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遇上節(jié)假日碟狞,生活作息就容易日夜顛倒啄枕,總是會“舍不得”睡,昨晚也是凌晨才躺下族沃。
丈夫總是很快就能入睡射亏,馬上就發(fā)出均勻的呼嚕聲。常笑說他就象個天真無邪的孩子竭业、天天能吃能喝從不知憂愁為何物習(xí)慣倒頭就睡,沒有什么事情能叫他和“睡眠王國”分離及舍,而我似乎天生“憂國憂民”型未辆,熄燈了總要挨些時間才能迷糊著。
昨夜迷糊不久便聽到耳旁蚊子嗡嗡叫锯玛。每年在初夏到盛夏之間咐柜、就是天氣已經(jīng)開始熱了但還不需要開冷空調(diào)時,就會有那么一兩只年輕的蚊子攘残,仿佛帶著一整年的饑餓轟炸而來拙友,不飽嘗一餐盛筵絕不離開。我推推丈夫歼郭,嚷嚷一聲 “ ** 有蚊子” 就翻個身繼續(xù)睡遗契。
他當(dāng)然在深度睡眠中,但他沒有什么猶豫立刻就醒了病曾,沒說一句話牍蜂,先開了自己的床頭燈,然后起床泰涂,拖了鞋鲫竞,走到對面墻跟,插上電蚊香逼蒙,又上洗手間从绘,回來,又繞到我這邊,擰亮我的床頭燈僵井,問我 “剛才蚊子在哪陕截?”
我有氣無力地抬起右手在我枕頭邊劃了一個圈,一只眼開著驹沿,一只眼完全象膠水粘著艘策,他早已習(xí)慣我這副樣子表示我困得很。
就在這種黃不拉幾的燈光中渊季,他定睛掃視朋蔫,“啪”地一聲,在我頭上的床靠背上一掌打死了蚊子却汉!
“看驯妄,都已經(jīng)吃到我們誰的血了!” 他把手掌攤開在我半開的眼前合砂,一點紅的血和黑的蚊子的殘尸在他寬厚的手掌中青扔。
“怎么樣,眼力好吧翩伪?” 他自言自語微猖,昏黃的燈光中看到他的大臉在我眼前晃了晃,他又用紙擦了擦深棕色的實木床板缘屹,順手關(guān)了我的床頭燈凛剥,又去衛(wèi)生間沖洗“殺”手。我沒出聲轻姿,另一只眼睛也睜開了犁珠,也上洗手間,半咪著眼看著他的兩個毛腿移出衛(wèi)生間互亮。我回到床頭犁享,一摁手機,3:06豹休,夜正酣哪炊昆,又躺下了,于是他才關(guān)燈慕爬,又很快睡過去了窑眯,他的呼嚕聲又成了我的催眠。
結(jié)婚這么多年來医窿,“半夜打蚊子”早就是丈夫的任務(wù)磅甩,我也奇怪他從來沒有抱怨過說你為什么自己不去插上電蚊香、你為什么自己不打蚊子姥卢,每一次他總能從深眠中醒來卷要,因為每次都是我像個古代給將軍守大帳的士兵渣聚,聽到蚊子聲響,就推推他向他報告 “有蚊子”僧叉,他就立刻能醒來奕枝,揉揉眼睛,要不了幾秒鐘瓶堕,他就能立刻清醒地上 “戰(zhàn)場” 拍殺蚊子隘道,而且往往每次招招必勝!
我也挺佩服丈夫的這一“本領(lǐng)”郎笆。首先谭梗,從深度睡眠中醒來,我想一定要有“愿意”醒來的堅強意志吧宛蚓,只有腦袋硬逼著身體醒來激捏,身體才能接受命令從百分百睡眠狀態(tài)中蘇醒,然后凄吏,腦袋說远舅,你要定睛觀看,那么眼睛才能在暗黃的燈光中痕钢、在花色墻紙和各個家具間找到那個小飛蟲图柏,最后,腦袋以極快地速度任连,叫手掌如導(dǎo)彈一樣準(zhǔn)確地進(jìn)行“撲殺”爆办,這樣才會有戰(zhàn)果,對不對课梳?
這件事情,對于我實在是做不到的余佃。我在半夜“好睡”的狀態(tài)中實在休想叫我做任何事暮刃,而他不但“肯”,而且總能沒什么動勁就大功告成爆土,也無需我做任何配合工作椭懊,我只要報告,之后就完全沒我事了步势。
每一對夫妻氧猬,當(dāng)開始進(jìn)入共同生活后,會漸漸形成一種默契的模式坏瘩,從家庭經(jīng)濟到家務(wù)瑣事盅抚,似乎每個人都會得到一種工作分配,承擔(dān)那個工作的人也不會抱怨倔矾,而分享那個工作成果的人也不會覺得要時刻表現(xiàn)感恩戴德妄均,就好像手不會抱怨腳你怎么不摘菜柱锹、腳也不會對著眼睛說你能到處觀看世界美景你怎么不對我涕淚橫流一樣。
長年的婚姻生活可以使兩個人自然成為一個肢體丰包,從剛開始時的你不服氣我不服氣對著干禁熏,到慢慢地一點一滴地相容和相融。雖說再好的夫妻兩個人總有兩個腦瓜子邑彪,但如果兩人對這個關(guān)系心里都是堅決不選擇“另起灶頭”的瞧毙,其實都是能一路走下去的, “婚姻” 就是一男一女真實地生活在一起寄症,總有一個人半夜起來打蚊子宙彪,而另一個人繼續(xù)酣睡。
突然想問問:天底下瘸爽,有多少丈夫能半夜起來打蚊子您访? 你們家又是怎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