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xué)二年級有個同學(xué)蟹漓,對他的印象很深炕横,雖然跟他只共讀了一個學(xué)期,但是至今仍記得他的名字葡粒。他叫林嘉庚看锉,還有個弟弟叫林嘉良。中間這個“嘉”不知道對不對塔鳍,但是音是對的伯铣。一次放學(xué)的中午嘉庚邀請我去他家玩。他的家在養(yǎng)豬場里的一個宿舍轮纫。父母在這里上班腔寡,所以他們也跟著過來了。這個養(yǎng)豬場有所耳聞掌唾,是村里最大規(guī)模的養(yǎng)豬場放前。每次回新厝老家,走到某一個路段糯彬,都會聞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凭语,就是從這飄出來的。
它在村里比較偏的地方撩扒,四周都是農(nóng)田似扔。臨近豬場大門的一面墻,用裝飼料的蛇皮袋子蒙著窗戶搓谆,上面有兩個大字很顯眼炒辉,“閩豬”。
宿舍和豬舍就距離一個過道泉手,兩米多寬黔寇。站在宿舍門口就能看到豬。第一次見著活豬斩萌,而且是那么大缝裤,有2米多長。它站著的時候幾乎有豬舍那么長颊郎,躺下去憋飞,基本把整個空間占滿了。心里有些害怕袭艺。嘉庚說搀崭,這是種豬和種母豬。
推開宿舍門,就聞到香味瘤睹,在房子的中間放著一張60×60cm的矮桌升敲,桌子的中間就放著一盆用不銹鋼盆裝的炒白菜,從窗戶透進來的光線襯托下轰传,熱氣更加明顯驴党,熱氣攜帶著香味充盈整個房間,香味消除了內(nèi)心的恐懼和豬場的臭味获茬。坐在塑料矮凳上港庄,身體前傾,頭往前伸恕曲,近距離才看到盆里還放了一些五花肉鹏氧,辣椒,還有其他的配料佩谣。當時不知道是什么把还,現(xiàn)在回想,應(yīng)該是豆瓣醬茸俭〉趼模看清盆里的菜后,馬上拿起筷子夾幾片菜调鬓,塞到嘴里艇炎,但只吃一口便收回筷子,不再碰腾窝。埋頭用筷子快速扒拉飯缀踪,用大量的飯,塞滿口腔燕锥,平衡嘴巴的酌辣感辜贵,持續(xù)這樣的動作,很快就把碗里的飯吃完归形。阿姨熱情給我夾菜添飯都被我拒絕,我說鼻由,已經(jīng)吃飽了暇榴。
印象中的嘉庚,他是河南人蕉世,眼睛小蔼紧,皮膚比較黑,瘦瘦高高的狠轻,在班里他身高最高奸例,穿過一件藍色白色相間的校服,他說這是之前在河南上學(xué)時穿的校服。
邀請我去豬場的那天查吊,他帶了一個超大號針筒來學(xué)校谐区。同學(xué)們很好奇。他說逻卖,這是專門給豬打針用的宋列。幸運的是他把我的好奇放大了。讓我體驗到這么多第一次评也。第一次去豬場炼杖,第一次看到活豬,第一次吃辣的菜盗迟,第一次在同學(xué)家吃飯坤邪。
第二年,我們升到三年級罚缕,在班里沒有再碰到他艇纺,班級最后一排的座位一直是空的。但每次看向座位怕磨,仿佛他站在那里喂饥,穿著藍白的校服,挺直的身板肠鲫,眼睛堅定地目視前方员帮。好像又要帶我去探索新的事物〉妓牵可能再也聯(lián)系不上捞高,但他帶給我的“第一次”歷歷在目,永遠留在心里渣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