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矿卑,在人民郵電出版社工作的老朋友忽然發(fā)來一個鏈接和幾張截圖喉恋,問是不是我寫的。一看文字母廷,還真是自己寫的轻黑。2005年的文字,如果不是被提及琴昆,還真記不得了氓鄙。
不禁還要感慨一下,網(wǎng)絡真好业舍!
走過長安街
第一次走過長安街抖拦,是考上大學,與十幾個一起考到北京的新疆老鄉(xiāng)從新疆乘火車到北京的那一天晚上舷暮。華燈高照著态罪,專門在北京站接新生的北郵的班車從明亮、空曠的長安街上駛過下面,我的心中有一種震撼——長安街是如此開闊复颈、寧靜,盡管我曾經(jīng)極力想象沥割,她依然超出我的想象耗啦!
上大學期間凿菩,最常光顧的長安街上的建筑是長話大樓和電報大樓。因為那時候想給家里打長途電話帜讲,必須到這里排隊蓄髓、登記,等待接線員連線舒帮。長安街上比較醒目的建筑会喝,除了這兩個為老百姓服務的大樓以外,還有北京飯店玩郊。其他就似乎沒什么印象了肢执。總的感覺译红,長安街兩邊的建筑不多圍墻多预茄,偶爾看到幾個大門也是警衛(wèi)森嚴的,這就使得長安街多了幾分莊嚴肅穆侦厚。
八十年代末耻陕,當長安街上現(xiàn)身第一塊廣告牌時,曾經(jīng)在北京市民中引起極大的爭議刨沦。爭議的核心問題是诗宣,首都的象征,中南海的門前想诅,豈容染上“錢的味道”召庞?現(xiàn)在想來真是恍若隔世(寫到這里,忽然醒悟那真的已經(jīng)是上個世紀的事情啦来破!)篮灼。
似乎與長安街有緣。1987年大學畢業(yè)后徘禁,我的工作單位——人民郵電出版社就坐落在長安街上诅诱,王府井路口不遠的鬧市區(qū)。但是一進到單位的院子里送朱,就仿佛與鬧市隔絕娘荡。辦公樓是一座有百年歷史的古老木樓,木樓梯走起來咯吱咯吱的骤菠,透出有一種不能承受的滄桑它改。不久,小樓就真的不能承受現(xiàn)代辦公之重商乎,被拆除重建。單位的大部分部門和集體宿舍臨時搬遷到京西的玉泉路附近祭阀。但是我工作的部門還在王府井的舊址鹉戚。于是鲜戒,我每天騎車穿行在長安街上,往返三十多公里抹凳,三個小時遏餐。京西的長安街延長線上,兩側(cè)綠樹成蔭赢底,我每天穿著牛仔騎著車快樂地飛奔著失都,有時耳朵里還插著walkman的耳機在自行車的大潮里瘋狂地鉆來鉆去,從來沒有對超長的上班距離感到煩腦幸冻。那時粹庞,真年輕啊。
后來洽损,單位的新樓蓋好了庞溜,我們搬回去了窃肠。但是沒多久肢藐,長安街上從王府井到東單之間的所有單位都搬遷了油讯,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稱為“東方廣場”的不是廣場的建筑蚯瞧。這個全世界最大的聯(lián)體建筑熄驼,雖然她的外形和名稱被很多批評家所詬病茫多,但這并不妨礙她成為一個舉世矚目的建筑隙笆。每次到王府井逛街诡右,甚至到位于東單北側(cè)的協(xié)和醫(yī)院看病碘赖,我都會把車停在東方廣場的地下停車庫商虐。這個在施工時發(fā)現(xiàn)過“北京人”化石的地方,變成了繽紛時尚的商業(yè)街崖疤、豪華的寫字樓和賓館秘车,當我從巨大的地下三層的車庫乘電梯上到東方新天地的商業(yè)街里時,總能體會到一種穿越時空的感覺劫哼。
二十年后叮趴,我擁有了東區(qū)的房子卻重新選擇了西區(qū)的工作,我開始每天開車在長安街上西走(上班)東奔(下班)权烧。事實上眯亦,“奔”是很少能實現(xiàn)的,除非是在午夜般码。在上下班的高峰時間妻率,常常是以每小時五公里的速度慢慢地挪動。車流如織板祝,車燈亮起來宫静,是望不到盡頭的銀色長龍。極目遠眺,長安街兩邊聳立著各種風格的建筑孤里,小圓頂?shù)姆⒋蠊伴T的、大屋檐的捌袜,還有抽象的说搅、后現(xiàn)代的……形形色色的建筑物,排列出不同時代的特征虏等、不同國家的風格弄唧。就連雄偉的天安門城樓,也日漸掩映在沿線更加高大霍衫、雄偉的新建筑之中候引。
今天的長安街依然讓我有一種震撼,霓虹燈映襯著她的嫵媚慕淡、喧囂背伴,她代表著一個越來越“國際”的現(xiàn)代化大都市的風貌。但是峰髓,如果你想尋找古老中國的東方之美傻寂,也許今天的長安街會成為你的傷心之地。
網(wǎng)文圖摘:
(書香云舍茜茜舊作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