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楊聰(本號溫州好老師真名)
有些教師在學生犯錯或反復犯錯時蜻直,就會讓他們寫“保證書”,筆者以為這種做法甚為不妥袁串。
一個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概而,寫“保證書”其實是一種社會性的行政干預與處罰手段,極不適合運用在受教育的未成年人身上囱修。尤其是小學生和初中生赎瑰,其年齡特征決定了他們對自己的行為是無法“保證”的。再說破镰,有些學生的辨知能力和自控力比較差餐曼,情緒不穩(wěn)定,易沖動等等鲜漩,其本身在學校學習源譬、生活的過程就是不斷矯正“錯誤”,逐漸成長的過程孕似。教師在這一過程中應起溝通者踩娘、引導者、呵護者的作用喉祭,讓學生在平等民主而又真誠的交流中明辨是非养渴,體驗積極向上的情感,促使他們主動地去糾正前進的方向泛烙。假使教師用一張“保證書”來簡化甚至取代自己的教育作用理卑,往往會產生如下幾種結果:
其一,學生體會不到教師的關愛蔽氨,只會感受到教師所謂的“權威”對他們的壓制傻工。其結果或許讓學生表面上“服從”霞溪,而實際上卻使他們更為抵觸與叛逆。
其二中捆,學生體會不到平等鸯匹,只會感受到自尊上的傷害。師生之間一旦沒有了平等泄伪,也就不會有真正的溝通殴蓬,“保證書”常常堵塞了學生內心世界的真實展露,把學生的心里話和許多問題的根源給隱藏了起來蟋滴。這不是化解學生的問題染厅,反而是強化了問題的存在。
其三津函,很容易讓學生產生“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肖粮。因為既然是要“保證”,那就不得有下次尔苦,哪怕學生是無意的涩馆。可學生畢竟是小孩子允坚,“犯錯”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他們成長過程中的“天性”與權利魂那,是很正常和普遍的事。現在稠项,經教師這樣一強制涯雅,反而讓學生在心理上沒有了回旋的余地,無論是否有意違背“保證書”展运,都使學生覺得自己就這樣了活逆,改不了了,覺得自己的“錯誤行為”已無可救藥了拗胜。如此蔗候,就給了學生一個為“錯了又錯”找借口的機會。一旦有了這種意識挤土,一而再再而三,最終難免造成了有些教師所謂的“屢教不改”了误算。
可以說仰美,讓學生寫“保證書”,要么是教師初為人師時的一種沒經驗的做法儿礼;要么是教師的教育能力不足咖杂,以至教育方法“捉襟見肘”;要么是教師厭倦教育學生蚊夫,應付學生的表現诉字。無論何種原因,其結果大都是既“傷”了學生,又“傷”了教師自己壤圃。即便有些學生因寫“保證書”在行為上有所改變陵霉,但在心靈上卻與教師阻隔了,疏遠了伍绳,對抗了踊挠。教師這種只想“一錘定音”,只想讓“保證書”像打預防針那樣使學生產生長久的抵抗“錯誤”的免疫力的做法冲杀,實質是不現實的效床,違背教育規(guī)律的,也很輕易地就把自己推入了與“德育”背道而馳的陷阱权谁。如果學生經歷了第一次寫“保證書”沒有效果剩檀,那么,用他們的眼睛去看教師旺芽,那就是“老師已經拿我沒辦法了”沪猴,這樣一來,教師今后的一切教育措施難免會變得形同虛設甥绿。這是教師自己給自己設置了教育的障礙字币。有些教師總是埋怨這些學生是“不可救藥”的“差生”和“問題學生”,孰不知學生的有些不良習慣形成的“導火線”卻是教師點燃或幫助點燃的共缕。
為此洗出,教師也應當從自我身上去審視去思考:我們是否忽視了教育本身就是個艱巨、復雜图谷、長期的過程翩活?毋庸置疑,這些“問題學生”至始至終更需要教師用心靈便贵,用愛心菠镇,用耐心去悅納和疏導他們的所作所為,并推心置腹同他們一起制定出具體承璃、明確的行動計劃利耍,盡量讓每次計劃難度小些并可實現,一點點盔粹,一步步地讓學生體驗和積累小成功隘梨,感受進步的快樂。不可讓計劃模糊或太大舷嗡,否則不易完成就會不斷強化學生的失敗轴猎。假使學生因某種原因不能執(zhí)行或完成不了計劃,也不要指責或懲罰他們进萄,因為指責和懲罰大都只有一個結果捻脖,那就是把學生推向了教育的反面锐峭。無論學生做了什么說了什么,教師都應在學生盡力讓教師放棄時可婶,繼續(xù)表現出堅持到底的態(tài)度沿癞。永不放棄將會使學生相信教師是真正關注和愛護他們的,學生通常在確認教師不會放棄之后扰肌,才會開始做出努力的抛寝。
總之,無論何時曙旭,教育都應該是用心靈塑造心靈盗舰,用愛心播種愛心,用真誠喚醒真誠桂躏,用行動引導行動——它不應該也沒權利讓學生作出預先的“保證”钻趋,能夠保證的是,只有教師心目中真正有學生剂习,學生才能真正感受和接納“教育”蛮位。
后記
初為人師那些年,時不時會看到有些老師讓“犯錯”的學生寫保證書鳞绕,個別的還時常寫失仁。對此,我雖然有自己的想法们何,但并沒有述之于筆端萄焦,因為當初還沒有寫文章的經驗與習慣,直到多年之后才慢慢地學著寫起來冤竹。
開始時拂封,一個學期也就寫一兩篇而已。這篇《教育鹦蠕,豈能讓學生“保證”》正是在這種情況下落筆成文的冒签。最早還是手寫稿,郵寄給《教學與管理》钟病,有幸被發(fā)表于2004年第10期萧恕,原題為《不宜讓學生寫“保證書”》,語氣相對溫和肠阱。我想票唆,教育雜志上的文章閱讀量應該是不多的,發(fā)表了也僅是發(fā)表了辖所。五六年后惰说,《廣州日報》在2010年8月27日刊登了此文磨德,因為有網絡電子報缘回,此文便被四處轉載吆视。
前后這么多年過去了,文中的觀點與論述或許已落后酥宴,收錄于此啦吧,做個參考與備忘。請多批評拙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