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在火車上最疲憊的時候嗎坚嗜?
那時候你說携狭,有人枕著你的肩膀睡著了继蜡。你故意拍醒他,說這樣很累逛腿。
你站起身去過道抽煙的時候稀并,那人干脆就躺在你的座位上了。
于是你蹲在過道的地板上单默,徹夜看著窗外碘举。
“把他叫醒啊「槔”
“算了引颈,他很累耕皮。”
“你不累嗎蝙场×柰#”
“但我睡不著∈勐耍”
偶爾有燈火閃進(jìn)車廂的時候罚拟,你恰巧將臉側(cè)過去,于是在車窗上便投射了你的臉趴泌。有時候就像川端康成在《雪國》里描寫的一樣舟舒,星星點點的燈火融進(jìn)你的雙眼,透過窗外迷離的幻象嗜憔,真的恍如隔世秃励。
你后來干脆就坐在地板上,臉色漸漸地溫和下來吉捶。
你想起在小說《吉普賽人》中夺鲜,有那么兩個年輕人先后上了一節(jié)用來拉家畜的空車廂。年輕人一男一女呐舔,互不相識币励,卻就在這不停行駛的車廂中雙眼對望,私定終身珊拼。你說這他媽的才叫流浪食呻。
對哦,能想到的關(guān)于火車上的故事澎现,經(jīng)過深夜渲染的疲憊之后仅胞,仿佛都是在流浪。比如你斜靠著火車門再次點燃一支煙的時候剑辫,突然笑著說這是一部電影《天下無賊》中的場景干旧。主人公也是一男一女,浪跡天涯妹蔽。一趟列車下來椎眯,男人死了,女人便在等待男人下車的地方安家胳岂,直到死訊傳來编整。
你已經(jīng)很困了,你站起來的時候列車停在一個小站乳丰,回頭望一眼座位闹击,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伤遥可是你又靠著墻坐了下來赏半,并沒有回到座位上。
你看著相互擁擠著下車的人們淆两,說坐火車真不方便断箫。太累剩膘。
可是你說過厢岂,你以后去旅行一定是選擇坐火車屡贺。你覺得在火車上一定會看到不曾見過的美女垂寥,一定能聽到這世上最離奇的故事粗截。你一直幻想自己的女朋友是在旅途中遇見的巍棱,你們在飛馳的列車上演繹轟轟烈烈的愛情含滴。
難怪你會想起《吉普賽人》氢拥,會提起《天下無賊》虽另。
凌晨暂刘。窗外沒有燈光,四周黑漆漆捂刺。于是你聽著廣播數(shù)著路過的車站谣拣。你目送一批又一批下車人的眼睛越來越小,最后終于瞇成一條縫族展。你渾身僵硬地靠在車廂壁上森缠。
人群中傳來此起彼伏的鼾聲,咳嗽聲仪缸。
你戴上耳機(jī)贵涵,靠在一邊不再說話。
后來路過的小站你不記得了恰画,你真的像個流浪漢一樣靠在過道的角落里睡著了宾茂,一直撐著的右手壓扁了掉在地上的煙盒,衣服松垮垮地裹在身上锣尉。你耳機(jī)里重復(fù)播放著陳綺貞的《旅行的意義》刻炒,而你就這么隨隨便便地酣然沉睡了。
這是你在火車上最疲憊的時候自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