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起這件事疼燥,我都忍不住發(fā)出一陣母豬笑。
爽蚁堤!
簡直是太爽了醉者!
老天爺當(dāng)真開眼吶!
01
事情是這樣的披诗。
我在一家培訓(xùn)機(jī)構(gòu)做銷售顧問撬即。
每年夏季,我們公司都會組織幾期夏令營活動呈队。
招生對象是12到15歲的孩子剥槐。
所以,暑假前期宪摧,我們主要的工作就是挖掘和篩選能夠參加夏令營的潛在客戶粒竖。
說白了颅崩,就是坐在辦公室,拿著市場部發(fā)過來的名單蕊苗,一個接一個地打電話沿后。
我資質(zhì)平庸,算不得能說會道朽砰,記憶力還賊差尖滚,但勝在認(rèn)真勤懇,態(tài)度誠懇瞧柔,所以業(yè)績還湊合漆弄。
坐在我旁邊的同事叫王小靈,人看起來有幾分伶俐非剃,那一張小嘴兒更是甜得像是抹了蜜置逻,見我總是一口一個“寧姐”地叫著。
一個周一的上午备绽,她歪著腦袋問我:
“寧姐券坞,這周你哪天調(diào)休?”
我毫不防備道:“周五肺素『廾”
“定下來了?”她雙手托腮倍靡,一雙大眼睛格外明亮猴伶。
“嗯,調(diào)休單子都交上去了塌西∷妫”
說完,我繼續(xù)拿起話筒捡需,還微笑著沖她眨了眨眼办桨,示意她該把心思轉(zhuǎn)移到工作上了。
王小靈撒嬌地沖我吐了吐舌頭站辉,一臉生無可戀地拿起話筒呢撞。
一晃,周四到了饰剥。
眼看著下班時間到了殊霞,王小靈卻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立馬起身走人。
要知道汰蓉,她可是從來都不加班的绷蹲。
約摸二十分鐘后,我處理完當(dāng)日的工作顾孽,關(guān)閉電腦瘸右,準(zhǔn)備起身走人娇跟。
“寧姐,我也要下班了太颤,咱倆一起吧苞俘。”王小靈匆忙關(guān)了電腦龄章,開始手腳麻利地收拾東西吃谣。
心里雖有些疑惑,但我還是沒當(dāng)一回事做裙,有說有笑地跟她一起往外走岗憋。
走至公司門口,王小靈轉(zhuǎn)身向停車場走去锚贱,我則朝一旁的電瓶車車棚走去仔戈。
騎上電瓶車沒走幾步,身后傳來一聲汽車的鳴笛聲拧廊。
隨著車窗緩緩降下监徘,王小靈那一張燦爛天真的笑臉映入我的眼簾:
“寧姐,你明天來上班嗎吧碾?”
我擺擺手:
“你忘了凰盔?我明天休息,有什么事兒嗎倦春?”
“沒事户敬,我就隨便問問,那后天見咯睁本!”
“嗯尿庐,后天見!”
王小靈的車子在我眼前一閃而過呢堰,燥熱的尾氣撲面而來屁倔,我本能地將腦袋向另一側(cè)偏去。
電瓶車隨著我突如其來的動作趔趄了一下暮胧,咯噔一聲,輪胎不知碾過什么東西问麸,顛得我屁股都離了座椅往衷。
這一顛,我那一向迷糊的腦袋竟有幾分清醒严卖。
不對呀席舍!
怎么感覺王小靈剛剛怪怪的。
可是哮笆,究竟是哪里怪呢来颤?
02
周六一大早汰扭,我就騎著電瓶車去公司上班了。
本以為自己會是辦公室里的第一名福铅,沒想到推門進(jìn)去時萝毛,已經(jīng)有人低頭伏在辦公桌上開始工作了。
“好你個張瑞滑黔,到這么早干嘛笆包?要不要這么卷啊略荡?”我笑嗔著庵佣,順便在她肩上拍了一把。
張瑞跟我的關(guān)系很不錯汛兜,我倆是同一批入職的巴粪。
她緩緩抬起雙眸,以一副看二傻子的悲憫目光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粥谬。
我被她看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看我干嘛肛根?沒見過美女是吧?”
張瑞啐我:
“呸帝嗡!還美女呢晶通?我看是傻妞兒還差不多!”
趁著其它同事還沒到哟玷,張瑞一把將我扯到身旁狮辽,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道:
“我問你,劉希媛是不是你正在聯(lián)系的客戶巢寡?”
我一臉懵逼地?fù)狭藫虾竽X勺兒:
“劉希媛喉脖?你說的是爸媽在外地打工,從小跟著姥姥長大的劉希媛抑月?”
“就是她树叽!”
這下我更加茫然了:
“她怎么了?”
張瑞狠狠戳了戳我光潔如玉的大腦門兒:
“她被王小靈給撬走了谦絮!”
……
在何瑞繪聲繪色题诵、手舞足蹈的敘述中,我才得知了事情的整個經(jīng)過层皱,才后知后覺地想明白了這一切性锭。
03
好你個王小靈!
怪不得好端端的突然問我哪天調(diào)休叫胖!
怪不得周四晚上要跟我一起出公司草冈!還假裝無意地問我周五是否確定要休息!
合著就是想趁我不在,好把我的客戶給約過來談單子呀怎棱!
不過哩俭,話說回來,客戶信息她是從哪兒搞來的呢拳恋?
我再三思索凡资,得不出結(jié)果。
何瑞再次狠狠地戳了戳我那光潔如玉的大腦門兒诅岩,一臉嫌棄道:
“這有啥好想的讳苦?只要她存了這個心思,客戶信息怎樣都能搞到手吩谦!”
“比如鸳谜,趁你上廁所的空檔兒,偷瞄你的電腦桌面式廷,用手機(jī)將客戶信息給拍下來咐扭。辦公室里誰不知道,你這個豬頭的電腦是從不設(shè)置鎖屏密碼的滑废』确荆”
我若有所思地點(diǎn)頭,這樣一來也就說得通了蠕趁。
何瑞繼續(xù)眉飛色舞道:
“你是不知道呀薛闪,人家小靈可殷勤著呢,親自開車去把劉希媛和她姥姥給接到校區(qū)來俺陋』硌樱”
“人一到,就笑靨如花腊状、滿面春風(fēng)地將祖孫倆兒給安排到接待室去诱咏,自己像個跑腿兒丫鬟似的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拿水果甜點(diǎn)的,給祖孫倆伺候得別提有多舒服了缴挖〈”
“吃飽喝足后,王小靈又殷勤十足地帶著祖孫倆去了營地參觀映屋,講解得那叫一個細(xì)致入微肮堆臁!”
“然后呢棚点?”我白了何瑞一眼早处,示意她快講重點(diǎn)。
何瑞嘚瑟地?fù)u頭晃腦:
“然后呀……”
“然后王小靈連哄帶騙地就將祖孫倆帶到前臺繳費(fèi)處了乙濒。”
“老太太交錢了?”我不免有些擔(dān)憂颁股。
何瑞噗嗤一聲朗聲笑了開來:
“要說這來太太可真是個妙人兒呀么库!”
“王小靈幫著填好了所有的單子,老太太也按照要求摁上了手印兒甘有∷呷澹”
“可臨到交錢那一刻,老太太兩個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亏掀,說……”
我迫不及待道:“說什么忱反?”
何瑞笑得前俯后仰,急得我在她大腿上狠掐了一把:
“快說滤愕!”
何瑞吃痛温算,卻還是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著:
“哈哈哈……老太太說……哈哈哈哈哈……可是我之前已經(jīng)交過錢了啊间影!”
我心中那根緊繃的心弦終于松弛了下來注竿。
之前,我約老太太來過一趟魂贬,當(dāng)時她直接交了1000元的押金巩割,說剩下的費(fèi)用等到開營前一周一并補(bǔ)齊。
原本以為老太太會在王小靈的忽悠下直接交學(xué)費(fèi)呢付燥,那樣的話這單子估計就沒我的份兒了宣谈。
何瑞還說,老太太一清醒過來立馬收了笑臉键科,黑著一張臉埋怨王小靈:
“我以為你們這兒是有什么活動才帶著外孫女兒過來的闻丑,合著什么活動也沒有,就是忽悠我過來交錢呢萝嘁!”
“我之前都跟張寧老師約好了梆掸,開營前一周交學(xué)費(fèi)⊙姥裕”
王小靈想替自己解釋兩句酸钦,可老太太根本不聽,她一擺手咱枉,道:
“你們這營地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卑硫,我們祖孫倆兒也沒法回去,來時是你接的我們蚕断,現(xiàn)在請你送我們回去吧欢伏。”
何瑞話音剛落亿乳,陸陸續(xù)續(xù)有同事推門而入硝拧。
不一會兒径筏,我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電話是主管打來的障陶,說讓我過去他辦公室一趟滋恬。
我不明所以地敲門而入。
“張寧抱究,來恢氯,坐!”主管笑容溫和鼓寺。
“是這樣勋拟,小靈昨天送客戶回家,返程的路上出了一點(diǎn)意外妈候,這兩天不能來工作了敢靡。”
“她今天明天各會有一個客戶上門州丹,你看能不能幫著接待一下醋安?交給你,我放心墓毒!”
“如果成單的話吓揪,你倆五五分,你看怎么樣所计?”
我滿腦子都是王小靈返程途中出了意外柠辞,不假思索道:
“小靈出了什么意外啊主胧?”
主管輕嘆一聲叭首,道:
“哦,她車子翻進(jìn)溝里了踪栋,人沒事兒焙格,有些擦傷,過幾天就好了夷都,你不用擔(dān)心眷唉。”
“她的客戶你能幫忙接待……”
主管還沒說完囤官,我便笑著說:
“沒問題冬阳!”
走出主管辦公室,頓時覺得心中悵然無比党饮。
誰懂啊肝陪,我的每一根頭發(fā)絲兒都在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
好想當(dāng)場放聲大唱:
就這個feel 倍兒爽
feel feel 倍兒爽
爽爽爽爽!
天是那么豁亮 地是那么廣
情是那么蕩漾 心是那么浪
歌是那么悠揚(yáng) 曲兒是那么狂
看什么都痛快?
今兒我就是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