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是個膽小鬼。真的发乔,不騙你熟妓!只要我爸爸一不在家,她就不敢一個人睡栏尚,晚上湊到我的床上來起愈,慘兮兮的說:“寶貝,小親親,媽媽太喜歡你了告材,只有你摟著我坤次,我才睡得著〕飧常”
可憐我的小心臟啊缰猴,哪里受得了這樣的甜言蜜語。
可我摟著她的脖子才沒一會兒疤剑,她就說:“寶貝滑绒,你先松開胳膊,讓媽媽轉(zhuǎn)一下頭哈隘膘,脖子有點酸疑故,要不你摟著我的胳膊吧……”
可是,可是弯菊,每次我醒來纵势,都看見她一個人卷著被子,背對著我呼呼大睡管钳。哼钦铁!
我媽媽還是個小氣鬼。每次我爸爸剛一發(fā)工資才漆,她就打電話:“親愛的牛曹,親愛的……你是不是該發(fā)工資了?”
可憐我爸爸醇滥,這么多年來黎比,從來沒把工資在口袋里暖熱過三天。
可即便是這樣鸳玩,每次去逛超市阅虫,剛一走到零食區(qū),她就指著一個東西問:“寶貝不跟,你看這是什么书妻?”
“果凍!”
“那這個能不能吃呀躬拢?”
我本能的答:“不能躲履,小孩不能吃的,對身體不好聊闯!”
她再指:“那這個呢工猜?”
“飲料!”
“能不能喝菱蔬?”
“不能篷帅,喝了會拉肚子的史侣!”
…………
是的,我媽媽從小就給我灌輸這樣的概念魏身,零食大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惊橱,除了酸奶和部分面包,啥都不能吃箭昵!啥都不給我買税朴!
可是,可是我能悄悄的說家制,我其實很喜歡這些東西嗎正林?
我想買玩具的時候,她就說:“哎呀颤殴,寶貝觅廓,你想買這個呀?沒問題涵但,等你爸爸回來就給你買杈绸!”
我那時候小呀,一聽她說有人給買矮瘟,就乖乖的跟她走了瞳脓。
可現(xiàn)在我長大了,我已經(jīng)三歲多啦芥永,她糊弄不了我了篡殷,就開始耍無賴了:“寶貝钝吮,你看那個阿姨穿的高跟鞋漂亮不埋涧?很漂亮是吧,媽媽也想買一雙呢奇瘦,你對媽媽這么好棘催,肯定也想讓媽媽買的,對吧耳标?那我們就不買玩具了哈醇坝,省下的錢,給媽媽買了漂亮的高跟鞋次坡,然后帶你去廣場玩呼猪。”
什么人嘛砸琅,凈會糊弄小孩子宋距,分明是自己小氣!
我媽媽還是個瞎說鬼症脂。每次我調(diào)皮搗蛋了谚赎,她就說:“寶貝淫僻!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你是不是想氣死媽媽呀壶唤?我告訴你雳灵,如果你把媽媽氣死了,你爸爸就會給你找個后媽闸盔,后媽都是很壞的悯辙,她不讓你吃好吃的,不讓你穿漂亮衣服蕾殴,還天天打你罵你笑撞。你說,你想要后媽嗎钓觉?”
我害怕了:“不想茴肥!媽媽,我要你荡灾!”
我打電話問爸爸瓤狐,他說:“別聽媽媽瞎說!”
生病吃藥的時候批幌,我媽媽這樣叫我:“乖寶貝础锐,快!過來喝藥荧缘,一點都不苦皆警!”
我那時候太傻,以為是真的截粗,就聽話的喝了一口信姓,苦,真苦绸罗,苦的我直打顫意推,就不肯再喝。
我媽媽就忽悠我:“我們家的寶貝珊蟀,最勇敢了菊值,這藥雖然有點苦,但是一口氣就能喝光育灸,爸爸都不敢喝腻窒,彤彤姐姐也不敢喝,只有我們家的寶貝才敢磅崭!是不是呀寶貝儿子?”
我那時候還是太天真了,很快就淪陷在她的糖衣炮彈里绽诚,那藥好像真沒有那么苦了典徊。
還有杭煎,媽媽想爸爸的時候,總是給爸爸打電話說:“親愛的卒落,你寶貝閨女想你啦羡铲!”
接著慫恿我叫一聲‘爸爸’,然后……儡毕,然后就沒有然后啦也切,她全程抱著手機和爸爸聊的不亦樂乎。
我媽媽還是個討厭鬼腰湾,經(jīng)常逼著我背唐詩雷恃,念千字文之類的東西,可天知道我根本就不明白费坊,念的都是些什么東西倒槐,純粹不過是鸚鵡學(xué)舌罷了。
她把唐詩寫到黑板墻上附井,地上讨越,逮著機會就喊:“小才女,誰是小才女永毅?快過來把跨,幫我念念這首詩!”
我最喜歡當小才女了沼死,媽媽說現(xiàn)在當了小才女着逐,以后就能當大才女了,當了大才女就可以賺多多的錢意蛀,那樣我想買啥就買啥耸别,再也不用等爸爸回來給我買啦。
過年的時候浸间,姑奶奶給我買了好多好吃的太雨,有糖果還有點心吟榴,我可喜歡吃了魁蒜。可是媽媽說不能吃糖吩翻,要不然蟲子會咯吱咯吱的咬我牙齒兜看,也不能吃太多點心,會上火的狭瞎。有時候奶奶偷偷的給我拿了一點细移,媽媽總能很快發(fā)現(xiàn),然后就開始裝可憐:“寶貝熊锭,媽媽也好想吃啊弧轧,你就分給我一點吧雪侥,好不好?好不好嘛精绎?”
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速缨,我心軟了,就把東西遞給她代乃,讓她少咬一點點旬牲,結(jié)果,結(jié)果……她一口下去搁吓,通常一大半就沒有啦原茅!
哼!她這個貪吃鬼堕仔,我要告訴我爸爸去擂橘!
我媽媽還是個暴力鬼,我一不順她的心意摩骨,她就擺出‘降龍十八掌’的架勢贝室,把我拍倒在床,然后使出‘葵花點穴手’仿吞,把我癢的束手就擒滑频!
有一次,我不想吃飯唤冈,就找借口說讓爸爸喂峡迷,我才肯吃,誰知道我媽媽張口就說:“好啊你虹,讓你爸爸喂是吧绘搞?我一巴掌把你呼到你爸爸那兒去!”
你說她這么粗魯暴力我爸爸知道嗎傅物?
我媽媽還是個煩人鬼夯辖,經(jīng)常摟著我問:“寶貝,媽媽漂亮不董饰?”
這個問題她都問過我一千八百遍啦蒿褂!我敷衍她:“漂亮!”
她還沒完:“那咱們兩個誰漂亮卒暂?”
真是無聊透頂:“都漂亮啄栓!”
她還不甘心:“誰誰誰最漂亮?”
那還用說:“當然是我耙察簟昙楚!哈哈哈……”
誰讓你這么煩人!
不光這樣對我诈嘿,到我爸爸那里堪旧,她就換成了‘親愛的削葱,你愛不愛我?有多愛淳梦?跟以前比呢佩耳,是多了還是少了?……’
我爸爸每次回來谭跨,都要被她這樣輪番轟炸干厚,估計他都害怕了,要不然這次咋這么長時間都沒回來看我螃宙!
早上我不想起床蛮瞄,她就學(xué)公雞打鳴聲,大叫:“天亮了谆扎,太陽曬屁股了挂捅,小寶貝該起床啦!”
我裝作沒聽見堂湖,她繼續(xù)喊:“臭妞闲先!臭雞蛋!臭皮蛋无蜂!”
我如果繼續(xù)不理伺糠,她就會施展她的必殺技‘狂吻大法’,然后斥季,我的臉上训桶,手上,甚至肚子上就受到了她的狂轟濫炸酣倾,伴隨著夸張的吧唧吧唧聲舵揭,我的瞌睡蟲就被癢癢趕到了九霄云外。
真是個幼稚鬼躁锡!
對了午绳,聽說快到母親節(jié)了,我得給這個幼稚鬼買個禮物去映之,免得她又要可憐巴巴的對著我指責:“寶貝拦焚,你爸爸就是個木頭,從來都不知道送個禮物哄我開心惕医,你說你像他長得丑也就算了耕漱,不能也像他那么呆吧算色,疤拧?”
可是去哪里弄錢呢灾梦?有了峡钓!找爸爸去妓笙,他雖然呆,可是給他老婆花錢能岩,他還沒有心疼過寞宫!
咦,誰又在叫‘親親小寶貝’拉鹃?準又是那個幼稚鬼辈赋,我要走了,拜拜膏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