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胖已經(jīng)失蹤兩三個月了北救,看樣子是不會回來了荐操。如果它還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歲多了珍策。
記得第一次見它時托启,是2017年末,那時它剛來我家沒多久攘宙,瘦不拉幾的屯耸,走路搖搖晃晃,好像風一吹就能倒下似的蹭劈。
那時我還沒有出嫁疗绣,公司放一天假回家探望爸媽的時候,見家里多了一只小狗铺韧,便問媽媽哪里來的小狗多矮,看樣子快不行了,我媽告訴我是在鄰居家抱來的祟蚀,它身上的毛色是黃白相間的工窍,所以就叫它花胖割卖。我說瘦得都皮包骨了還叫花胖前酿,這名字取反了吧。
我媽說剛抱來的時候是很胖的鹏溯,身體胖呼呼的可愛極了罢维,現(xiàn)在好像是生病了,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東西了丙挽。
我說那怎么不給弄一點藥吃肺孵?或者叫獸醫(yī)看看。
媽說村里的獸醫(yī)都是給豬看病的颜阐,都沒有給小貓小狗看過病平窘。也不知道它得了什么病,所以沒有打理它凳怨,一般都是可以自愈的瑰艘。
由于時間關(guān)系,我要趕回公司處理年終事務肤舞,便沒再理會小狗的事紫新。
一個星期后放春節(jié)假,收拾好一切便高高興興回家過年了李剖。
想不到它居然還活著芒率,聽我媽說我走后的一個星期仍然沒有吃東西,又吐又拉篙顺,估計是不行了偶芍。
我從小就很喜歡狗充择,雖然小時候被別人家的狗咬過,但對狗的喜愛還是有增無減腋寨。
我想那就盡人事聽天命吧聪铺,若是見死不救,不但心里會過意不去萄窜,將來也沒臉說自己是愛狗人士铃剔。
接下來我用自己僅有的那點常識,對它進行了第一天的施救查刻,又拉又吐键兜,一個星期,居然沒有拉血水穗泵,說明它沒有感染細小病毒普气。為了防止繼續(xù)不吃不喝被拉到脫水休克,我用溫開水兌了兩大勺白砂糖佃延,一碗濃糖水給它灌了下去现诀。然后再過兩三個小時灌一次,以幫助它保持體力履肃。我不是醫(yī)生仔沿,反正就是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問我媽能不能去找醫(yī)豬的獸醫(yī)尺棋,拿一點喂豬的藥喂給它封锉,第二天我爸去問獸醫(yī)拿藥,說了癥狀后膘螟,獸醫(yī)給開了三次針劑成福,一天一針,讓我爸拿回家自己給它打針荆残,獸醫(yī)說他也沒醫(yī)過狗奴艾,死馬當活馬醫(yī)吧,能不能管用内斯,就看運氣了蕴潦,估計沒戲。
打第一針的時候嘿期,由于花胖幾天沒吃東西品擎,它連叫的力氣都沒有,更沒有掙扎的力氣备徐,非常輕松的便打完萄传。
可它還是吃不下東西,我又和外甥女一起,灌了兩次白糖水秀菱。
這第二天的救治就算圓滿完成了振诬,能不能撐到第三天就看它的造化了。
第三天早上起來衍菱,發(fā)現(xiàn)它居然自己在找水喝了赶么,我感覺有戲,趕緊給它弄了點肉粥脊串,居然吃了一大半辫呻。父親給它打第二針的時候,它便有力氣掙扎了琼锋,而且叫得還挺兇放闺,若不是因為太過弱小,估計還得費點勁才能把針打完缕坎。
第四天的時候怖侦,發(fā)現(xiàn)它走路也不搖晃了,而且吃得也很多谜叹,我叫它花胖的時候匾寝,居然沖我搖尾巴,跑過來坐在我腳邊咬我的鞋帶玩荷腊。
看它恢復得差不多了艳悔,而且別看它小小一只,牙齒鋒利的很停局,怕打針的時候被它傷著很钓,第三針便沒給它打香府,終究是完全恢復了的董栽。
后來每次回家,即使遠遠看到我企孩,它都以最快的速度沖到我面前锭碳,小尾巴搖成一把小扇子,歡喜不已勿璃。我伸出手去摸它的頭擒抛,它便特別乖巧的低下頭,像個害羞的小女孩一樣补疑。它好像能明白是我救了它的性命一樣歧沪。
不管誰逗它,它從不會跳起來把兩只胳膊搭到別人身上莲组,像是怕弄臟了別人的衣服一樣诊胞。
花胖是一只非常溫柔的狗,即使餓得慌锹杈,吃食的時候也是細嚼慢咽撵孤,像未出閣的大家閨秀迈着,而且不會把食物弄到食盆外。
花胖只是一只普通的大中華田園犬邪码,它不是寵物裕菠,它好像很明白自己的職責是看家護院”兆ǎ看到陌生人從家門口路過奴潘,它也不會大吼大叫,好像知道人家只是路過影钉,并沒有惡意萤彩。
但只要有不熟悉的人靠近家門,它便會發(fā)出警告斧拍,若是家里人出來招呼雀扶,它便會回到自己的窩里休息。
若是主人沒在家肆汹,不熟悉的人只能退避三舍愚墓。只要退出它所管轄的范圍,它便回到崗位不再出聲昂勉。
若是有熟悉的人路過浪册,只要叫一聲“花胖”,它便會搖幾下尾巴岗照,以示回應村象。之后又繼續(xù)提高警惕,堅守崗位攒至。
后來我出嫁后厚者,不管什么時候回娘家,它好像有感應一樣迫吐,早早就坐在屋外等著了库菲,看到我出現(xiàn)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我身邊,不停往我身上蹭志膀,我喚一聲“乖寶花胖”熙宇,它就開心得尾巴直搖……
去年聽我媽說失蹤一個星期,以為不會回來了溉浙,沒想到失蹤的第八天它回來了烫止。瘦成皮包骨,搖搖晃晃戳稽,風一吹就要倒下的樣子馆蠕,就如同我第一次見到它的樣子。渾身充滿惡臭。
我說怎么會臭荆几?母親說許是掉誰家糞坑里了吓妆,頭頂上都是大糞渣子,身上的毛色都看不清了吨铸,被糞水沾得滿身黑行拢。
估計是已經(jīng)死過了,被人撈起來扔泥土上诞吱,因為沾了泥土又活過來了舟奠。暫且不論這話是否有科學依據(jù),也不管是不是迷信之說房维≌犹保總之活著就是奇跡。
父親用溫水幫它沖洗了一下咙俩,但由于糞漬裹在了毛上耿戚,沖不掉,再加上天氣還未完全轉(zhuǎn)暖阿趁,又幾天沒吃東西膜蛔,所以不敢洗得太厲害。
等天氣暖和一點脖阵,讓它身體恢復一陣后皂股,再給它沖洗干凈……
沒想到時隔半年后,就在2022年的新年過后命黔,花胖再一次失蹤呜呐,這一次一走就是三個多月,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悍募。
今天帶著孩子回娘家看望爸媽蘑辑,家里除了以前花胖的孩子花貝,還有一只小狗搜立,毛色偏黃帶灰色以躯,我越看越像花胖小時候槐秧,也如我第一次見到的花胖那樣啄踊,瘦不拉幾的,但這只小狗很健康刁标,看樣子三四個月大颠通。
我問媽媽這只小狗是不是花胖的孩子,媽媽說花胖本來下了五只膀懈,后來另外四只都長得胖乎乎的很可愛顿锰,全部被別人抱走了,就剩這一只長得不太好的。
花胖離開的時候這只也是半死不活的樣子硼控,大冬天的睡在窩里都抖得不行刘陶,后來我二姐見了可憐,就用一些不穿的衣服給它弄了個暖和的窩牢撼,好好的養(yǎng)了幾天匙隔,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小灰灰”。
沒想到后來居然長起來了熏版,而且和花胖越來越像了纷责。
我當然不會以為它就是花胖,更不會還去幻想花胖會再次奇跡般的出現(xiàn)撼短,只是想起花胖心里還是會舍不得再膳,希望它只是碰到了更好的人家,有了更好的生活所以忘記了回家的路曲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