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營單位针贬。這四個字把一代人害慘了击费。在新疆的時候,父母是國營單位的桦他,萬事不愁蔫巩,有困難找組織。事實上那個時候也確實是組織安排好一切快压,你只要認真上班干活就對了圆仔。到日子就拿工資,生老病死都有相關部門關心蔫劣,沒有任何壓力坪郭,所以一家有幾個孩子不是稀奇事,也沒有太多煩惱去養(yǎng)大拦宣。這樣的順境給了那個時候的人們一個選擇工作的觀念截粗。國營單位就是鐵飯碗,擠破頭也要進國營單位鸵隧。理論上他們沒有錯绸罗,商人是趨利的,普通人是趨穩(wěn)的豆瘫。工作這件事珊蟀,誰不想一輩子安穩(wěn)呢。
?回到內地外驱,我的父母就是這樣給我灌輸?shù)挠模鋵嵞莻€時候的父母都是這樣告誡子女的。國營單位意味著一輩子有了保障昵宇,就是鐵飯碗磅崭。所以我畢業(yè)后就按照父母的想法去了國營單位。但是現(xiàn)實是瓦哎,改革開放之后砸喻,原來的計劃經濟不靈光了柔逼,國營單位的沉重負擔壓的國家喘不過氣。于是有了一個名詞叫做抓大放小割岛。就是指集中力量搞好關系國計民生的愉适、非國家控制不可的少數(shù)關鍵企業(yè);放開其余一般性生產競爭領域里的國有企業(yè)癣漆,讓它們在市場經濟規(guī)律的作用下维咸,隨著市場結構的波動變化而不斷重新組合,以合理流動資源要素惠爽,縮短結構失衡癌蓖,實現(xiàn)優(yōu)勝劣汰。
?很不幸疆股,我所在的單位就屬于國家不再管的名單里费坊。國家要管的企業(yè)其實也沒多少倒槐,大部分都屬于要參與市場競爭的旬痹,優(yōu)勝劣汰的。這一波改革又給我們趕上了讨越。從2002年開始两残,工廠開始走下坡路,因為之前是國營單位把跨,從上到下都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優(yōu)越感人弓,哪怕事實上是個破落的貴族也要擺出滿臉的矜持。多年的大鍋飯把大部分人鍛煉成了沒有危機感的小綿羊着逐。一旦劇烈的變化來臨就慌張的找不到北崔赌。然后是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人們總在安慰說不會倒閉耸别,不會失業(yè)健芭。就算是工資越來越少也會用降低生活標準來打腫臉充胖子。現(xiàn)在想起來那時候人們過得真累秀姐,明明兜里的錢越來越少慈迈,還要裝模作樣的顯擺。我的好幾個同事的煙就明顯降了兩個檔次省有,之前是在食堂買飯吃痒留,后來是從家里帶飯吃。真是一場浮世繪蠢沿。讓人哭笑不得伸头,每個人都很自覺的,很專業(yè)的舷蟀,沒有表演痕跡的參與在這場人間喜劇里恤磷。想想都可笑又可悲弧轧。
人生和歷史都是相似的。會在若干年之后重演碗殷。我們的父母當年雖然是有政策的原因精绎,但是結果又何嘗不是下崗失業(yè)。幾十年之后锌妻,換了一個說法叫做抓大放小代乃,結果一樣是失業(yè)。父母們覺得國營單位好尚情有可原仿粹,而我們卻在用青春賭了一把搁吓。可惜人生是一條單行道吭历,沒有機會重來堕仔,沒有后悔藥讓時光倒流,太多的無奈和郁悶只有用阿q精神來安慰自己晌区。
? 但是我沒有沉淪也不能放棄摩骨。做音箱的經歷和學習電腦的過程中我見識了不一樣的世界和不同的人。2007年朗若。為之奮斗貢獻了17年的南通電子材料廠終于走到了頭恼五,壽終正寢。雖然說中國沒有百年老店哭懈,我們的廠結束的也不夠光彩灾馒,折價買給了浙江一家私營企業(yè)。據(jù)說現(xiàn)在叫做奔多遣总。但我以后從來沒有再去過睬罗。因為有了前期的積累,從走出廠門的那一刻我自信滿滿旭斥,或許這意味著一個新的開始呢容达?
? 和大多數(shù)小鎮(zhèn)上的其他倒閉企業(yè)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廠里的同事沒有去上訪,沒有去哭嚎琉预。睡了一覺起來大家都去找工作去了董饰。這很讓人意外。我在家賦閑了半年圆米,考察能干點什么卒暂。這期間廠里也有干部來找我,我一概拒絕娄帖。私營企業(yè)可不比之前吃大鍋飯也祠,不能創(chuàng)造利潤是不會長久的。2007年9月8號近速,我人生的新篇章掀開了诈嘿,同盛網絡正式掛牌了堪旧。忙碌了幾天后。我思緒萬千奖亚,山里娃要靠電腦吃飯了淳梦。以后的路順利也好,坎坷也好昔字,都要自己擔著了爆袍。選擇了,就要接受所有的結果作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