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大學畢業(yè)后的第一場旅行逝撬,沒有單反,拿著小卡片機乓土,畫風也是這樣非主流宪潮,卻拍得很認真,這些帐我,承載了我最美好的年華
我的走走拍拍始于大學畢業(yè)后,那時候才開始有能力和想法出去看看媚朦。
去的第一站便是麗江氧敢,這個古城當時因艷遇被炒作得火熱,八方來客懷揣著各自心思询张,有人想從失戀的陰霾中透口氣孙乖,有人想在這里找尋那個她,也有情侶們想重拾激情份氧,當然唯袄,更多的人是想在這里為生活邂逅一抹艷色。
和我搭伴旅行的人蜗帜,她的身份和這座滿是曖昧氣息的古城畫風頗不融洽——我的母上大人恋拷。
我們這個組合引來了許多人的贊嘆:“現(xiàn)在帶媽媽出來玩的不多了,真孝順厅缺∈吖耍”
我想,他們心里是在說:來個麗江你帶著你媽湘捎?诀豁!
因著母上大人和我一樣熱愛四處走走看看,后來的很多旅行窥妇,我都帶著她且叁,她是一個挺開明的中老年,對于我在麗江的這段邂逅秩伞,她的臉上始終保持著迷之微笑逞带,做了一個云淡風輕的旁觀者——廢話,女兒有人欣賞纱新,當媽的心里喜滋滋的展氓。
到麗江的首日,我們跟隨著客棧接人的小哥一路七彎八拐后脸爱,站在四方街上遇汞,那里稍開闊,我抬頭望了一眼簿废,正是匆匆一瞥間空入,我被這古城驚艷。
四方街族檬,迎八方客歪赢,這里是古城的中心。恰時天已盡黑单料,華燈初上埋凯,入眼處一座小小山坡上爬滿了各色老式屋宅,或兩層或三層扫尖,都挑起了紅艷艷的燈籠白对,賣各色紀念品的店家用燈火把整個山坡印襯得繚亂人眼,連帶著被游人踏得光滑了的青石板路都泛起薄薄光暈换怖。
這樣一座艷遇之城甩恼,晚上才是她最熱鬧的時候〕了蹋或許是潺潺流水聲做了耳邊的紛雜音樂的總指揮条摸,亦或許是微微涼意輕撫了神經(jīng),在那樣的熱鬧里兆览,我總能感受到世外桃源般的寧靜屈溉。酒不醉人,人自醉抬探,在這樣醉人的夜色里子巾,上演一幕幕邂逅太適宜不過。
首日當晚小压,我就認識了一群瘋子线梗,拉著母親閑轉(zhuǎn)時看到他們圍成一圈,有人彈吉他怠益,有人唱歌仪搔,有人喝彩,美其名曰賣唱蜻牢,卻沒有用來裝錢的器具烤咧。我好奇圍觀偏陪,他們就邀我去他們的客棧喝一杯小酒,我欣然赴約煮嫌,與他鄉(xiāng)的陌生人暢聊到深夜笛谦,旁邊還坐著我的母上大人。
次日昌阿,他們找來一輛運貨的電動斗篷車饥脑,拉著一群他們各種搭訕認識的朋友,在不許行車的古城小道上飛馳懦冰,引得路人紛紛側(cè)目灶轰,還順帶撿了幾個看得順眼的人上車。我混雜在他們中間刷钢,新奇而快樂笋颤。
就是那天,我第一次認識老樹闯捎,也是在那天椰弊,他第一次見到我,后來瓤鼻,他多次提起那天的情形秉版,我坐在青鳥咖啡樓下,帶著牛仔帽茬祷,陽光打在我的臉上清焕,那樣的側(cè)顏,他過目難忘祭犯。他是那群瘋子的朋友秸妥,對我來說,他和他們一樣沃粗,是他鄉(xiāng)的陌生人粥惧,新鮮而有趣,只是有些過于殷勤最盅。
麗江的白天是懶洋洋的问词,早晨9點督函,整座古城依然安安靜靜,所有的店鋪都還未開門。我和母親計劃早起辰狡,去一趟拉市海锋叨。在客棧樓下,我們竟驚訝地見到老樹搓译,他穿戴整齊悲柱,端坐于小院內(nèi),見到我們很開心的說要和我們一同去拉市海騎馬些己。
然后,我們旅行的組合變得更加奇怪嘿般,我和母上大人再加一個幾乎算是陌生人的老樹段标。
拉市海非海,而是一片藍到濃郁的湖泊炉奴。美好得令人發(fā)指逼庞,我坐在湖邊,莫名覺得歲月靜好瞻赶,不忍離去赛糟。正值隆冬,無處不在的艷陽卻把大地呵護得溫暖如春砸逊,唯有路邊枯黃的野草和樹木光禿的枝椏在提醒我們璧南,這里是寒潮無法侵染的樂土。聰明的候鳥當然知道這里的好處师逸,湖面上漂浮著成群結(jié)隊的鳥兒和我們一起懶洋洋得享受著陽光司倚。
我們這個奇怪的三人行一路相談甚歡,直到老樹不慎落馬篓像,我們關(guān)切詢問动知,他輕描淡寫得說沒事,而后繼續(xù)與我們相談甚歡到暮色降臨员辩。
再見老樹時盒粮,他的手臂已被繃帶吊起,并且一直維持著這個形象直至旅行結(jié)束奠滑,原來他傷得不輕丹皱,卻咬牙堅持。
當然有感動在我的心底蔓延养叛。麗江有個小廟种呐,我去逛時,里面的“大師”拉著我算了一卦弃甥,要我小心有婦之夫爽室,我輕笑,心里認定老樹就是那個有婦之夫,他比我大十歲阔墩,那樣的年齡嘿架,那樣豐厚的家底,說沒結(jié)婚啸箫,我才不信耸彪。
后來的幾天我和老樹沒有再單獨待過蝉娜,每次見面都是和他的那群瘋子朋友們聚會,大家一起吃飯扎唾、喝茶召川、玩游戲,更多的時候是泡酒吧胸遇,每次他都理所當然坐在我的旁邊荧呐。有一晚,他喝得多了一點纸镊,大晚上倍阐,非要戴上墨鏡和圍巾,一個人坐在酒吧外的欄桿上逗威,一言不發(fā)峰搪。朋友們讓我去看看他,他叫住一個賣花的小姑娘庵楷,買了她手上所有的花罢艾,遞給我說:“你喜歡帥哥嗎?那我凹造型給你看尽纽「莉牵”樣子像個失落的孩子。
我旅行結(jié)束的前一天弄贿,老樹叫我出去曬太陽春锋,他不帶朋友,我不帶我媽差凹。我們一起坐在咖啡館外的屋檐下期奔,他說:“你看我的那群朋友,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來危尿,其實都組成了一對一對呐萌,誰和誰又在一起滾了床單,而我們谊娇,朋友們都在調(diào)侃肺孤,看著像是一對,其實連手都沒牽過,我覺得你大概是那種適合結(jié)婚的姑娘赠堵⌒≡ǎ”他的這些話,真是驚呆了當初那個初出茅廬的我茫叭,我驚訝抬頭酬屉,陽光打在他的臉上,他很白揍愁,臉很干燥呐萨,那樣的情景,我沒想到自己到現(xiàn)在還沒忘吗垮。
第二天一早,我和母親又在客棧樓下驚訝地見到老樹赌躺,穿戴整齊狼牺,身旁放著他的行李箱。
他退掉了原來的機票礼患,要和我們一起飛到我的城市是钥,再轉(zhuǎn)機回他的家鄉(xiāng)。
飛機上缅叠,他乘母親不注意悄泥,輕輕的握了我的手,我沒有反對肤粱,一路無話弹囚。
我想,是麗江驚艷了我的第一次旅行领曼。而老樹則驚艷了那段美好的青蔥歲月鸥鹉。
多年以后,我身旁已有他人為伴庶骄,和老公重游麗江毁渗,卻覺得商業(yè)化太過,人群熙熙攘攘单刁,再也找不到第一次來時那樣的熱鬧與寧靜灸异,也再找不回初見時那一瞥的驚艷。
也許,這樣大的落差绎狭,只是因為缺了一場邂逅细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