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子啊……”
剛接到電話的厘子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冠骄,因為電話的那頭叫完自己的名字就泣不成聲了瑞躺。
“傻木木,你怎么哭成這樣子?有什么話好好說捷泞。”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也安慰著底循,但厘子已經(jīng)猜到哭泣的原因了踱卵。木木此去就是為了和前男友和好的,而且很順利郑临,八成是將要分別不舍得吧栖博,這種事情對于他們這種異地戀來說,應(yīng)該很正常厢洞。
還沒等厘子猜測完仇让,電話那頭又說話了:“厘子啊,和好是他提的犀变,說有多愛我多舍不得我妹孙,現(xiàn)在我跟他和好了,是我錯了嗎获枝?”
一通氣下來蠢正,木木的話讓厘子有點摸不清頭腦,看來事情不想自己預(yù)想的那樣省店。
“哎呀木木到底怎么了跋浮?”厘子急切地問到懦傍。畢竟木木一個人在那邊雹舀,哭成這樣,厘子也不太放心粗俱,這年頭说榆,壞人又多,自己家養(yǎng)的豬要是被壞人拐跑了,還怪心疼的签财。
“我這次來找他串慰,不是來大姨媽了嗎,你知道的唱蒸,每次多多少少都會弄到身上……”
是啊邦鲫,這個毛手毛腳的姑娘,哪次大姨媽光顧都得洗好多次衣服神汹,最厲害的一次庆捺,洗到自己沒衣服穿。
“嗯屁魏,然后呢滔以?”厘子問。
“該和好的也和好了蚁堤,該干的事請都干完了醉者,我這不要回學校了嗎,想著穿他一件外套披诗,蓋一下褲子上的血跡撬即,雖然就一點,可是這么遠的車程也挺尷尬的呈队,而且我說了下次去看他把外套還給他剥槐,又不是不給他了,我這要求過分嗎宪摧?”木木的情緒有點激動粒竖。
厘子連忙安慰她說:“不過分啊,你別激動几于,慢慢說蕊苗。”
“然后他就拒絕了沿彭,很堅決的拒絕朽砰。而且在車站送我的時候一言不發(fā),像陌生人一樣喉刘,過了一會兒直接扔過來一句瞧柔,想走就走吧。我轉(zhuǎn)身走了以為他會追過來道歉睦裳,要是以前造锅,他肯定會這樣做的,我一個女孩子廉邑,在車站里哥蔚,他怎么能放心呢倒谷。可是他沒有肺素,我都檢票進站了恨锚,還惦記著……”
“惦記著宇驾?惦記什么倍靡?惦記他能來找你?”厘子壓抑著憤怒课舍。
“其實他就追過來道個歉塌西,我就原諒他了,可是他沒有筝尾。厘子你知道嗎捡需,現(xiàn)在車站里候車的,不是成雙成對就是跟著父母筹淫,只有我是一個人站辉,還不敢放聲哭,怕驚動了別人损姜,只好捂著臉饰剥,滿手的淚……”木木依舊抽泣著。
“乖摧阅,不哭了汰蓉,快回來吧,回來再說棒卷,我一會兒拿著衣服租個車子去接你顾孽。你睡一覺,醒來就會好很多了比规∪艉瘢”
“嗯,好蜒什〔饨眨”
其實厘子非常想罵木木一頓,劈頭蓋臉吃谣,不計后果的那種乞封。木木和她男朋友(以下簡稱M)的事情,厘子算是比較清楚的岗憋。
倆人高三下學期作死地談戀愛搞得班主任任課老師年級主任都知道肃晚,但鑒于高考在即,又不好過于懲罰仔戈,倆人呢关串,在班里也不怎么說話拧廊,都秉持著談戀愛不能耽誤學習的信條。算是索然無味吧晋修,兩個人渡過了高考一劫吧碾。木木來了師大,M去了L大墓卦,同在一個省內(nèi)倦春,但是需要坐兩個多小時的火車,算是比較近的異地戀吧落剪,倆人一月見一次睁本。
大二下學期木木堅持不了異地,倆人分手了忠怖。據(jù)說M一直放不下木木呢堰,等了十個多月,木木終于心軟答應(yīng)和好凡泣,所以才有了這次木木的L市之旅枉疼。
厘子心里亂糟糟的,中午這么好的時間竟然忘記了睡午覺鞋拟,一遍一遍地發(fā)短信問木木到哪兒了骂维。
“厘子我快到車站了,現(xiàn)在好多了严卖,你過來吧席舍。”
“好哮笆±床”
厘子顧不上梳妝打扮,蹬上鞋奔赴了車站稠肘,大概有十幾分鐘的路程吧福铅,厘子專門穿了一件黃色的上衣,便于木木尋找项阴。
沒經(jīng)歷多大波折兩人就碰面了滑黔,汽車站總共就這么大,厘子的裝扮辨識度又這么高环揽。
“先去吃飯略荡,一會兒去操場聊聊人生∏附海”厘子說汛兜,很平靜,嗯通今,暴風雨之前一般都是平靜粥谬。
兩人草草吃了飯肛根,輾轉(zhuǎn)來到操場。晚上的操場就像窯子一樣漏策,一對對地在那兒抱著親吻派哲。
“你說說你啊,”坐定之后厘子就開始了炮轟模式掺喻,“上次為啥分手你忘了芭届?這小子連一起吃飯的錢誰出都要跟你計較,就差開房的錢也跟你計較了巢寡,還口口聲聲說你沒付出喉脖,那你這兩年的感情都他媽給狗了?就分手那會兒抑月,他差點兒沒把你弄死,你忘了舆蝴?還和好谦絮,這次呢?死心了嗎洁仗?”說出來這些話的厘子心里也有些發(fā)怵层皱,不知道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
木木就那么呆坐著赠潦,好像沒預(yù)想到自己會挨罵叫胖。
“厘子啊,你說他還愛我嗎她奥?他后來解釋了瓮增,說那是他媽媽給他買的外套,而且就那一件比較薄……”
“木木你能醒醒嗎哩俭?現(xiàn)在是夏天绷跑!七月酷暑!聽你的意思凡资,他還是個戀母情結(jié)嚴重的人砸捏,之前怎么沒有表現(xiàn)?”厘子一臉鄙夷樣隙赁,恨不得把M暴揍一頓垦藏。
兩年來木木對這個男人的感情和付出,厘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怎么會有這樣的傻姑娘呢伞访,還就偏偏是我的朋友掂骏,真讓人心疼。
“可是木木啊咐扭,你想過沒有芭挽,這本來就不是他有沒有戀母情結(jié)的問題滑废,這是他愛不愛你的問題啊袜爪!特殊情況下穿個外套這種事情都不允許的話蠕趁,他還口口聲聲說愛你,體現(xiàn)在哪里呢辛馆?嘴上嗎俺陋?你都二十了,這種道理應(yīng)該懂昙篙±白矗”厘子平復了一下接著說。
“是啊苔可,他不愛我了缴挖。”木木望著黑漆漆的天焚辅,像是給厘子的回應(yīng)映屋,也像是自言自語。
城市里的空氣越來越不干凈同蜻,天空中連月亮都看不見棚点,操場上的大燈好像要照盡人們的心事,迎面吹來的風也顯得悶熱湾蔓,讓人心情急躁且悲傷瘫析。
木木一直沒有說話,厘子跑去買零食她都不知道默责,就自顧自地低著頭擺弄草坪上的草贬循。厘子讓她吃東西她也吃,就是不說話傻丝,偶爾擦一下眼睛抽一下鼻子甘有。
過了良久,大概十點多葡缰,木木說:“厘子亏掀,我哭夠了,也想通了泛释,我們回去吧滤愕。”木木顯得很平靜怜校,像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一樣间影。
后來厘子再也沒見過木木哭,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沒有愛情的木木是什么樣子的茄茁,以前只是聽她說起自己沒有戀愛的時候多么活潑開朗魂贬,一點兒也不作一點也不多愁善感巩割。
現(xiàn)在她終于見到了這樣的木木,如沐春風付燥。
多好啊宣谈,好好的姑娘,別總為了愛情作踐自己键科,有什么值當呢闻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