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不寫東西只有兩種可能嫁怀。
一種可能是情感空白。說的好聽點就是忙著享受生活借浊、無暇照顧社交平臺塘淑,說的直白點就是太忙或太閑甚或太懶,對周遭的事都難上心巴碗。日子在過去朴爬,感觸卻是零。
還有一種可能橡淆,或許是我現在正在經歷的召噩,就是語塞母赵。
這種狀態(tài)很微妙,有千絲萬縷熱烈而又真摯的情感具滴,像臣服在任意一陣微風膝下的細草凹嘲,它們東倒西歪地躬下身去,卑微又殷切的构韵。但除了風聲周蹭,它們總保持沉默。
之前也有朋友和我說過“語塞”疲恢。打開備忘錄凶朗,有很多話想說。
堆積了很久的委屈显拳、憤怒棚愤、怨恨、不甘杂数、無奈宛畦,是被丟棄在閣樓上吸附了厚厚一層灰塵的舊家具。
你奮力趕走灰塵揍移,把陳舊的家具擦拭出具有年代感的光澤次和,本該欣喜的時刻你卻覺得落寞——算了,它只有待在閣樓里慢慢老去的命運那伐。
空白的頁面上踏施,或許你曾滿腔熱情地訴說衷腸,或許光標從一開始就未向前移動過喧锦,只在原地忽閃忽閃读规。
屏幕面前的人微張著嘴唇,垂眸思考很久——算了燃少,有些話只有咽下去爛在心里的命運束亏。
這便是語塞。
即使是個很愛分享的人阵具,也會常常語塞碍遍。
除去輕松隨意的日常分享,到了需要清清嗓子說些正經事的時候阳液,也會畏懼怕敬、退縮。
感慨人與人之間距離的微妙帘皿。
有時很親密东跪,有時很疏遠。當然,親密時也總是做好了疏遠的準備虽填。
剛剛一時興起打開了QQ空間丁恭,看看私密日志里有沒有藏些什么。
本來是抱著想要嘲諷過去的自己的想法斋日,結果看了一會兒竟有些感動牲览。
原來中學時期的自己可以啰嗦到如此“事無巨細”的地步。誰恶守,什么時候第献,在哪,說了什么兔港,都能記錄下來庸毫。
那時候應該只是覺得好玩,沒想到若干年之后竟能慢慢修補起我破碎不堪的回憶押框。
我驚訝的是我竟然會把那么多人都記上去…畢竟現在即使分享岔绸,也總會使用打碼、匿名橡伞、擋臉等操作…
如果說每個人都有一間自己的閣樓,那些陳舊的家具晋被、老式的物件兑徘,也許有人會選擇鎖上閣樓的門,丟掉唯一的一把鑰匙羡洛。也許有人會像我一樣挂脑,偶爾想起時便去看一眼,沒有陽光透進來的閣樓欲侮,我被灰塵迷了眼崭闲。
我發(fā)現我的身邊再沒那么一群好玩的人。
不威蕉,或者說刁俭,那群人還在,我們仍常聯系韧涨,只是大家都長大了牍戚。
我們聚在一起時,聊得最多的還是以“我記得高中的時候…”為開頭虑粥。
很奇妙如孝,時間并不遙遠但卻觸碰不到的感覺,真的很奇妙娩贷。
指尖都快碰到它嬌艷欲滴的花瓣第晰,但玻璃罩堅硬冰冷的觸感告知我,那是絕對禁止的領域,是真空下歲月停滯思考的領域茁瘦。
希望我能保持想要表達的欲望罗岖,慢慢填滿腳印與腳印間長長短短的間隙。
我會常去我的閣樓腹躁,即使沉默地佇立桑包,時間也不會倒流進我的身體,一如往常纺非。
-20200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