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個初秋,我來到曲阜瞭恰,時值九月初屯曹,葉仍綠,天幽藍惊畏。此時的孔子大典還遠恶耽,迎新的學長們擁擠在火車站。我來到了這座被稱為東方圣城的曲阜颜启。我的目的很簡單祭拜孔子偷俭。祈求孔子保佑我研究生考試通過,和能夠當上老師缰盏。
事過一年看來社搅,什么都沒有實現(xiàn)∪楣妫可能下了火車后我的目標便不再是孔子的緣故吧。
對于曲阜大多數(shù)人所知的就是孔子合呐,這里是孔子的老家暮的,儒家文化滲透在方方面面。整個曲阜似乎就是為了孔子而建淌实。這位影響了中華文明幾千年的圣人就在這里被人們祭奉冻辩。
曲阜老城十分的安靜,高大的城墻將這里與外界隔絕拆祈。每到早晚都有開關(guān)門儀式恨闪,尤其是開城門儀式更是將孔子六藝通通展示,宣揚傳統(tǒng)文化放坏。
但真正讓我震動的并不是這些咙咽。牽動我內(nèi)心的是一座位于村子與高速交叉口的陵墓與離孔廟并不太遠的另一座圣人廟。若沒有早早做攻略淤年,這兩個地方一定會被忽略掉钧敞。一個名為少昊陵,一個名為周公廟麸粮。人們總是習慣于一天往來于三孔之間溉苛,最多順路去趟顏回廟,卻不記得還有兩個人是值得紀念和祭拜的弄诲。
少昊愚战,這個名字初知是在《魔獸世界 熊貓人之謎》中,被稱為最后的皇帝。而在歷史中寂玲,他是三皇五帝的五帝之一塔插,西方天帝,黃帝之子敢茁。是他開創(chuàng)了東夷部落佑淀,以玄鳥為圖騰。很有意思的是在很多很多年后彰檬,有那么句話伸刃,天降玄鳥而生商。滅掉夏代逢倍,開創(chuàng)商代的商湯正來自于東夷部落捧颅,換句話說正是少昊的部族。
少昊较雕,是華夏子孫的共同子孫之一碉哑。由他之后分化的姓氏中,贏姓再次開辟歷史亮蒋,成就了中國第一個皇帝扣典,秦始皇嬴政。曾經(jīng)少昊建立東夷部落慎玖,在首都定在了曲阜贮尖,他死后葬在了云陽山。在他的墓前有一座被稱為壽丘的地方趁怔,那里傳說是黃帝的出生地湿硝。就這樣,兩代中華民族的老祖宗润努,一個出生一個死去关斜,就在這里留下了印記。
而如今铺浇,少昊陵荒蕪至極痢畜,我騎著自行車沿著前往孔林的路,一路騎著鳍侣。越走人越少裁着,穿過了幾條人跡稀少的街道,進了一個有著高大楊樹和金黃色玉米田的村子拱她,豬圈的臭氣與楊樹的味道混在一起二驰,混在清爽的秋風中,讓我不得不經(jīng)常屏住呼吸秉沼。村子里都是在曬玉米粒的人桶雀,遍地的金黃矿酵,騎起來要小心翼翼。只有我一個旅人矗积,穿梭在這里全肮,看著導航,總覺得自己走錯了棘捣。直到村子的盡頭辜腺,打聽了下,才找到了少昊陵乍恐。
曾經(jīng)的神路寬闊筆直评疗,村民用于曬玉米。少昊陵門口的牌樓已經(jīng)褪色茵烈,模糊的可以辯認出上面的字跡百匆。售票處的大老爺無精打采的給我票,并讓我把車隨便放個地方就好呜投,這里不會有人偷車加匈,因為這里除了我外并沒有游客。
走進大門仑荐,一道碎石路直通三座褪色掉漆的紅色房子雕拼,外面放著一尊鼎,兩旁是上千年的古樹和雜草粘招。一些鴿子在雜草中安詳?shù)孽獠奖唬竟窘兄溆懊苊芙豢椫型迹诘厣贤断掳唏g的痕跡。
那是三座講解少昊和黃帝以及三皇五帝的房子甜橱,在這后面就是壽丘逊笆。一座白色大理石疊成的梯形建筑,最上面是個閣岂傲,字早已模糊的石碑散落在雜草與道路上难裆,兩邊的蒼松高大茂密。而在這后面就是被譽為中國金字塔的少昊陵了镊掖。
若不是有個碑乃戈,前面有個鼎和祭臺,這里看起來只是個尋常的土包亩进,長著荒草而已症虑。但這里確是東夷人的祖先,商朝的祖先归薛,中華文明的祖先谍憔,少昊的陵墓匪蝙。祭臺前只有一束塑料假花裝點著。
隱藏在城外村落盡頭的少昊陵就這樣被世人遺忘习贫。如果說這是因為它離曲阜最重要的三孔太遠了的話逛球,那么離孔廟只有千米的周公廟則荒涼的十分不應(yīng)該。
世人皆知孔子是圣人苫昌,孟子是亞圣颤绕,甚至孔子的弟子顏回也有圣人之說。但卻忘記了元圣祟身,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圣人奥务,中華文明,儒家文化的奠基人月而。是他建立了禮樂祭典制度汗洒,打造了封建王朝的精神基石。他就是孔子最崇敬的先賢父款,周公旦溢谤。
因周公后被封在此地,他的廟宇也就建在了這里憨攒。它就位于孔廟城墻外一點世杀,在居民區(qū)那邊,一個高大的朱紅牌樓上寫著周公廟肝集。
因為周公的貢獻瞻坝,他死后是以帝王禮制下葬,他的廟宇也是朱紅色杏瞻。歷代帝王皆崇周公所刀,但自唐王李隆基開始,他非要以周公放逐太子攝政給他治罪捞挥,不再崇周公浮创。周公文化才就此衰落。
這里與少昊陵一樣砌函,已經(jīng)變成了鳥兒專屬的世界斩披,在朱紅與蒼綠交織下,慘白的石碑散落著讹俊,鳥兒在此嬉戲玩耍歌唱垦沉。它們陪伴著周公,陪伴著少昊仍劈。
站在寂靜的周公廟往外望去厕倍,車流行人川流不息,即使在學生報道,家長最應(yīng)該來游玩的時節(jié)贩疙,即使在雙休日绑青,這里居然只有我一個人诬像。
世人皆崇拜孔子,卻忘記了另一個圣人闸婴。而沒有他也就沒有儒家思想坏挠,更沒有孔子了。
晚上時邪乍,我到小吃街吃飯降狠,吃完后走在夜幕降臨的曲阜,遠望孔廟庇楞。這里出奇的寂靜榜配。
第二天一早,我前往孔廟吕晌,這里人流密集蛋褥,甚至找不到一個地方可以拍照,有些地方走起來都十分的困難睛驳。來曲阜的人似乎都集中到了這里烙心。
孔府的情況也是一樣的,甚至于連接二者的一條仿古街乏沸,和曲阜新城中后建的孔子六藝城也是如此淫茵。就連小吃街那密集的人群也證明這里并不是沒有人。只是大多數(shù)人并不知道那兩個地方而已蹬跃。
最后一天的早晨匙瘪,我去了旅社對面的顏廟。這座也被漆成紅色的小廟并非因為顏回對中華文明有多少貢獻蝶缀,而是因為他是孔子的愛徒丹喻,以一句論語和褒獎而被封為圣人∥潭迹靠近孔府的位置讓這里也有一些人往來碍论。
我錯開了人照了些照片,看著絡(luò)繹買票的大門口荐吵,不知該如何形容心中的感受。
在回北京的路上赊瞬,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先煎。
三皇五帝今何在,千古圣人笑蒼生巧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