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學的同學差不多有一半畢業(yè)后都去了美國或加拿大须鼎,而且多數(shù)發(fā)展都很不錯。所以最近一次的同學會冗疮,我們在美國灣區(qū)的某個城市舉行够坐。這里周邊遍及各大高科技公司的總部寸宵,我很多同學都住在附近。
聚會辦得很熱鬧咆霜,而且多數(shù)同學都參加了邓馒。我由于是休假,所以干脆在聚會結束后和幾個同學在周邊好好游玩了一圈蛾坯,幾天日子過得非常充實光酣。
不過每天晚上,當我一個人回到酒店房間以后脉课,便忍不住又想起了蘇菡救军。尤其是躺到床上后,滿腦子就都是她:她微笑倘零、生氣唱遭、哀傷的臉龐,在我眼前揮之不散呈驶。我越來越想念她拷泽,以至于到了徹夜難眠的地步。我以前從不失眠的袖瞻。
終于熬到了回去的日子司致。我中午和幾個朋友吃了一頓歡送宴后便提著行李直接打車去了機場。這次的航班號和上次的居然正好是一樣的聋迎,XM809脂矫,說不定我還會遇到蘇菡呢。我心里默默盼望和禱告著能再次見到她霉晕,同時盤算著如果見到她該如何表達庭再。
當我又一次來到飛機機艙門口,我的心已經(jīng)開始砰砰跳了起來牺堰。
“齊先生拄轻,您好…”當美麗的專艙服務員出現(xiàn)在我面前時,我心里卻是說不出的失望伟葫。這個空姐也算是少有的美女了恨搓,但她不是蘇菡。
好吧扒俯,就這樣吧奶卓。我迅速整理了一下心情,跟著這個胸牌上名字叫“黃嫣”的美女空姐進了專艙撼玄。
黃嫣的服務一如蘇菡般專業(yè)夺姑,我忍不住拿她和蘇菡做了比較。她的容貌雖然比蘇菡稍遜半分掌猛,但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女了盏浙。落座后一番交談,感覺她似乎在優(yōu)雅氣質方面比蘇菡略有不如荔茬,卻顯得更加機靈活潑废膘。她的性格明顯比蘇菡開放,自然和我交談也更為主動慕蔚,甚至有意無意打聽到我的身份丐黄,顯然她對像我這么年輕就有資格坐VIP專艙有些好奇。我只是告訴她我是公司技術負責人孔飒,這次能做VIP專艙灌闺,是因為工作出色,公司給我的一次旅行獎勵坏瞄。她這才作恍然大悟狀桂对。
也許見多了VIP專艙里的老頭子,她似乎對我這個年輕人有些不錯印象鸠匀,所以我們的聊天也進行得很愉快蕉斜,一直到飛機起飛很久。
我們慢慢熟稔起來后缀棍,我忍不住趁機和她打聽蘇菡得事情宅此。她立刻眼神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嘴角掛笑道:“好像很多客人都打聽她呢睦柴!”
我露出一些不好意思诽凌,她連忙道:“沒事,不過她上周突然休假了坦敌,我臨時頂替她的侣诵。”
“哦狱窘!這樣~”我心里有些疑惑杜顺,蘇菡的休假是否和我們那晚的事情有關?一定是的吧蘸炸?我心里的歉疚又增加了幾分躬络。
“先生,您要喝點么搭儒?”黃嫣主動問我穷当。
“你們有香檳么提茁?”
“好的∧俨耍”黃嫣回答著去迷你酒吧取了酒瓶和酒杯過來茴扁。沒想到,眼看走到我面前時汪疮,飛機居然一個顛簸峭火,她雙手拿著東西沒有扶穩(wěn),一個趔趄智嚷,酒杯落在地上摔個粉碎卖丸。
“啊呀!”她失聲驚呼著盏道,連忙去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稍浆。
我不好意思看著這么個漂亮女孩一個人忙活,于是也彎腰去幫她收拾摇天。
“齊先生粹湃,不用。讓我來吧泉坐∥”黃嫣自然不能讓乘客干活。
“沒事腕让」虑眨”我反過來指揮起她來,“你去拿個袋子來纯丸∑危”
大概是因為闖禍有些心虛,黃嫣沒有反對觉鼻,按照我的意思取來了一個紙袋俊扭。在我的指揮下,她負責撐開袋口坠陈,我把大塊的碎片都一一撿入紙袋萨惑。
“啊,齊先生仇矾。您手劃破了庸蔼?”黃嫣忽然驚叫起來。果然贮匕,我的右手大拇指第二節(jié)部分不知什么時候有了一個大口子姐仅,鮮血流出不少。幸好專艙里的儲物柜里有急救包,黃嫣沒等我反應掏膏,便主動去取了出來劳翰,拿出紗布和膠帶來。
“別動馒疹,你傷口比較大磕道,創(chuàng)可貼不行。需要包扎行冰。”說著伶丐,黃嫣蹲下來捉住了我的手放到了她自己膝蓋上悼做。
這點傷對我而言自然沒有任何大礙,但我還是老實地任由對面的美女擺弄我的手哗魂。黃嫣非常仔細地替我包扎肛走,并用膠布牢牢固定住。我無法動彈便忍不住去觀察著她录别。黃嫣專注的樣子真的非承嗌可愛,我居然看得有些入迷了组题。
“齊先生葫男,謝謝。真的不好意思啊崔列∩液郑”黃嫣終于幫我包扎完畢,紅著臉朝我連連道歉赵讯。
“沒事盈咳,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咭恚”我毫不介意地回答鱼响,同時幫著她一起把地上的剩余碎片收拾干凈,還教她用膠帶把細小碎屑粘掉组底。
經(jīng)過這一個小插曲丈积,我們之間變得更加無話不談。星美航空的VIP乘客大抵都是非富即貴斤寇,所以一般都很傲慢桶癣,雖然多數(shù)還能做到彬彬有禮,但絕不會把空姐當作平等的人對待娘锁,更不用說主動幫空姐收拾東西了牙寞。
“你和他們不一樣。”黃嫣笑著對我說间雀。這應該是她心里話吧悔详?我不由對這個可愛女孩又多了不少好感。
就這樣惹挟,我們又聊了很久辆毡。
“不好意思,打擾您太多時間了栏尚。您如果還需要什么服務宠默,請隨時叫我≡瞬溃”黃嫣怕避免過多打擾我拼弃,終于打算離開。
“好的摇展∥茄酰”我隨口笑道。雖然心里其實還愿意和她多聊會咏连,但她恐怕也有點累了吧盯孙。
黃嫣也朝我微微一笑,說了聲“您請休息”祟滴,便出去了振惰。我這才躺下睡覺。
飛機順利在東都機場著陸垄懂。黃嫣送我到了艙門口报账,微笑朝我道別。
“辛苦你了啊埠偿⊥赴眨”我友好地表示感謝,“你也要下班了吧冠蒋?”
“是的羽圃。”黃嫣笑得很甜美抖剿。
拿好行李朽寞,已經(jīng)是接近日落了。在機場的飯店用過晚餐后斩郎,才準備離開脑融。這時,一隊下班的空姐從我身邊說笑著經(jīng)過缩宜,一轉身走進旁邊一個通道肘迎。我突然想起甥温,這個是她們員工常走的通道,其實離我駐車的停車場反而更近一些妓布。想了想姻蚓,我便也跟了過去。
當我進入通道匣沼,原先那幾個空姐都已經(jīng)走遠了狰挡,所以走廊里空無一人,非常安靜释涛。我剛吃過飯加叁,所以慢悠悠地走著,順便消化一下腹中的食物唇撬。
經(jīng)過一個通道邊門的時候殉农,我眼角的余光從門洞玻璃里瞥見似乎有人影閃動。好奇之下局荚,我忍不住又朝里多看了幾眼。
天啊愈污,那好像是黃嫣吧耀态,這么巧?我連忙推門進去暂雹。
門后的通道里站著兩個人首装,其中一個正是黃嫣。黃嫣對面是一個西裝筆挺杭跪,卻面色冷酷的大漢仙逻,臉色很凝重甚至有些兇惡地看著她。黃嫣似乎非常不安涧尿。她聽到聲音發(fā)現(xiàn)是我進來后系奉,更是嚇了一跳。原本已經(jīng)非常不安的表情一下變得更加緊張了姑廉。
“怎么回事情缺亮?”我直接走到那個大漢面前。其實第一眼看到他的西裝和胸口的徽章桥言,我早已知道他是一家叫金匯的著名的放貸公司的討債員萌踱。所謂放貸公司,其實就是高利貸公司号阿。一般人找他們借錢比較容易并鸵,但利息很高。顯然這個女孩是欠了他們不少錢吧扔涧,我猜园担。
“先生,您和她認識?”大漢表情平靜問道粉铐。
“不認識疼约,和他沒關系◎茫”黃嫣搶著說道程剥,臉色很不好看。
“她欠你們多少汤踏?”我直接開門見山织鲸。和放貸公司,其實沒有任何客套和廢話的必要溪胶。
“您和她不認識的話搂擦,我恐怕無可奉告』┎保”大漢依舊表情冰冷瀑踢。
“怎么不認識?她是我女朋友才避〕髫玻”我說著,湊到黃嫣身邊桑逝,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棘劣,干脆一手攔住她的肩膀。黃嫣明顯有些吃驚楞遏,卻不知如何是好茬暇,一時手足無措地僵在那里。我明顯感到她的嬌軀有些顫抖寡喝,于是便輕輕在她肩頭拍了兩下以示安慰糙俗。
“放心,我能搞定预鬓【式冢”我低聲在她耳邊說著,一臉輕松的表情珊皿,“你欠他們多少网缝?”不知為什么,我雖然和這個女孩接觸并不算久蟋定,但莫名對她有幾分好感粉臊,所以很樂意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當然驶兜,這種好感和喜歡無關扼仲。
“其實远寸,本金只有五萬不到…”黃嫣無奈回答著,“可以這幾年不知道為什么就……”
“目前一共是大約十三萬屠凶!黃小姐驰后。”大漢見有人出頭矗愧,倒是放松了一些灶芝,“你一共本月最少要還一萬兩千元,包含你前面兩個月欠的利息唉韭。你肯定不想讓你公司和你同事都知道吧夜涕?”大漢這么說,已經(jīng)算是赤裸裸地威脅了属愤。
夠黑的女器!我心里暗嘆,但知道除了還錢外確實沒有其它辦法住诸。不過還好驾胆,這點錢對我還不是什么大事。
“借一步說話贱呐?”我微笑著示意大漢到一邊私下交流丧诺,同時拍了拍黃嫣的背,示意她不用擔心吼句。
十分鐘以后,我和那個大漢握手告別事格。他朝黃嫣也點了點頭惕艳,便頭也不回便離開了。這就是討債人的一貫風格驹愚。
“好了远搪,應該暫時沒事了》贽啵”我扭頭朝依舊在發(fā)愣的美女走去谁鳍。雖然我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內(nèi)心還是有些英雄救美后的得意的劫瞳。
黃嫣小口微張看向我倘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問我道:“齊先生,您是怎么和他說的志于?”
“和他有什么好說的涮因?付錢就好了∷耪溃”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养泡。
“那是一萬兩千元笆扰取!”黃嫣大聲說澜掩。這個數(shù)字即使在東都也是一個大學畢業(yè)生兩三個月的收入购披。星美航空的空姐收入福利雖然不錯,但扣掉在東都的必要生活費肩榕,她一個人要存好久才能攢下這些錢刚陡。
“我正好銀行賬號里的錢夠。所以就先付了点把¢佘”我微微一笑,其實我付的不是一萬兩千郎逃,而是全部的十三萬哥童。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剛才我會那么慷慨,就算是一時沖動吧褒翰?贮懈!當然,這些錢對我而言雖然不少优训,但還在支付能力范圍以內(nèi)朵你。
“齊先生,我們~其實還不算認識揣非,您就……”黃嫣非常尷尬抡医。
“這樣就算認識了≡缇矗”我笑道忌傻。
“齊先生,謝謝搞监∷ⅲ”黃嫣一時不知如何向我表達,只得先表示感謝琐驴。
“不用謝俘种。”我微笑著绝淡,揚起自己被包扎過的大拇指道宙刘,“你不是也幫助過我?”
“這個錢牢酵,我會還你的荐类。”黃嫣終于說道茁帽,但顯得不太有底氣玉罐。畢竟屈嗤,這對于她而言顯然不是一個很小數(shù)目了。
“這個再說吧吊输,不用著急饶号。”我笑著安慰道季蚂,“你這是下班了吧茫船?如果可以,我送你回家扭屁?我車就在車庫算谈。”能再次見到她料滥,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然眼,剛才支付的那些錢顯然不算什么。
欠了我一個大大人情葵腹,黃嫣自然不好意思推辭高每,便跟我去了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