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有一度逻住,我覺得人只要在事事上做到不人云亦云施流,便是成功。這樣幼稚可笑的思想鄙信,我竟然貫徹了幾年之久。
舉個例子忿晕,當一個女子擅長運動装诡,作風瀟灑,并且在電子競技中無人能敵的時候,我便會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鸦采;反過來要是一個男子具有很強的人文關(guān)懷宾巍,擅長藝術(shù),對穿著打扮頗有研究渔伯,我就會無意間覺得他是個成功的男人顶霞。
至于我自己,通常我會在遇到選擇時锣吼,作出普通人不會做的那邊选浑,以此為自己的人生目標。
有段時間大部分的人認為球場上馳騁的男人會受人歡迎玄叠,于是我干脆開了免體的假條古徒,在室內(nèi)度過了初三的大部分時光。由于我原本就因為鍛煉的關(guān)系留下許多傷病读恃,這種假條是很容易開出來的隧膘。再加上我以往的體育成績一直不錯,老師和同學們便以憐憫的目光看著我寺惫,沒有一個人懷疑我是故意的疹吃。
可這一反應反而違背了我的本意。當一個惹人憐憫的好孩子無疑是老師疼家長愛的舉動西雀,那么這樣做就人云亦云了萨驶。
很快,上課時間在校園里來回游蕩的我被同學們當作不良少年的典型蒋搜,而由于我的做法是符合規(guī)定的篡撵,老師和家長也拿我沒有辦法。雖然也有老師問起我既然能走動豆挽,為什么不去上體育課育谬,但每當我說出我那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病名,或是露出被衣服遮蓋住的皮膚上的疤痕時帮哈,便再沒有誰敢張嘴了膛檀。
我樂得逍遙自在,除了因為打不過門口保安出不了校門以外娘侍,趁著初三體育課的時間咖刃,我踏遍了整個校園。
正巧學校里有個即將被拆掉的教學樓憾筏,其四層雖美其名曰校史館嚎杨,卻從來沒有人敢進,這便成了我新的目標氧腰。不走尋常路一向是我對自己定的規(guī)矩枫浙,那么別人不敢試探的地方刨肃,自然是我的目的地。
一日晚自習后箩帚,趁著無人問津真友,我便獨自摸進了那棟教學樓黑漆漆的走廊。我一路從一樓攀到樓梯的盡頭紧帕,終于見到了通往四樓的鐵柵欄盔然。有人說校史館曾經(jīng)死過人,可透過粗壯的鐵柵欄我完全看不清四樓的東西……直到是嗜,一道紅光閃過愈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使勁往里看了看叠纷,卻再沒有看到一絲光亮了刻帚。
前些天,我和幾個校友聊天涩嚣,說起那棟被推翻了的樓崇众,有人說看到過柵欄處深夜閃過的人影,有人說看到過有人在柵欄里走動航厚,我則因為自己看到的那道紅光比起他們的說法太過不值一提顷歌,也就沒有提起了。
但有一天我卻在學校的公眾號上看到了一篇文章幔睬,說是有位熒光棒舞蹈社的社員在老校舍四層看到過人影眯漩。我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在那時看到的紅光說不定就是那位社員的熒光棒發(fā)出的光芒麻顶,而那些所謂的人影赦抖,搞不好就是來自一個幼稚得可笑到晚自習后跑到教學樓四層探險的同學罷了。
我那不愿人云亦云的思想怕是在那一刻成真了也未可知辅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