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寫一篇關于跑步的谜诫,然而卻擱置許久漾峡。
不是因為跑步有多難寫——如果愿意,分分鐘可以寫出一篇關于跑步時間喻旷,關于跑步姿勢生逸,關于跑步裝備云云的文章。
比如跑步跑多久合適且预,比如跑步該跑多快槽袄,比如跑步該前腳掌先著地還是腳跟先著地或者是整個腳掌著地,比如跑步應該穿什么鞋什么衣服锋谐,比如跑步該早上跑還是晚上跑遍尺,等等。
然而卻不想怀估。
一來是因為不想未親身實踐狮鸭,就從網上找來各種各樣關于跑步的注意事項來糊弄。
二來是因為至今跑步帶給我的變化除了心理上的變化之外卻是沒有別的例如身體上的變化多搀,歸根結底還是量不夠歧蕉。
自己都還是跑步小白,又有什么資格去說教別人或者說誤導別人康铭。
有一種努力是惯退,你以為你自己很努力。
1公里从藤,3公里催跪,5公里锁蠕,10公里……
這些,我都跑過懊蒸。
最初讓我跑1公里荣倾,我是拒絕的。
想當初在高中骑丸,在大學舌仍,800米似乎是必修課。然而當初年少是愛上體育課但卻不愛運動,就是繞著操場跑兩圈,也像是會要了小命一般百般拒絕汰寓。被逼跑完之后自然是氣喘吁吁咳嗽連連。
遙想當初身體素質是那么差然而卻不肯積極鍛煉节芥,如今全民健身也漸漸加入跑步行列。
最初開始跑步時逆害,圍繞操場僅僅幾圈头镊,不到十分鐘,就累了忍燥,雙腿軟塌塌瑟瑟發(fā)抖承受不住整個身體拧晕,此時禁不住要說臟話:
特喵的分明可以安安分分的享受著陽光雨露為啥要作死般的自虐?
痛苦難以選擇梅垄,但磨難可以選擇厂捞。
我選擇磨難,那么我將會把它進行到底队丝。
想想在跑步時的那種美妙的感覺:微風拂過臉頰靡馁,目視黑色天空由漫天的星辰變成深藍色,再變成魚肚白机久,最后完全亮了起來臭墨,陽光漸漸突破地平線,漸漸暖了起來膘盖;有打太極的老師陪伴胧弛,有步行的老人一起,有踢足球的后生喧囂的吵鬧侠畔;跑鞋和塑膠跑道完美切合结缚、分離、切合软棺,身體漸漸發(fā)熱红竭,忍不住想脫掉衣裳,臉紅,汗液涔涔……這些過程及其誘人茵宪。
當你開始享受一件事情的時候憾股,這件事情就成了你生命的一部分鹿蜀。
你想舍棄,也許都難服球。
開始的十分鐘,漸漸變成了二十分鐘颠焦,三十分鐘斩熊,甚至挑戰(zhàn)過一個小時。
原先的八百米都唯唯諾諾伐庭,漸漸突破了一公里粉渠,三公里,五公里圾另。
原先的一公里之后頭天雙腿發(fā)顫第二天雙腿酸痛霸株,漸漸到如今跑五公里也不會雙腿疼痛。
與其說是跑步達到了量集乔,倒不如說是身體習慣了去件。我以為我進步了,然而身體的反應卻告訴我扰路,我只不過是一直持續(xù)著同一個水平尤溜。
你是真的活了一輩子,還是僅僅生活了一天汗唱,卻將這一天重復了一輩子宫莱?
你是真的在跑步,還是僅僅是跑了一次哩罪,然后將這一次重復了好多次授霸?
不夠,還不夠际插。
我依然會在跑著跑著碘耳,就突然想:“好累,好想停止腹鹉,好想就這樣坐在地上”藏畅;
我依然會在某一個清晨,被溫暖舒適的被窩黏住:“哈愉阎,今天歇一天好吧”绞蹦;
然后在經歷種種掙扎之后,有時候屈服了榜旦。
然而起床清醒之后會懊悔自己的不節(jié)制幽七,跑步停止之后會難過自己對于跑步的不忠誠。
那些跑者們說:
人生不經歷一次馬拉松溅呢,又怎么堪稱完美澡屡。
馬拉松,半程21.0975公里咐旧,全程42.195公里驶鹉,還有100公里的超級馬拉松。
我看著“馬拉松”這三個字铣墨,看著那些數(shù)字:21室埋、42、100伊约,竟有了難以言狀的興奮激動姚淆。
我離馬拉松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距離,然而屡律,
人活著腌逢,總是要突破自己的,不是嗎超埋?
吃就痛痛快快大快朵頤搏讶,跑就全力以赴淋漓盡致。
那么纳本,跑到跑不動為止吧窍蓝。
村上春樹說,如果他有墓志銘繁成,那就這樣寫:
村上春樹吓笙,作家(兼跑者),1940-20__巾腕,
他至少是跑到了最后面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