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入時間也有一條條的路纯蛾,路不通的那里是什么樣子的呢纤房?
一個很明媚的午后,就在我半睡半醒之間翻诉,一個風塵仆仆的男子走了進來炮姨,他看起來像是大學生,但是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白碰煌,不是病態(tài)的白就是那種冰雪一般的感覺舒岸。他自己拿出來一個帶著布套的小酒壺喝了一口酒,看的出來芦圾,那酒很烈蛾派。
“你知道時間遺民嗎?不是大劉的《時間移民》个少,是被剩下的那個遺洪乍。如果我們把時間比成空間,《史書》《漢書》這些二十四史相當于國道夜焦,各地的府志縣志像省道那樣壳澳,那些族志就像是鄉(xiāng)間的小路,但是有的地方是沒有路可以過去的對吧茫经?你知道秦始皇是誰知道曹操知道拿破侖知道乾隆巷波,因為他們就像是國道傍邊的廣告牌,好多人都可以看到卸伞,但是你不知道貞觀八年的劉二麻子是誰也不知道乾隆十七年的王大腦袋是誰抹镊,他們就像荒郊野外的廣告牌。
我這次五一跟朋友去新疆的一個沙漠玩荤傲,白天我們一起喝酒唱歌燒烤垮耳,在回帳篷的時候,我踩到了一塊很鋒利的石片弃酌,刮破了我的腳氨菇,當時喝的有點多儡炼,也就沒在意那個小口子。但是等我睡醒之后查蓉,我卻是在一個雪山上乌询,那個雪山上有五個部落,他們互相征伐互相聯(lián)盟豌研,加起來也就一兩萬人妹田,他們打了從什么時候開始打的沒人知道打到什么時候也沒人知道。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叫野火的部落里鹃共,娶了那里的一個姑娘鬼佣,她的名字只有一個字,炎霜浴,她和我一樣是十九歲晶衷。我跟著野火部落里的人打仗狩獵捕魚,我和炎生了一個孩子叫惔阴孟,然后看著惔娶妻生子打仗狩獵捕魚晌纫,炎活到了四十八,我活到了五十六永丝,比她晚死八年锹漱。
但是在我死去的第二天我就會再一次站到野火部落的篝火晚會上,看著他們慶祝我這個陌生人加入他們的部落慕嚷。我是一個很慫的人哥牍,打仗狩獵的時候我都會躲開危險,在后面出謀劃策喝检,直致死亡嗅辣。我不是老死的也不是病死的,我是被雪崩壓死的挠说,和我一起死的是這五個部落的所有人辩诞。這種生生死死我活了三千四百八十七遍,我像上帝一樣看著他們生活纺涤,我知道他們的一切,什么時候死什么時候傷抠忘,我嘗試過各種死法撩炊,但是每次總是輪回。
直到第三千四百八十八次崎脉,我讓天上的隕石砸死了拧咳,一顆拳頭大小的石頭砸死的,砸死的那天是我剛復活的那天囚灼,炎正在敬我酒骆膝,我手里拿著這個陶罐祭衩,我就那么死了。我以為還會復活阅签,但是沒有掐暮,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隕石第一次真正的以上帝的身份看著他們生活,看著炎郁郁寡歡政钟,一個人活到了四十八歲路克,到了該我死的那天,我以為第二天我就可以活了养交。
但是第二天精算,我發(fā)現我醒了。我夢寐以求了數萬年的回來碎连,我果然回來了灰羽。然后我去醫(yī)院檢查,一點異常都沒有鱼辙,一切的一切就像夢廉嚼,但是手里還有半罐酒的小陶罐和對炎的是念讓我知道這不是夢,那塊小石頭也找不到了座每。我在新疆找了十五年的雪山前鹅,一無所獲,沒有只言片語記錄著這一切峭梳。哦對了我還不會變老舰绘,我二十年依舊還是這樣,我不知道我在找什么也不知道我在等什么葱椭,也許我等的就是那顆小隕石吧捂寿。”
“能讓我看看你的小陶罐嗎孵运?我也挺喜歡歷史的秦陋。”
他慢慢的剝開布套治笨,里面是一個很普通的小陶罐驳概,刻著神秘的字符,還有一個女孩的輪廓旷赖,這是一個不存在于任何史書任何記載的做法和字符顺又。除非盯著它看,要不然我就完全想不到它的樣子等孵,它和它的主人好像真的被時間拋棄了稚照。
這次我沒給他喝酒,而是他給我到了半杯,我就喝了一口果录,確實很烈很奇妙上枕,但是不真實,剩下的一口我把它封了起來弱恒,我叫它時間遺民辨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