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對燒烤不感興趣的時候滿大街都是擼串哈啤酒的昧捷,想到上一次也是第一次吃燒烤的時候我還在上幼兒園。
暑假有一天我去找姐姐玩,她正打算喊她一同學(xué)一起去理發(fā)唆涝,于是也帶上我,我屁顛兒屁顛兒地跟著去沒想到蹭了頓人間美味——炸火腿腸唇辨,辣條和綠豆酥餅廊酣。我們?nèi)齻€圍在炸串?dāng)傊車却ɑ鹜饶c出鍋,突然下起了雨赏枚,燒烤攤主撐起了大雨傘亡驰,我們擠在大雨傘下面晓猛,一點一點啃完各自手里的炸火腿腸,雨滴順著雨傘邊緣滴到肩膀和胳膊上凡辱,吃完后我們冒著雨小碎步跑到附近小賣店里買了辣條戒职,姐姐們考慮到我不能吃太辣的,就也買了綠豆酥餅透乾,出了小賣店緊鄰著的就是理發(fā)店洪燥。
黃昏下理發(fā)店光線更加昏暗,潮濕的地板上散落著剪下來的各種頭發(fā)乳乌。姐姐和她的朋友等待理發(fā)蚓曼,姐姐把我抱到床邊,她倆在床邊板凳上坐著钦扭,我們一起開始吃一款叫“豆角干”和一款叫“麻辣王子”的辣條纫版,特別辣,我吃一口就受不了了客情,但還是很過癮地吃完了一根其弊,我嘶嘶地吸著涼氣,辣得滿臉通紅膀斋,姐姐看著我笑了說:“辣了吧梭伐?”我使勁點點頭,正打算再抽一根辣條吃時姐姐問:“還能不能吃了仰担?”我搖搖頭糊识,于是姐姐把拿著辣條的手挪走,對旁邊的朋友輕輕地笑著說:“她還小了摔蓝,吃不了辣的赂苗。”
理發(fā)時姐姐感慨著煙火人間如此令人愜意:“哎呀呀贮尉,剛才那燒烤真好吃拌滋,早知道就待在燒烤攤那邊不過來了(先吃個夠再過來理發(fā))……”昏暗的理發(fā)店里,外面雨聲淅淅瀝瀝猜谚,當(dāng)時年紀(jì)幼小的我滿眼羨慕败砂,因為以我當(dāng)時的經(jīng)濟水平能用一元錢吃一根炸火腿腸是多么奢侈而可望不可即的事,姐姐居然有這么多零花錢能買這么多辣條并且還可以考慮待在燒烤攤那里吃夠了再走魏铅。
再后來就是在姐姐家住了一晚昌犹,那天我們在家一起吃了涮鍋子,晚上我們倆窩在被子里览芳,姐姐抱著我給我講古詩斜姥,“‘松下問童子,言師采藥去。只在此山中疾渴,云深不知處千贯。’就是說……”搞坝。賈島的《尋隱者不遇》后來成為我不用刻意學(xué)習(xí)就會背的古詩之一搔谴。
往事如過眼云煙,一去不返桩撮,姐姐早已在我高二時嫁得如意郎君且現(xiàn)在二胎都會走路了敦第,而我還在煙火氣息中繼續(xù)探尋人間美味。燒烤麻辣燙麻辣拌煎餅果子過橋米線什么的其實并沒有多好吃店量,難得的是那些驚艷了時光與溫暖了歲月的人和事芜果,永遠是定格在回憶中最明艷動人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