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鎮(zhèn)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鎮(zhèn)尊浪,鎮(zhèn)子上的人過著再普通不過的生活典予。農(nóng)夫們忙著勞作堕油,工匠們忙著手藝潘飘,富人們則忙著享受,所有的一切都和世界任何地方的小鎮(zhèn)一模一樣掉缺。
最近P鎮(zhèn)上的富人們又發(fā)明了一種新的炫耀方式以彰顯他們的悠閑生活——日光浴卜录。曬日光浴是海灘城市的專屬福利,對于P鎮(zhèn)這個內(nèi)陸小鎮(zhèn)而言眶明,條件有點不允許艰毒。但是P鎮(zhèn)的富人們的想象力似乎從不受任何約束,他們竟買下大塊的林地搜囱,將他們開鑿成海灘的樣貌丑瞧,鋪上細沙,鑿出人工湖蜀肘,儼然一個日光浴場绊汹。可是光有日光浴場扮宠,無法讓富人在日常交流中流露他們獨一無二的氣質(zhì)西乖,這個時候日光浴就顯現(xiàn)了它的優(yōu)越性,那就是通過長時間的日光浴涵卵,人們可以獲得古銅色的皮膚浴栽,這個膚色正好可以像全身貼著金條一樣彰顯一個人的富貴,完全迎合了土豪們低調(diào)奢華的氣質(zhì)轿偎。
于是P鎮(zhèn)的富人們開始一天到晚泡在自己的日光浴場上曬太陽典鸡,隨著皮膚不斷變黑,他們竟然用膚色將自己與周圍的白色人種拉開了差距坏晦。這些黑褐色皮膚的人不斷出入高檔酒店萝玷、會所嫁乘,引領著時尚,整個鎮(zhèn)子慢慢接受了一個新的概念——膚色越深越有錢球碉。
整個鎮(zhèn)子慢慢都開始以深色皮膚為榮蜓斧,似乎擁有深色皮膚就意味著跨入了富人階層。一些聰明的人于是就發(fā)明了高功率電燈睁冬,模擬太陽光的直射挎春,這樣一來,很多普通人都能在自己家里模擬曬日光浴豆拨。于是P鎮(zhèn)的用電量急劇增加直奋,很多人家里都徹夜通明——這些市民只有晚上睡覺時才有空閑時間曬“太陽”。
有個年輕小伙子家里很窮施禾,買不起這種高功率的電燈脚线,但看著周圍的人的膚色都一點一點變深,深深感覺到自己雪白皮膚的格格不入弥搞,似乎這白花花的皮膚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別人自己的貧窮邮绿。
這個小伙子苦悶極了,偶然有一天攀例,他的手不小心被火灼傷了船逮,留下了一道深褐色的疤痕。這疤痕黝黑發(fā)亮肛度,不正是完美的日光浴皮膚嗎傻唾!小伙子頓時興奮極了,他像拿到了通往新世界的車票一樣激動承耿。他一直抱怨自己為什么早沒有想到這個便捷而廉價的方法冠骄,于是立馬開始試驗起來。他不斷用自己完好的皮膚去試驗灼燒的溫度加袋、時間等凛辣,最后總結(jié)出了一個最適宜的灼燒方案,盡管疼痛职烧,但是對于擺脫自己貧困階級的那種抑制不住的狂喜完全掩蓋了痛感扁誓,就這樣,小伙子一寸一寸地通過火焰的炙烤蚀之,將自己的皮膚硬生生烤成了黑褐色蝗敢。這個階段很漫長,也很痛苦足删,但是小伙子絲毫沒有放棄寿谴,他是多么厭惡自己的白色皮膚啊失受!看著自己膚色一天天的變化讶泰,小伙子毫不介意灼燒的痛苦咏瑟。最后,歷時一個多月痪署,一個完美的黑褐色酮體誕生了码泞。那黝黑的色澤,伴隨著年輕人特有的朝氣狼犯,顯得多么引人注目余寥!
年輕人特意穿了一件背心走上街頭,希望引來人們的關注辜王。街上的行人紛紛駐足劈狐,對著這個年輕人投來了好奇的眼神罐孝。有幾個膚色偏白的人在那里竊竊私語呐馆,年輕人知道他們是在那里嫉妒呢。
年輕人驕傲的在街上賣弄著莲兢,他準備去鎮(zhèn)子上最高檔的酒吧點一杯酒——往常那個酒吧只允許黑褐色皮膚的人進入汹来。正當他準備跨入酒吧的大門時,門口的警衛(wèi)將他攔住了改艇。
“先生收班,很抱歉,我們酒店只招待白皮膚的顧客谒兄∷よ耄”警衛(wèi)有點不客氣地說道。
小伙子很不解承疲,正巧一個渾身白的過頭的老頭子從酒吧出來邻耕,他看到這個小伙子,立馬笑了起來燕鸽,他對小伙子說兄世,“曬得這么好的古銅色,可惜已經(jīng)過時羅“⊙校現(xiàn)在流行珍珠白御滩,就是用珍珠粉蓋住古銅色的皮膚。畢竟當大家都有古銅色的皮膚党远,我們富人又怎么能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呢削解。”
小伙子的腦海中突然像無數(shù)火苗在灼燒沟娱,似乎之前經(jīng)歷的痛苦又重新在自己的身體上感受一遍氛驮,他怒吼一聲,朝著這個白人狠狠來了一拳花沉,然后消失的無影無蹤柳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