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畫了幾幅建筑風(fēng)景速寫,發(fā)在微博上氏义,幾乎每天都有人轉(zhuǎn)發(fā)點贊锄列。
微博上,建筑風(fēng)景速寫很受歡迎觅赊,可惜我畫的不多右蕊,因為偏重畫人物,更是因為建筑物太難畫吮螺,對構(gòu)圖和比例以及空間透視都是考驗饶囚,尤其是不懂建筑結(jié)構(gòu)帕翻,畫起來需要很大的耐心。
可是我又非常喜歡建筑風(fēng)景萝风,尤其喜歡古老建筑嘀掸,老土屋和舊街巷,那種斑駁滄桑中帶有的歲月感规惰,承載著太多太久的故事睬塌,神秘幽邃,耐人尋味歇万。
所以揩晴,我在大理度假的時候,最喜歡去古城尋舊巷子贪磺,并積累了很多素材硫兰,雙廊古鎮(zhèn),龍尾關(guān)古街道寒锚,沙溪古鎮(zhèn)劫映,等等。
這幾天重點畫雙廊和沙溪刹前。
雙廊太熱鬧泳赋,沙溪相對安靜多了,是適合度假的好去處喇喉。
畫沙溪古鎮(zhèn)祖今,禁不住回憶沙溪。
前年暑假我在沙溪古鎮(zhèn)小住了幾天轧飞。
沙溪在大理的劍川縣衅鹿,從大理坐兩個半小時的車才能到劍川。從劍川下車过咬,再坐小面包大渤,沿著盤山道,一個彎接一個彎的盤繞掸绞,轉(zhuǎn)了無數(shù)個彎(這對司機駕駛技術(shù)真是個挑戰(zhàn)泵三,平原地區(qū)司機恐怕真的不敢開)。彎彎繞繞的走了四十多分鐘衔掸,從平地一層一層盤繞上升烫幕,一直升到山頂,周圍的群山盡在眼底敞映,接下來再一層一層盤繞下降较曼,一直下降到一個小盆地,這就來到沙溪古鎮(zhèn)振愿。
我們住的客棧離鎮(zhèn)的中心稍遠一點捷犹,所以特別特別安靜弛饭,安靜的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睡夢中。沒有車馬喧囂萍歉,沒有人聲喧鬧侣颂,靜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安靜枪孩,休閑憔晒,忘卻身外的一切。
黃昏中逛到街中心蔑舞,才發(fā)現(xiàn)游人其實也不少拒担,只是跟大理古城相比,簡直不能再少了斗幼。有很多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澎蛛,這么偏遠的地方抚垄,居然到處都有他們的身影蜕窿。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游客的腳步踏上這一大山深處的古鎮(zhèn)的呆馁,安靜的古鎮(zhèn)估計以后會越來越不安靜了桐经。就這樣還好吧 ,一旦開發(fā)過度了浙滤,商業(yè)化太濃阴挣,便失去了本色的魅力。
沙溪的月夜纺腊,月光澄澈畔咧,涼風(fēng)習(xí)習(xí),萬籟俱寂揖膜,美好的讓人感覺像在夢里誓沸。
白天去古鎮(zhèn)走一走,發(fā)現(xiàn)古鎮(zhèn)是那么小壹粟,小到一個上午可以轉(zhuǎn)上幾遍拜隧,每一遍都會遇到一個上一遍遇到的游人。比如一個穿白裙的年輕媽媽和她的娃娃趁仙;比如一個穿著條紋T恤背著單反的中年男子洪添;比如三個一起邊走邊聊的中年男子;比如一對夫妻和他們的男娃女娃雀费;比如幾個畫畫的藝術(shù)生干奢,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正在調(diào)色畫一棵古樹盏袄,轉(zhuǎn)一圈回來忿峻,還在畫那棵古樹宋光,剛才的顏色,水痕似乎還未干透炭菌。
比起麗江和大理古城罪佳,這里商業(yè)氣息還不濃,很大程度上保留了它原本的古樸寧靜黑低,沒有高大的建筑和喧囂的人潮赘艳。適合在石板路上悠悠漫步,適合靜靜的發(fā)呆克握。只是一些舊房子變成小賣店蕾管,賣的工藝品還有的美食小吃,裝飾的有點品味菩暗,多少有點大理古城的文藝氣氛掰曾。
當然這里非常適合美術(shù)寫生。村頭巷尾停团,街道邊旷坦,古廟中,小巷里佑稠,溪水邊秒梅,樹蔭下,到處都是畫畫兒的舌胶。幼兒園的捆蜀,小學(xué)生,高中生幔嫂,大學(xué)生辆它,隨處可見寫生的孩子,大孩子畫水彩履恩,小孩子畫水粉锰茉。
吃早點時,鄰座的三個小伙子似袁,結(jié)果在一座古廟再次遇到洞辣,原來他們到古廟里寫生去了!可見沙溪鎮(zhèn)有多小昙衅,小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總會遇到同一個人扬霜。
逛累了,來到一家清真飯店而涉,女老板推薦生吃鮮松茸蘸芥末著瓶,看看切成片的鮮松茸,不敢吃啼县,就沒點材原,點了一盤本地蔬菜沸久,叫做“京水菜”?“井水菜”余蟹?不清楚卷胯,地方人說話幾乎都聽不懂。那天上午在街上見不少賣野生菌的威酒,其中一種菌子有點眼熟窑睁,問賣菌的老太太,她說了幾遍葵孤,可就是聽不懂担钮。再問另一個賣菌的老太太,依然還是聽不懂尤仍。實在沒辦法百度一下箫津,原來那種像掃把一樣的菌子,它還就叫掃把菌宰啦。她們告訴我的名字就是掃把菌苏遥,可惜我怎么都聽不懂!
補充一下绑莺,京水菜很好吃暖眼,我們這邊沒有,云南的食材太豐富纺裁,很多蔬菜我們都沒見過。那頓飯吃的不錯司澎,我家先生喝了一杯雕梅酒欺缘,酒意上來,跟男老板吹牛吹了半個小時(這里吹牛是聊天的意思)挤安,打聽了很多信息谚殊,得知沙溪鎮(zhèn)開發(fā)旅游的時間,劍川以及沙溪鎮(zhèn)的房價蛤铜,學(xué)會辨認不少野生菌嫩絮,打算第二天趕集去買幾樣。
第二天上午去趕了街(逢集)围肥,原以為沙溪的集市像大理的三月街一樣熱鬧的剿干,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所謂的集,就是那么點地方穆刻,狹窄的老街兩旁置尔,比平時多了一些菜攤和買菜的人,這就是逢集了氢伟。
賣蔬菜水果的不多榜轿,賣菌子的不少幽歼,對菌子感興趣的人不少,買的不如拍照的多谬盐。幾個外國女子甸私,圍著菌子攤狂熱的拍照,見一處拍一處飞傀。拍菌子颠蕴,拍賣菌子的老太太。
逛了一圈助析,再次來到前天吃過的小吃攤犀被,一人一碗涼面,一碗豌豆涼粉外冀,地方風(fēng)味寡键,酸酸甜甜的非常好吃,連我家那位不愛吃零食的先生雪隧,連吃兩碗西轩,贊不絕口。
大理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脑沿,使得本地食材品質(zhì)和味道都超級好藕畔,而本地食材用本地加工方法加工的美食,吃過一次就會回味無窮庄拇。
最后想起一件趣事注服。
在沙溪住了四天,回來的頭天晚上措近,先生念念不忘那家清真飯店的雕梅酒和鮮松茸溶弟,想再去吃一次。
依然是女老板掌勺瞭郑,男老板一個人坐在小飯桌邊喝酒辜御,面前幾盤小菜,其中一盤就是鮮松茸片蘸芥末屈张。男老板吃的很香擒权,并給我們示范怎么吃,他讓我們嘗一嘗阁谆。我們對生吃野生菌還是心有疑慮碳抄,終究不敢,只點了盤松茸炒臘肉笛厦。
幾杯雕梅酒喝下去纳鼎,先生酒意上來了,于是就很愛講話,而那位男老板恰是健談的人贱鄙,兩人再次海闊天空的吹起牛來劝贸。我不擅長跟陌生人說話,就在旁邊聽逗宁,時不時提醒先生別打擾人家映九。
聊天過程中,男老板突然說:“你們倆是教書的瞎颗?”
我一下子愣了件甥,心里很納悶:他怎么知道我們是教書的?我們臉上寫了嗎哼拔?我們身上有標志嗎引有?還是我們暴露職業(yè)習(xí)慣了?
我忍不住問先生:“你告訴他我們是教書的了”倦逐?
先生也一頭霧水:“我沒有捌┱!我一個字也沒提懊世选曾我!”
于是我問那個男老板:“你是怎么看出我們倆是教書的?你會看相嗎健民?”
那老板也有點懵抒巢,愣了一會神,對先生說:“剛才你不是告訴我秉犹,你們是‘教書’的嗎蛉谜?”
“我沒有啊凤优!我跟你說我們是江蘇的悦陋!”
“我就是說你們是‘教書(江蘇)’的嘛!”
我們這才恍然大悟:他問的是你們倆是“江蘇”的筑辨?但地方口音加上老板那半生不熟的普通話,“江蘇的”就被聽成了“教書”的幸逆,而我們恰好就是教書的棍辕,歪打正著,因此鬧了個笑話还绘。
暫以幾個拙作和幾幅隨拍寄托對沙溪的回味吧楚昭。
有些地方去過一次就不想再去了,有些地方去過一次還想去拍顷,沙溪古鎮(zhèn)就是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