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電話里說玖院,祖墳已經(jīng)修好了菠红。
放下電話,我心里的一顆石頭落下了难菌。修祖墳的事情试溯,其實一直都在爸媽的嘴邊,說了很多年郊酒,我也聽了很多年遇绞。直到去年,我?guī)е⒆尤チ死霞乙酥萁o爺爺上墳燎窘,看到爺爺?shù)膲烆^已經(jīng)長滿了齊人高的野草摹闽。壓在土上的小石頭塊也碎落了一地。當時褐健,我默默地掃著墓钩骇,心里有點難受。
我們在世的人,一直在追求著更好的生活倘屹。租房變買房,買房變買更大的房慢叨,更大的房變買別墅……欲望無窮無盡纽匙。
而我們的根,我們的祖先拍谐,卻在這荒山野嶺烛缔,孤苦伶仃。
我沒有見過爺爺奶奶轩拨,爺爺奶奶在爸爸還年少的時候就故去了践瓷。沒有爺爺奶奶疼的我,在爸爸媽媽的照顧下慢慢長大亡蓉,但小時候的內(nèi)心還是期待有爺爺奶奶的呵護和愛晕翠,哪怕是抱一抱,喂喂飯砍濒。
全家人一邊掃墓淋肾,一邊嘴里說著“祖宗保佑”,而年長的六姑媽爸邢,一直在說著“應該修修墓了樊卓,但一直都沒有修,再不修別人家修了我們的風水就被擋住了……”
耳邊的話杠河,進了心里碌尔。
我站起來跟在場的所有親戚說,給爺爺修墓吧券敌,我來牽頭唾戚。不管多少錢,我出一半陪白!
掃完墓颈走,我們趕火車回爸爸媽媽的家。返京前咱士,我把一份錢給了媽媽立由,也把這份心愿寄托在了這片土地上。
墳修好了序厉,心也安了锐膜。
愿我從未謀面的爺爺奶奶,在天之靈弛房,安詳道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