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莊周夢到了蝴蝶,還是蝴蝶夢到了莊周抒和?
對于唐三藏來說這本來永遠都不會是他要思考的問題矫渔,佛家求的是來世,修得是今生摧莽,人生是片苦海庙洼,修行是葉扁舟,苦海的盡頭是蝴蝶還是莊周镊辕,那是下輩子的事兒油够。
可是現(xiàn)在的大唐法師卻不得不思考一個嚴肅而又荒謬的問題,我到底是玄奘征懈?還是羅青石咬?年輕的和尚悄咪咪的打量了一眼旁邊鼾聲如雷的豬頭和大胡子低頭誦了一聲佛號。
“師傅怎么還不睡卖哎?”年輕和尚睜開眼看到一個睡眼朦朧留著口水的豬頭鬼悠,嚇得腦袋往后一仰删性。
“沒...沒事兒,我...為師...正在...今晚月色真美啊焕窝〉磐Γ”
豬頭有些狐疑的看著師傅∷啵“師傅巴帮,猴哥去取水不知怎么還沒有回來,莫不是丟下咱們回花果山跑了虐秋?沒了猴哥咱們這一路肯定到不了西天榕茧,不如咱們分了行李各自回家?”豬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道熟妓。
“回你妹的家啊雪猪。感情你這豬頭只要不是當著你猴哥的面,就可以隨意表達自己的思想情緒起愈?”年輕和尚心里嘀咕只恨,有些摸不清眼前這豬頭說的是真話還是隨口說說,難道是看穿了自己的異常在試探自己抬虽?和尚帶著些試探的口吻說道“八戒休得胡言官觅,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取經,一路艱難困苦阐污,何時想過放棄休涤,這一路來憑的是玉皇大帝和如來佛祖的雨露恩澤......還不快快睡去,剛剛你的話若是被你師兄聽到了笛辟,免不了又是一頓打功氨!”
剛說完這句年輕和尚自己心里就有些樂了,“感情我的古話說的還不錯啊手幢,這文縐縐的捷凄,八十多集的甄嬛傳沒白看”,尚且沒有弄清自己現(xiàn)在到底是唐僧還是羅青的年輕和尚倒是被激起了自己的表現(xiàn)欲围来,也不管弄沒弄清楚情況跺涤,就對著眼前的豬頭一通說,愣是把豬頭唬得一愣一愣的监透。
估計豬頭自己都沒搞清楚桶错,自己也就隨口一說,怎么平日里對自己這些混賬話不過是一笑了之的師傅今天怎么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胀蛮,莫不是老豬我偷把化緣來的饅頭吃了一半被這和尚發(fā)現(xiàn)了院刁。
豬頭訕訕一笑,躺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背對著和尚粪狼,越想越不對勁黎比〕“莫非我前幾日拿他筷子攪尿的事也被他發(fā)現(xiàn)了鸳玩?怪不得我感覺這幾天和尚盯著我的眼神怪怪的阅虫。”豬頭沒有再敢回頭看師傅不跟。
和尚有些狐疑的看著豬八戒的背影颓帝。“莫不是這豬頭看出了我的真身窝革?“和尚越想越不對勁购城,明明自己剛剛還坐在電腦前看大話西游,不過是喊了一句般若波羅蜜虐译,怎么忽然自己就變成了個光頭瘪板,眼前還躺著個豬頭?況且就算是要穿越變成個孫悟空也好啊漆诽,自己也好和紫霞仙子大戰(zhàn)三百回合啊侮攀,自己這明顯穿成了唐三藏,一個不小心小命不保不說厢拭,難不成自己真要去取經成佛然后...然后一輩子不近女色兰英??
原名羅青現(xiàn)在卻是唐僧的年輕和尚越想越郁悶供鸠,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畦贸,卻發(fā)現(xiàn)入手的是一大片的光滑±阄妫“得了薄坏,這回徹底擺脫未到中年的脫發(fā)困擾”和尚頓時有些樂呵的拍了拍腦袋。
躺在一旁的豬頭聽到背后的師傅發(fā)出了拍腦袋的聲音寨闹,身子一抖心里又有些發(fā)憷胶坠。“難道老和尚想到法子處置我了定是先告狀鼻忠,再治罪涵但,實在不行咬咬牙,把那一罐子尿給喝了帖蔓,就說自己也不曉得是什么東西矮瘟,還以為是河水餿了,想著節(jié)省點塑娇,就將就著用了澈侠。”
銀白色的月光從遠遠地天邊傾瀉下來埋酬,在快要灑到地面上的時候打了個轉兒哨啃,變成了薄薄的一層輕紗烧栋,蓋住了蜿蜒的山河,入睡的城鎮(zhèn)拳球,心懷鬼胎的豬頭還有默默嘆息的和尚审姓。
從今天起可能自己再也看不到那些璀璨的堪比現(xiàn)在星空的霓虹了,羅青默默地在心里想著祝峻,卻怎么也不敢抬頭指著黑的看不見底的天空大罵一聲魔吐,誰知道這月亮這么亮,是不是吳剛正拿著斧子盯著地上莱找,看見怨天尤人的便一斧子砍下去酬姆?羅青苦笑了一下,然后在心里用五百分貝的聲音吶喊:“老子要吸全是一氧化碳的空氣奥溺,老子要到用地溝油的飯店吃飯辞色,老子要到貴的坑人的商場買衣服,老子要回那狗娘養(yǎng)的家浮定!”
羅青吸了吸鼻子突然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相满,悄悄抬起頭對著天空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說了句:“般若波羅蜜『剑”
月光沒有變亮雳灵,山林也沒有變暗,除了身邊豬頭的鼾聲頓了一下闸盔,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悯辙。
天剛蒙蒙亮,唐僧就從睡夢中醒來了迎吵,年輕的和尚自己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睡下去的躲撰,醒來時候除了滿身的酸痛之外,身旁不知什么時候坐下了三個人击费。
唐僧突然覺得自己用“人”這個字來形容他們有點勉強拢蛋,除了昨晚一直沉睡不醒現(xiàn)在大喊著“師傅醒了”的大胡子還有點人樣之外,另外兩個明顯跟人這個字完全搭不上半點邊蔫巩。
身邊一個略顯單薄的身影從地上站起谆棱,來到和尚身前,尖嘴猴腮的臉龐圆仔,微微蜷縮的身體垃瞧,洗的有些發(fā)白的衣服,與和尚想象中的身影逐漸融合坪郭,化成了眼前的模樣个从。
“悟...悟空”和尚有些忐忑的說道,忽然有種不虛此生的荒唐感。
“師傅為何今日醒的如此晚嗦锐,莫非是懈怠了嫌松,師傅可千萬不要忘了,西行可是我們這群的人一直以來的夢稗任邸萎羔!”眼前的猴子忽然瞪大了雙眼激動道。
和尚微微張大了嘴巴菊值,有些驚異的看著眼前一臉憤青模樣的猴臉外驱,幾根長長的胡須隨著猴子身體的微微喘息上下擺動。
“這尼瑪是什么鬼澳逯稀?”剛剛與自己想象重合的兩個身影突然在心里分裂磅崭,然后摔得粉碎儿子。
一旁閃過一只豬頭,好像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師兄砸喻,你就別怪師傅了柔逼,師傅昨晚誦經到很晚才睡,應該是身體有些疲憊了吧割岛,來徒兒服侍您洗漱愉适。”豬頭的五官諂媚的擠在一起癣漆。
“為師...為師....”和尚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维咸,只好拿過豬頭手中的水杯閃到一旁。
猴子聽到師弟說昨晚師傅誦經到很晚才睡惠爽,有些嚴肅的臉色方才放松了些癌蓖,然后又對一旁的和尚說道“師傅你還記得那年的五指山下嗎?你說即使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和尚婚肆,也要守護大唐的榮光租副,師傅,這個世界就靠你來拯救了敖闲浴用僧!可千萬...不能懈怠啊赞咙!”
一旁悶著頭的和尚把一口漱口水吞下去责循,“這尼瑪在玩什么?到底是他取經還是我取經人弓?”剛剛穿越的和尚還沒來得否定自己的人生沼死,便開始否定起這個世界來。
“師傅沒有忘記咱們的初心呢崔赌,師兄你就別生氣了意蛀,師傅你也別忘心里去耸别,昨晚大師兄去尋找水源,走出百里之外才發(fā)現(xiàn)了這一條河流县钥,說叫什么子...子母河秀姐,對,這剛取來干凈的水若贮,就趕緊讓師傅您用了省有,我們幾個是絲毫未碰啊∏绰螅”豬八戒諂媚的聲音又想起蠢沿。
噗,唐僧一把吐出嘴里的水匾效。
“子什么河舷蟀?”“子母河啊”
“子母什么?”“子母河啊”
“什么母河面哼?”“子母河啊,”豬頭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面前的和尚野宜。
“求求老天救救孩子吧∧Р撸”剛剛穿越的和尚看著手中的漱口杯匈子,一把暈倒在猴子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