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很炎熱的夏天夜晚,溫康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陈哑,他拿出手機想要給菁菁發(fā)一條晚安妻坝。
但是手機無數(shù)次拿起又放下,晚安兩個字輸入又刪除惊窖,他很矛盾刽宪,他不知道時至今日再去發(fā)晚安有什么意義。
的確是自己傷害了菁菁界酒,他錯把簡單的喜歡當成了愛情圣拄。
溫康和菁菁是大學校友,菁菁是他的學妹毁欣,在菁菁入學的第一天售担,溫康作為學長去接新生的時候,他們倆就認識了署辉,那時候的菁菁剛高中畢業(yè),從一個小縣城來到北京這樣的大都市岩四,全身上下散發(fā)著土氣和那種大城市格格不入的局促哭尝。
她甚至還背著高中時用的書包,厚重的齊劉海剖煌,南方姑娘特有的略黑的皮膚材鹦。
溫康像接其他學妹一樣逝淹,幫菁菁拿行李,一邊往女生宿舍的方向走著桶唐,一邊跟她有一句沒一句的介紹著學校里的設施栅葡。
這里是第三食堂,主要以面食為主尤泽,一般北方同學過來比較多欣簇,你們南方同學去第二食堂好像比較多,但沒事坯约,食堂離你們宿舍都挺近的熊咽。
這里是圖書館,一般只有臨近考試的時候座位才比較緊缺闹丐,平時去都有大把空位子横殴。
菁菁看著這個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的學長卿拴,連連點頭道謝衫仑,到了宿舍后,他們互留了聯(lián)系方式堕花,溫康說文狱,有什么不懂得隨時問,作為同一專業(yè)的學長航徙,這是他應該做的如贷。
菁菁適應能力很強,她幾乎從未給溫康打過電話到踏,自然也就沒給他添過任何麻煩杠袱。
很快大學一年級的生活就結(jié)束了,菁菁要回老家過暑假窝稿,她還背著高中時的書包楣富,只不過齊劉海已經(jīng)變成了中分,在北京待了一年多伴榔,皮膚也白了不少纹蝴,對北方飲食的不太習慣,也讓她瘦了不少踪少,總而言之塘安,她覺得大學時光很不錯,她隱約感到自己在變得越來越好援奢。
在車站候車的時候她遇見溫康了兼犯,為了表達當初入校時溫康對自己的關(guān)照,她請溫康喝了咖啡,一聊才知道原來溫康跟自己同班車切黔,原來溫康德父母常年在南方工作砸脊,他放假了去跟父母團聚。
六七個小時的高鐵時光纬霞,他們也聊了一路凌埂,從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聊到自己童年,越聊兩人覺得跟彼此很像诗芜,他們喜歡差不多同類型的電影瞳抓,音樂,能穩(wěn)穩(wěn)接住對方拋出的梗绢陌,而后彼此相視大笑挨下。
菁菁說她自從和高中時的同學分開后就再也沒有這么開懷大笑過了,溫康說脐湾,是啊臭笆,我也是。
就那一次穩(wěn)穩(wěn)的對視后秤掌,校友情升溫了愁铺,他們開始了每天在微信上沒完沒了的聊天和分享,分享每一天生活中發(fā)生的有趣的好玩的事情闻鉴。
有時候晚上聊到很晚茵乱,都舍不得睡覺,感覺有說不完的話孟岛,分享不完的日常瓶竭。
所有的微信聊天都已晚安結(jié)束。久而久之渠羞,溫康和菁菁都習慣了跟對方說晚安斤贰,也習慣了在收到對方的晚安后才睡覺。
暑假過完了次询,他們又相約一起回校荧恍,在回到學校后,當溫康再見到菁菁的時候屯吊,他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和一年前自己接到的那個新生不是一個人送巡。
一年前,她的美仿佛被齊劉海擋住了盒卸,但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菁菁的眼睛漆黑的骗爆,很大,睫毛很長蔽介,皮膚雖然還是不白淮腾,但黑的很健康糟需,清清瘦瘦的模樣竟然讓自己有點心疼。
后來溫康跟菁菁表白了谷朝,他說,我們談戀愛吧武花。
菁菁答應了圆凰,她從未想過自己大二的時候就會談戀愛,而且是跟這樣一個好像水到渠成的人談体箕。她從未想過未來专钉,她還不知道未來等待她的會是什么。
她只知道跟溫康很聊得來累铅,很開心跃须,她覺得這就夠了。
她大二的時候娃兽,溫康已經(jīng)開始出去實習了菇民,他們線下約會的時間不多,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視頻聊天或者微信聊天投储。
繁重的學業(yè)第练、實習期間的工作都讓菁菁和溫康沒有過多思考兩個人的關(guān)系。
直到有一天溫康一條信息都沒有玛荞,菁菁下了晚自習回到宿舍給他發(fā)視頻娇掏,溫康說他今天太累了,沒什么好分享的勋眯,準備睡了婴梧,他問菁菁還有什么其他事情么?
菁菁說客蹋,哦塞蹭,沒事,我今天也很累了嚼酝,也準備睡了浮还,后來他們的聊天變得越來越少。
連晚安也經(jīng)常忘了發(fā)闽巩。
錯把聊得來當成了愛情钧舌,有時候兩個人只是聊的來,但是話題可能是有限的涎跨,生活中值得分享的事情也是有限的洼冻,是不是話題沒了,有趣的事沒了隅很,感情就走到了盡頭了呢撞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