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訓歸來蹲缠,新連長走馬上任棺克。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线定∧纫辏”
大家都在關注這位連長會怎么燒他的3把火、什么時候燒斤讥、燒在何處纱皆?
連隊上下,從干部到士官再到義務兵,幾十雙眼睛盯著連長的一舉一動派草,每一張平日喋喋不休的嘴轉為靜默搀缠,每一個機敏聰慧的大腦都在揣測3把火的樣子和位置,以及燒起來的時機近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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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艺普,連隊是軍隊的基層堡壘,是國家安全的保障鉴竭。那么歧譬,連主官則是堡壘堅固與否的關鍵因素,是保障是否有力的重要一環(huán)搏存。
“兵熊熊一個瑰步,將熊熊一窩〖拦。”連主官若是有思路面氓、有干勁,那么整個連隊都將有方向蛆橡、有戰(zhàn)力舌界;倘若連主官得過且過、混沌度日泰演,那么連隊官兵則會不求上進呻拌、失落迷惘。
幸運的是睦焕,新來的這位連長謙虛藐握、上進、有能力垃喊、有闖勁猾普,第一次站在全連面前,介紹自己本谜,跑步動作標準初家、靠腳有力,說話不疾不徐乌助、條理清晰溜在,臉上掛著微笑、自信從容他托。
連長的首次亮相掖肋,在官兵的心目中無疑是得到了一個較高的分數,但是赏参,這只能算是前奏志笼。他到底能把這個連隊帶向何方沿盅,他接下來具體將有何種表現(xiàn),官兵們都拭目以待籽腕。
連長是國慶假期第一天上任的嗡呼,通過前期的了解纸俭、與老連長的交接皇耗、跟連隊干部骨干的交流,連長對連隊都了解和掌握更深一層揍很。
他知曉連隊的優(yōu)勢郎楼,更摸準了連隊的問題。于是窒悔,解決問題呜袁、克服弊病、發(fā)揮優(yōu)勢简珠、再創(chuàng)輝煌阶界,就成了新連長的工作目標和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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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行聋庵,始于足下膘融。上任第二天,連長有了行動祭玉,在很多人都還沒有知覺的情況下氧映。
由于剛剛駐訓返回營區(qū),在野外使用的野戰(zhàn)炊事車顯得很臟脱货、很油岛都、很破、很差振峻。
新連長來到連隊的第一天就問臼疫,“炊事車怎么停在連隊門口呀?”
值日員回答扣孟,“連長烫堤,我們剛剛進山回來,炊事車要簡單打掃一下哈打,所以塔逃,暫時停在門口,等打掃完畢之后料仗,再推到炊事班后面湾盗。”
“哦哦立轧,好的格粪,那怎么一直沒動呢躏吊?正常是怎么打掃的,什么標準帐萎?”
值日員心有成竹地說比伏,“連長,是這樣的疆导。以前我們回來赁项,都是由這兩天都值日員,在站崗期間澈段,把車的表面簡單沖洗擦拭一下悠菜,然后等別的連隊推過去的時候,我們也推過去败富,不超前悔醋,不落后,保持中間就好兽叮!”
連長笑嘻嘻地說芬骄,“哦哦,原來是這樣哈鹦聪!就是要保持中庸账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唄椎麦!對不對呀宰僧?哈哈!”
年少的值日員看到連長笑了观挎,也跟著笑了起來琴儿。連長拍了拍他的肩,“好的嘁捷,我知道了造成,把炊事車好好搞一搞啊,辛苦了雄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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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日員認真搞了起來晒屎,他想要給連長留下一個好印象,于是把炊事車的表面擦洗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干凈缓升,獨自一人鼓鲁,辛辛苦苦大半天,值日員的衣服也濕了港谊,但是他的內心卻很滿足骇吭。
晚點名的時候,連長看了看炊事車歧寺,外面確實非常干凈了燥狰,而且比其他連隊都炊事車都要干凈棘脐。連長在表揚完當天的值日員之后,安排了第二天的工作龙致,除去正常的休息蛀缝,要求每個排出1個人第二天繼續(xù)清掃炊事車。
點名結束之后目代,被安排第二天打掃炊事車的人走上前去看了看屈梁,心里很困惑,“不是已經干了這么干凈了嘛像啼,怎么還要干呀俘闯?”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潭苞,不管理不理解忽冻,都要堅決執(zhí)行。這一點此疹,這個連隊的官兵都做的比較好僧诚。
早餐過后,打掃人員就已經到位蝗碎,開始干活湖笨。3個人,還是重復昨日值日員的勞作蹦骑,把炊事車的表面再次進行清洗慈省,為了將工作標準提高一點仔掸,3個人甚至把輪胎都洗了一遍洼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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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連長又要求每個排出2個人搞炊事車叮称,這樣捎废,就是6個人笑窜。這6個人一看,炊事車的表面已經非常干凈了登疗,練輪胎都被清洗的非常潔凈排截,那么自己還有什么好搞的呢?
6個人當中辐益,有一個兵齡長一點的士官說断傲,“外面已經沒什么好搞的啦,我們把炊事車里面搞一搞吧智政!”
這時认罩,一個年輕點的小士官說話了,“哎呀女仰,搞什么搞猜年,搞成這樣已經可以啦抡锈!把里面打開搞,瘋掉了吧乔外!里面那么臟床三,我們這幾個人估計一天都搞不完!”
意見至此出現(xiàn)分歧杨幼,激烈爭辯之后撇簿,大家妥協(xié)達成共識——把炊事車打開搞里面,但是僅限于上面的鍋和操作臺差购,其他側面四瘫、下面都不管了!”
6個人又是滿頭大汗如火如荼地干了半天欲逃,完成既定的目標之后找蜜,便回到宿舍休息。
這時候稳析,連長再也看不下去了洗做,也不再安排其他人去搞炊事車,而是自己擼起袖子彰居,開始干诚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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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長開始搞炊事車的時候,拒絕了所有人的幫忙陈惰,要求連隊的其他官兵繼續(xù)休息畦徘。
連長獨自一人搞炊事車的時候,連隊的骨干已經有點如坐針氈抬闯,心里想著連長這不是打大家的臉嘛井辆!他已經安排了3播人來搞這個,可是還是沒能讓他滿意画髓,搞到現(xiàn)在自己親自上陣掘剪。
連隊的其他戰(zhàn)士則是覺得“連長是不是有神經病還是強迫癥,剛剛到連隊就和這個炊事車干上了奈虾!”
很是不解夺谁,非常困惑!
不過大家只是看著肉微、議論著匾鸥、休息著、玩著碉纳,新連長則是干著勿负、干著、繼續(xù)干著劳曹。
連長干了3天奴愉,炊事車里里外外一塵不染琅摩,潔凈如新。連長在國慶假期的最后一天放下袖子锭硼,換上便裝房资,外出了!
大家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檀头,心想著轰异,“連長終于恢復正常了,終于不和炊事車干了暑始!”
連長外出兩個小時就回來了搭独,這已經讓大家深感意外,因為大伙外出不待到最后5分鐘廊镜,是不愿意回來的牙肝,哪怕在營區(qū)門口的小店干坐著,也要等到那個時間點期升。
連長拎回來幾瓶油漆惊奇,有綠漆、黑漆播赁、白漆,然后吼渡,換上迷彩服容为,擼起袖子,又和炊事車干了起來寺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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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目瞪口呆中坎背,連長專注地調漆,給炊事車刷漆寄雀,使得早已潔凈無比的炊事車變得光亮一新得滤。
連長和炊事車的7天大戰(zhàn),到此結束盒犹,大伙在心中寫了個“服”懂更!
當天晚上點名的時候,連長講到了這個事情急膀。連長講評的時候沮协,我突然想到了小時候看到了一個小故事,是這么講的——
有個人經過一個建筑工地卓嫂,問那里的建筑工人們在干什么慷暂?三個工人有三個不同的回答。
第一個工人回答:"我正在砌一堵墻晨雳。"
第二個工人回答:"我正在蓋一座大樓行瑞。"
第三個工人回答:"我正在建造一座城市奸腺。"
十年以后,第一個工人還在砌墻血久,第二個工人成了建筑工地的管理者洋机,第三個工人則成了這個城市的領導者。
對了洋魂,連長當天是這么講評的绷旗,“同志們,我到咱們連隊已經7天了副砍,恰逢國慶長假衔肢,除了上級安排的比賽之外,我也沒有給大家安排什么活動豁翎,就搞了一輛炊事車角骤,很多同志不解,心里想著連長是不是跟門口這個炊事車干上了心剥!我跟大家說邦尊,你們以為我要搞的是這一輛炊事車嗎?不是优烧,我要搞的是以前那種‘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平庸思想蝉揍,我搞的不是炊事車,而是要立起一個高標準畦娄。以后又沾,咱們連隊也是一樣任何事情要么不干,要干就干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