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突然憶起一些事情伟端,想記錄下來杯道,還是深夜比較適合回憶。很久沒寫過簡書了责蝠,要寫標題那一刻党巾,還是自然的標題黨了萎庭。不過,不影響我的記憶翻轉(zhuǎn)呈出齿拂。
讀小學初中的時候驳规,每次走到家,旁邊開著的小窗子雜貨屋里署海,坐著我的祖祖吗购。如果不知道的人,會猜想這里是不是個雜貨鋪砸狞,剛好開在路邊巩搏。但只要仔細一瞧,那小老頭坐在案板前趾代,右手拿著香簽贯底,右手拿著搟香板,在一根又一根的搟香撒强。
那些香都黑糊糊的禽捆,不似寺廟里常見的顏色多彩款式多樣的香∑冢看小老頭的手胚想,每搟好一根又拿去蘸蘸綠色的粉,這就是我祖祖的日常芽隆,無聊又無趣浊服,一坐就是一整天。
可是現(xiàn)在憶起胚吁,那樣的畫面久遠有又熟悉牙躺。祖祖已經(jīng)早不在了,我也在他的熏陶下剛學會了搟香腕扶,剛學會孽拷,他就已經(jīng)壽終就寢,在93歲高齡離我們而去半抱。
說到那黑糊糊的香脓恕,就想到了爺爺奶奶帶我去采原材料。
第一種是香葉窿侈,不知道是不是現(xiàn)在香料的那種香葉炼幔,爺爺奶奶看到差不多的樹回去扯下葉子嚼嚼,要是有粘性史简,在嘴里混合著口水都拔絲粘糊拉幾乃秀,那就沒錯了,就是它。
第二種就不是那么簡單能得到的了环形。需要燒山策泣,當然,是燒自己承包的山抬吟。放到現(xiàn)在萨咕,山上大概就是要村委會帶去讀讀檢討了。我們會砍出隔離帶火本,再點火危队,將森林燒成碳的樣子再使勁澆水,將碳留下來钙畔,碳就是我們所需要的茫陆。
第三種在農(nóng)村很常見,柏香樹葉擎析,通常做豆花會讓那個一點點進去增香簿盅。
三種原材料都要曬干磨成粉,然后按照一定的比例揍魂,再加上水桨醋,弄成比較濕的面團樣,放在灑滿柏香粉的案板上现斋,用搟香板把香團前面搓出一點細細的長條喜最,輕輕的裹在香簽上,就開始一根又一根的搟庄蹋。
可能看起來和聽起來都不太難瞬内,但實際操作起來可能就比較難受了。我記事起就在嘗試限书,直到初二才學會如何搟得美觀虫蝶,曬干后不會脫落。
這項手工活相比于化學香來說蔗包,可謂是吃力不討好秉扑,掙錢還沒有倒賣化學香來得快。但是對于我們這些做過香的家庭來說调限,這種想的香味,是大自然的味道误澳,是會讓我們午夜安神耻矮。
現(xiàn)在市面上大多數(shù)的化學香,在寺廟里聞到都很刺鼻辣眼睛忆谓,顏色多彩裆装。在寺廟里燃燒著的各色的香好像都是很正常的景觀了,我相信很多人都已經(jīng)形成了這種印象。
但對于我們而言哨免,那些彩色出現(xiàn)在寺廟好像略顯突兀茎活。它應該來源與大自然,帶著人們的祈愿琢唾,做好香客們的傳達使者载荔,最終歸一,變成一抹香灰采桃,或真的上達天聽懒熙,或撫平香客們的不安與欲望。
或許也是我過分在乎自己所認知的東西普办,才會去否定新的東西出現(xiàn)工扎。香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意義不大,對于我來說衔蹲,就是一部分童年的回憶肢娘。晚上關上電視數(shù)香綁香,白天院子里翻香舆驶,去上山采集原材料橱健,還有背著綁好的香去寺廟下頭賣香。
記憶間種種贞远,離不開那一縷縈繞鼻尖的清新香氣畴博,在無數(shù)個傍晚,陪我入睡蓝仲,帶著天真和童趣俱病。
夢中,我賣掉倒數(shù)第二把香袱结,剩下最后一把亮隙。帶著最無所求的虔誠之心,把最后一把香放進寺廟的香爐垢夹,再挨著拜完每一個神仙溢吻。最后,跑去找寺廟的老爺爺果元,他會給我一根紅繩促王,綁在手腕上,這樣而晒,我也有別的小朋友的紅繩了蝇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