雪山頂上的云饰抒,能看清楚嗎肮砾?它總是在變,所以袋坑,如果不用上課仗处,我可以一看看一整天。坐在石頭上枣宫,路在我腳下婆誓,樹在我腳下,但風好像就在我身邊也颤。聽著風洋幻,看著云,什么都不用想翅娶,就感覺自己腳下的世界越來越遠文留,越來越遠……那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啊,好像魚在離開水故觅,又好像魚在接近水,但我終究不是魚渠啊,只感覺在悄無聲息中抽筋剝皮输吏,脫胎換骨。但內(nèi)心除了平靜替蛉,似乎還有些荒涼贯溅,也有些虛無。
? ? ? 在這片草地上躲查,我還接過一個電話它浅,讓我至今感動的電話。陳琳打來的镣煮,男的陳琳姐霍,做茶葉的,我到這寺里來,正是他介紹的镊折。他打來電話胯府,欲言又止,問了問我的情況恨胚,小心地說骂因,你還有錢用嗎?我說有啊赃泡,怎么了寒波,有些納悶。他說升熊,我最近賣了批茶葉俄烁,賺來五千塊錢,你要沒有了僚碎,我給你轉點猴娩。至今想來,認識多年勺阐,那是他唯一一次用那樣的語氣跟我說話卷中,他應該想了很久,但似乎還是不知所措渊抽。當然蟆豫,那話很多朋友想要接濟我,總覺得我沒錢用了懒闷。如今想來十减,甚甜,人心是這么暖愤估。
? ? ? 在這里帮辟,我也喜歡走路。一個人走寺院的后山玩焰。那里的叢林更密由驹,也更荒蕪。發(fā)現(xiàn)山間有一條小溪昔园,水很清澈泠冽蔓榄。還有很多能吃的叫做“救軍糧”的小野果,紅艷艷的默刚。我一般在午飯過后去后山甥郑,在小溪邊待一會,試圖尋找小魚或者小螃蟹荤西,終究沒有澜搅。但有鳥叫伍俘,很好聽。我便往林子里走店展,一步一步养篓,沿著溪流÷冈蹋看著流水柳弄,也看水里的蕨草,看著路上的枯草概说,也看樹碧注。還有那紅色的小果子,我摘好多糖赔,自己吃得很開心萍丐,然后想到自己這是跟小鳥在搶吃的,又偷偷地笑放典。也會什么都不管逝变,就在坡上走,一步緊接著一步奋构,什么都不想壳影,好像帶著風,就要飛起來弥臼,但又像在與什么賭氣一般宴咧,拼命尋找,氣呼呼地径缅,甚至有些憤懣地尋找那些我沒有到過的角落掺栅,也留意我沒有見過的野草。當時纳猪,我的房間里是布置了茶席的氧卧,所以回去的時候我會順便摘些花草回去裝點,然而氏堤,深秋初冬沙绝,盡是枯草。其實我是很希望能找到鮮花的丽猬。我沿著小溪宿饱,找到源頭熏瞄,在高處脚祟,水很清冽,便也常來打水回去强饮。打水回去由桌,夜里,我自己泡茶,自己喝行您。一杯一杯铭乾,就著窗外的月光。如果天尚早或者夜色很好娃循,推開窗也就能看到玉龍雪山炕檩。那么安靜,想胡思亂想捌斧,都不知道有什么可想笛质。有時候,我也會喝著茶捞蚂,看看書妇押,反復讀看一本《莊子》,燈光很昏暗姓迅,在昏暗的燈光下讀莊子敲霍,像在與知交聊天,很開懷丁存。有兩天也看《天藍色的彼岸》肩杈,小達瓦拿給我的,上課的空余柱嫌,在教室里锋恬,他藏在身后,不好意思又小心翼翼地编丘,說是很好看与学。確實不錯,我現(xiàn)在也會把它推薦給別人看嘉抓。也看別的索守,但不記得那么多了。
? ? ? 后來抑片,走累了卵佛,我又開始回去坐大石頭。入冬了敞斋,會有山下的村民把牛放到草地上來截汪,所以,路過草地的時候植捎,我會看一會那些牛衙解,靜靜地看它們用舌頭把草根卷進嘴巴,看它們的大眼睛焰枢,看它們反復咀嚼蚓峦,能聽到它們嚼草時發(fā)出的聲音舌剂。看著暑椰,什么也不想霍转。看厭了一汽,便去山坡頂上避消,路過大片的色彩絢爛奪目的經(jīng)幡,去大石頭那里坐著召夹≌次剑枯坐。聽風戳鹅,看云均驶,看一對鳥,每天早上八點飛出去枫虏,晚上六點飛回來妇穴,八點飛出去,六點飛回來隶债,飛出去腾它,飛回來…偶爾山下傳來劣質(zhì)播放器的聲音,節(jié)奏感很強的音樂死讹,都感覺一怔瞒滴,似乎是另一個世界的,熟悉又陌生赞警,恍如夢醒妓忍,但不一會,又會沉沉睡去愧旦。
? ? ? 后來世剖,張富貴來了。跟我一個宿舍笤虫。她是個逗逼旁瘫,我便叫她逗逼,她叫我呆逼琼蚯。是的酬凳,我們連稱呼都這么直接。她很漂亮遭庶,也很單純宁仔,她的單純跟我的單純不一樣。那天我在喝茶罚拟,她進宿舍台诗,說,我要換內(nèi)褲赐俗。我說你先把門關上拉队,她說我要換內(nèi)褲,我接著加重語氣說你先把門關上阻逮,她邊脫褲子邊回粱快,等我換完。我一口茶咽住了叔扼,咬著牙說等你換完就不用關了…她很活潑很熱情事哭,所以她很能吃,晚上餓醒了瓜富,我們煮泡面鳍咱,鍋放在兩張床中間,兩人爬在各自的床上与柑,一人一雙筷子……那是我至今吃過最好吃的泡面谤辜。對了,因為她价捧,我跟那個之前一直看不慣的北京傲嬌女也熟悉了丑念。她兩關系好,可以聊好多好多直白又開放的話題结蟋,聊男女之事脯倚,不太當著我的面聊,只感覺她們聊的好黃好暴力嵌屎,我不止說不了推正,連聽都是接受不了的,便不參與宝惰。
? ? ? 晚飯后我們偶爾也會一起散步舔稀,沿著路。在一個坡頭掌测,正好可以看見麗江古城内贮,燈紅酒綠的精神病院。感覺那就是離自己好遠的塵世汞斧,里面有滿城迸發(fā)的手鼓夜郁,滿街的流浪歌手,煙酒之中粘勒,應該盡是五蘊竞端,盡是七苦。
? ? ? 周末庙睡,我們也一起下山事富,“下山”技俐,自己都感覺這詞好仙俠范。當時正是十月统台,麗江古城里的菊花雕擂,開得似乎都能流動起來。走在古城里贱勃,會莫名地珍惜與心疼井赌,珍惜與心疼身邊的花,和陪自己看花的人贵扰。
? ? 下山才知道仇穗,原來陳琳是一畢業(yè)就直赴麗江的,這是她精神的家戚绕。她獨自去了好多地方纹坐,但都會回來,陳琳會說她的故事給我聽舞丛,也會寫小說恰画。她唱歌很好聽,會唱很多歌瓷马,我曾今鼓勵她拴还,然后陪著她去酒吧面試,她緊緊抱著我的胳膊欧聘,緊張又期待地說話片林;也是下山才知道,那個北京傲嬌女怀骤,除了在古城有個大爺费封,還有個情郎,她是個小三蒋伦。而且是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那種弓摘。她信佛,抄經(jīng)痕届,誦經(jīng)韧献,畫畫,畫佛像研叫,會算卦锤窑。可她說嚷炉,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渊啰,只是感覺。是的,我很心疼她绘证,雖然它很作隧膏,甚至有點綠茶,喜歡顯擺嚷那,各種顯擺胞枕。可是我心疼她车酣。她曾在梳頭的時候看我一眼,斜著眼睛索绪,不屑地說湖员,你跟我一樣,小三命瑞驱。我有點想笑娘摔,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知道,我想要的唤反,跟她一樣凳寺。就如那天,我們仨一起轉大殿彤侍,張富貴帶頭肠缨,我們一起說,唯愿今生不違本心盏阶,不違本心地活!
? ? ? 還有一個李老師,他不是支教老師兄裂。他是國學私塾先生枣察,去幫我給孩子上課的。很有學問砰盐,講課緩緩地闷袒,學生很喜歡聽。所以岩梳,他來了寺院很多次囊骤。他也教我古琴,教得很認真冀值。他是喜歡我的淘捡,我拒絕得明確,我只是貪戀有人陪我說話池摧。白天在草地上說話焦除,晚上在星星下說話。麗江冬夜的星星作彤,很多膘魄,很亮乌逐,很璀璨,可以聊很晚创葡。冬天很冷浙踢,可我不愿意回去,換個人也行灿渴,只要陪著我洛波,待在草地上,呆在星空下骚露。他說蹬挤,我的心很冷,又好像有座山棘幸,高得看不到頂焰扳。我就笑,只是笑误续,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頂在哪里吨悍,頂是什么樣的。然后就想起那句濫俗的話“心比天高蹋嵌,命比紙薄”育瓜。
? ? ? 下雪了,寺院的無上清涼栽烂,在風雪中搖搖欲墜爆雹,不堪一擊。似是紅樓夢愕鼓,大觀園钙态,或許,就是紅塵菇晃。那是我第一次見雪册倒,很美,孩子們很開心磺送,他們的家鄉(xiāng)是經(jīng)常下雪的驻子;老師們也很開心,因為少見雪估灿。青瓦紅墻崇呵,映著白雪紛飛,聽著佛鈴馅袁,我心里很欣喜域慷,又很荒涼。老師學生都出去戲雪了,我也去了犹褒。小達瓦說抵窒,老師,很冷叠骑,手機給我我?guī)湍闩恼瞻衫罨省N冶憬o他了,連著充電寶宙枷。他拿著手機跑了出去掉房,我又驚奇地發(fā)現(xiàn)一個女孩手里那里一枝花,冰肌玉骨慰丛,晶瑩剔透卓囚,像是桃花,但卻又明顯不是璧帝,簡直不似是凡間物捍岳。急忙問是哪來的富寿,說是門口的樹上睬隶,開了很多。急忙尋了去页徐,進出幾次寺門沒找著苏潜,后來她帶我去,原來变勇,就是門口恤左,那棵我路過多次的樹。才反應過來搀绣,是梅花飞袋。第一次見梅花,那棵樹链患,若不是開著花巧鸭,我都以為它是死的。這是我第一次看見梅花麻捻,便是在雪里纲仍。它應該是開了幾日了,但我愿意理解為它是逢了冰雪才開花贸毕。
? ? ? 晚上郑叠,我狠了狠心,摘了幾朵梅花回宿舍明棍,暗暗的燈光乡革,放在茶桌上。卻終究舍不得把它放進茶里一同沏了。小心地看著它署拟,生怕會化掉婉宰。在這樣的冬天的寺里,這樣一朵花推穷,足夠我把陳詞舊曲嚼個透心包。它仿佛就是一顆種子,或者胚芽馒铃,我護著它蟹腾,似乎想要融進去成為它的精魂,也似乎期待著区宇,它化進我的身體娃殖,滋養(yǎng)著我曾經(jīng)的詩骨凡心。從此议谷,我肌體清透炉爆,從此便不一般。我不知道我具體在期盼什么卧晓,等待什么芬首,但它終究枯萎了,皺了逼裆,終是被扔了出去郁稍。
? ? ? 還要說說我的學生,藏族的孩子胜宇,天生的野性耀怜。可我傻啊桐愉,惹我生氣了财破。我不知道怎么辦,不知道罵从诲,更不會踢打左痢,便傻落眼淚。他們反倒面面相覷盏求。我落一次淚抖锥,他們會乖兩天。會唱歌哄我碎罚,會去撿銀杏葉來送我磅废。我跟他們一起做酥油燈,一起打掃大殿荆烈。他們會給我拿烤土豆和水果拯勉。仁青桑珠竟趾,叛逆又極端的孩子,其他老師都拿他沒辦法宫峦,張義敏和傲嬌女更是仗義相助幫我訓了他好幾次岔帽,雖然我沒覺得他在欺負我。后來导绷,走之前犀勒,他們?nèi)e的寺院參加法會,我去看他們妥曲。他穿著喇嘛的衣服贾费,從上千人中跑出來,跟我打招呼檐盟。他們分早餐褂萧,給我倒來一大碗酥油茶,說葵萎,老師导犹,碗有點大,你慢慢喝羡忘,我一看谎痢,豈止是有點…別的孩子給我們拿來饅頭,我的放下了壳坪,他以為我沒有舶得,急忙要去幫我拿…休息的時候掰烟,他又提出帶我們轉轉寺院爽蝴,一路耐心又細致地介紹,這是什么菩薩纫骑,什么護法蝎亚,這畫得又是什么故事…傲嬌女調(diào)笑,說他變化大先馆,他認真地說发框,老師,人都是會變的煤墙。對梅惯,人都是會變的,那么仿野,可以不變嗎铣减?吃飯時,他也守在我身邊脚作,問我夠不夠葫哗,渴不渴缔刹,眼里盡是欲言又止……似乎他跟我說了很多遍,老師劣针,你放心吧校镐,你放心吧……他知道我記掛他。其實捺典,我很想跟他說鸟廓,老師沒怪你,卻終究什么也沒說襟己。
? ? ? 還有那個雪天幫我拍照的小達瓦肝箱,手機里一堆風雪里的寺院,還有每一個老師稀蟋,還偷偷給我錄了視頻煌张。一個很有心很懂事的孩子。十五六歲退客,老是拿著錄音機骏融,我總說他走路自帶背景音樂。他喜歡嘆氣萌狂。法會那天档玻,我還看到了一個女孩子,他倆靠到一起茫藏,手一直緊緊握著误趴,看對方的眼神深切又溫柔。跟我料想的一樣务傲。他們見一面該是很不容易凉当,他們就那么坐著,顧不得身邊許多人售葡,牽著手看杭,聽著音樂…他還沒有出家,那他年后還會回寺里嗎挟伙?十五歲孩子的愛情楼雹,美好得讓我忍不住嫉妒。他穿著喇嘛的衣服尖阔,他一手牽著女孩贮缅,一手抓著要送給媽媽的轉經(jīng)輪聽音樂的畫面,讓我想起倉央嘉措介却。
? ? ? 愿有歲月可回首谴供,且以深情共白頭。
? ? ? 去的時候我沒想過我會走筷笨,就如同我也沒想過我會留下去憔鬼」昃ⅲ可我走了,帶著我懷念的曾經(jīng)轴或,我懷念的麗江昌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