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林燕同學(xué),火車都已經(jīng)開動快半個小時了俯萌,你打算哭到什么時候?這可跟平常的你太不像啦上枕!”邱銘見林燕的眼淚遲遲沒有要停的意思咐熙,忍了好久終于還是開口了。
“你知道什么辨萍,我和莉莉高中三年形影不離棋恼,就像親姐妹一樣……”聽邱銘一說話,林燕本來已經(jīng)快要停止的哭泣锈玉,又強烈了一些爪飘。
“我知道你們關(guān)系好,但是再有兩個月就放暑假了拉背,到時候不就又可以見面了嘛师崎!你再這么哭下去,馬上就到下一站了椅棺,要不你在下一站下車掉頭回去吧犁罩。”邱銘看著林燕哭花了的臉两疚,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床估。
“莉莉說了,她暑假要去山區(qū)支教诱渤,不回重慶了……”雖然一直在抽泣丐巫,但好在林燕并沒有哭出太大的聲音,不然車廂里的人會以為是邱銘和夏至把她怎么樣了呢源哩。
“那你到時候可以去看她呀鞋吉,還可以順便去旅游鸦做,要是時間合適我和夏至還可以陪你一起去呢励烦,是吧,夏至泼诱?”一上車夏至就戴上耳機開始看書了坛掠,他根本就沒有聽到邱銘叫自己的名字。邱銘看到夏至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治筒,心想:也是屉栓,越勸越哭,還不如讓她自己哭夠了為止耸袜。
“對哦友多,我怎么沒想到,你怎么不早說呀堤框!害我白白哭了這么久……”林燕聽到邱銘說可以去莉莉支教的地方看她域滥,這才恍然大悟纵柿,立馬擦干眼淚,臉上也掛起了笑容启绰。
“都怪我咯……”邱銘覺得自己才是該哭的人昂儒,女人果然善變。
“夏至同學(xué)委可,把書借我看一下吧渊跋。”林燕擔(dān)心夏至戴著耳機聽不到自己說話着倾,所以說話的同時用手拍了拍夏至的胳膊拾酝。
“哦,好啊卡者,給你微宝。”夏至說著把書遞給了林燕虎眨。
“謝謝蟋软,耳機也借我聽聽吧,我現(xiàn)在需要平復(fù)一下心情嗽桩≡朗兀”林燕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嗯碌冶,沒問題湿痢。”夏至把耳機也遞給林燕扑庞,又補充道:“要不要跟你換下位置譬重,坐在窗邊心情可能會更平靜一些」薨保”
“那倒不用了臀规,謝謝你≌ひ”林燕臉上的笑容由代表不好意思的微笑轉(zhuǎn)變成了代表感激的陽光燦爛塔嬉。
“我剛才苦口婆心地勸了半天,一個謝字也沒聽到租悄,你倒好谨究,一句也沒勸,人家不住地謝你泣棋〗赫埽”邱銘看到林燕把兩只耳機都戴上了,這才對夏至說道潭辈。
“所以呢鸯屿?”夏至不明白邱銘想要表達(dá)個什么意思俩檬,所以反問道。
“所以快到下一站了碾盟!”其實邱銘心里清楚林燕跟他的關(guān)系要比跟夏至更近棚辽,可能也正是因為這樣,林燕對夏至才比對自己更客氣冰肴。
快到下一站了屈藐,列車播音剛剛播報了五分鐘后會到達(dá)下一站,提醒下車的乘客提前做好準(zhǔn)備熙尉。夏至看著空了將近半數(shù)座位的車廂鸟廓,心想:應(yīng)該沒多少人只坐一站就下車吧驶沼,下一站上車的人怎么也會多過下車的人介劫。
“怎么這么快就到站了苇经,不是才剛剛發(fā)車嗎?”看到火車進(jìn)站停了下來铅歼,林燕摘下耳機對邱銘和夏至說道公壤。
“不是剛剛發(fā)車,是你才剛剛停止哭泣……”邱銘還沒有從林燕快速的情感轉(zhuǎn)換里跳出來椎椰。
“我竟然哭了那么久厦幅,太痛快了……夏至,怎么只有一首歌在一直循環(huán)播放呀慨飘?”林燕的心情已經(jīng)徹底由陰轉(zhuǎn)晴了确憨,她的注意力也從和莉莉的分別轉(zhuǎn)移到了其它地方。
“不好意思瓤的,剛才給你的時候忘了幫你調(diào)了休弃。”夏至大部分時間都在聽同一首歌圈膏,所以播放器一直處于單曲循環(huán)的狀態(tài)塔猾。
“沒關(guān)系,這首歌不就是上次唱歌時李琰唱的那首嗎本辐?”林燕一戴上耳機的時候就想問夏至桥帆,聽了幾遍后更加確定了。
“就是那首歌慎皱,我都沒有在夏至那兒聽到過除此之外的第二首歌∫豆牵”邱銘聽林燕一說就知道她說的是哪首歌了茫多。
“這么巧,莉莉也很喜歡這首歌忽刽,那天晚上聽李琰唱起的時候我就有點小激動天揖《嵊”林燕想起來在莉莉宿舍的時候還跟她一起聽過,當(dāng)時還跟她提起過大學(xué)班上有個女生唱這首歌很好聽今膊,沒想到夏至也這么喜歡些阅。
“你把莉莉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夏至,讓他們沒事的時候多交流交流……”
“不好意思斑唬,請讓一下市埋。”
邱銘正說著讓林燕把莉莉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夏至恕刘,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缤谎,抬頭一看,果然跟自己一聽到聲音時想到的是同一個人:李琰褐着。
真是無巧不成書坷澡,他們剛剛才提到李琰,李琰就出現(xiàn)在眼前了含蓉,她手上拿著自己的車票频敛,一邊在看座位號,一邊禮貌地請擋在她前面的一位乘客讓讓路馅扣。
就在邱銘看到李琰的幾乎同一時間姻政,林燕也循著聲音抬起了頭,她看到李琰的驚訝程度絲毫不遜于邱銘岂嗓。而她的反應(yīng)速度又比邱銘快了一點汁展,在看到李琰的第一時間,她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厌殉,帶著難以置信的語氣對李琰說道:“瞧瞧這是誰呀食绿!我們剛說到你,你就立馬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了公罕∑鹘簦”
“呀!你們怎么會在這趟車上呢楼眷?今天才五號铲汪,這么早就回學(xué)校?”李琰顯然也非常驚訝會在車上遇到林燕他們罐柳,她知道他們?nèi)チ撕贾萃鎯赫蒲詾樗麄儠娴狡咛栐倩貙W(xué)校。
“是啊张吉,車票一早就訂好了的齿梁,你不是去上海了嗎?”想到李琰之前說會和父母一起去上海玩兒,林燕對于此刻的偶遇更加感到訝異了勺择。
“是去上海玩兒了兩天创南,因為爸媽都只有三天的假期,所以第三天他們就直接回家了省核,我自己一個人去烏鎮(zhèn)玩兒了兩天稿辙。”李琰說話的同時往座位邊移了移气忠,好把過道空出來給別人走動邻储。
“原來如此,你要是早點聯(lián)系我們笔刹,說不定我們可以過去找你一起玩的芥备。”林燕說完后看了看邱銘舌菜,邱銘也表示認(rèn)同地朝李琰點了點頭萌壳。
最開始林燕從座位上站起來的時候,一旁的夏至以為她要到外面走動一下活動活動筋骨日月,于是拿起林燕放在座位上的耳機自己戴上了袱瓮。可是林燕站起來好一會兒了卻一直沒有動地方爱咬,夏至覺得有些奇怪尺借,這才抬起頭來看到了正站在斜對面的李琰。
他戴著耳機聽不到林燕和李琰之間的對話精拟,但他也和林燕一樣記得李琰去上海玩兒的事情燎斩,就這樣聽著耳邊熟悉的歌聲,看著斜對面的女生嘴唇一張一合地在說著什么蜂绎,這一切都顯得不那么真實栅表,仿佛夢境一般。
“我也是臨時決定要去的……”李琰話才說到一半的時候师枣,火車開始開動了怪瓶,由于提前沒有準(zhǔn)備,李琰隨著火車的突然啟動向后閃了一下践美,好在她及時用手扶住了旁邊的座位靠背洗贰。
“別光顧著說話了,看一下你的座位是幾號陨倡,先找到坐下來吧敛滋。”邱銘說著伸手接過了李琰拿在手上的背包玫膀,準(zhǔn)備和她一起去找座位矛缨。
“你旁邊的座位不是空著嘛,先坐在那里吧帖旨,等座位的主人上車了再跟他商量把座位換一下唄箕昭。”林燕指著邱銘旁邊一直空著的靠窗邊的座位說道解阅。
“也是哈落竹,等人上車了,我來處理換座位的事情货抄∈稣伲”邱銘說著側(cè)身讓了讓位置,好讓李琰坐進(jìn)里面去蟹地。
火車經(jīng)過啟動時的加速運行之后积暖,很快便在軌道上平穩(wěn)地飛馳起來。邱銘為了避免尷尬怪与,主動和林燕換了位置夺刑,坐到了夏至旁邊。
林燕換坐到對面之后分别,向正戴著耳機的李琰索要了一只自己戴上遍愿,發(fā)現(xiàn)正播放著和對面夏至一樣的歌曲,于是稍顯激動的向李琰講述了剛才他們提起她的事情耘斩。李琰聽完林燕的講述之后沼填,抬頭看了看對面的夏至,發(fā)現(xiàn)夏至也正戴著耳機微笑地看著自己括授,于是回報了同樣的微笑坞笙。
車窗外的草木、動物和建筑物由于列車的急速行駛一閃而過荚虚,無數(shù)幀這樣的畫面連接起來薛夜,組成了旅途中最真實的風(fēng)景;車窗內(nèi)的人曲管,臉上帶著相似的微笑却邓,這微笑的背后隱藏著不同的心理活動,演繹了生活中最迷人的美好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