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跟一個朋友一起吃飯考榨,朋友說自己最近遇到個好的項目,想入股冀惭,問我能否給點建議掀鹅。
我問:“是種什么合作模式?”怕他聽不懂淫半,我補充說:“對方是資金入股,還是資金、技術入股猴鲫,亦或是單純的技術入股?”
他說是技術入股牺弄,入干股宜狐。啟動資金是他的势告,辦公場地是他的,人員成本他來支付咱台。技術是別人的俭驮,團隊也是別人的,因為他對這塊領域不熟悉混萝,開拓市場跟管理也是別人的。
我繼續(xù)問:“分成模式呢车要?”
朋友說崭倘,虧了算自己的类垫,盈利了登澜,五五分成。
聽到這里脑蠕,我半開玩笑的說:“哇塞,你這是傳說中的金主啊迂求,我也有個項目你投資我吧晃跺。”
打趣歸打趣掀虎,我還是給了我的建議。雖然我的提議烹玉,在一些見過大世面的老板看來可能以偏概全,甚至是不值一提县忌。但继效,我一直傲嬌的認為,財務是企業(yè)的風向標瑞信。在我的理論里,做老板的走芋,不一定人人都懂財務潘鲫,但做財務的,久而久之會無師自通溉仑,多少會懂點管理跟投資。
我給朋友的建議是這樣的:單純技術入股不靠譜怨喘,必須得割肉,只有切切實實的把刀劃到了肉上必怜,知道疼了才行。
不割肉或者割肉不疼的暖途,在這市場上是賺不到錢的膏执,只有知道疼的主才會思考怎么能不疼。
為什么這樣說呢更米?生意場上無父子,親兄弟都要明算賬迟几,更何況外人乎栏笆?
我冷眼旁觀了這么多年,站在財務的角度得出的這個結論竖伯,是無數(shù)失敗案例砸出來的因宇。
雖然,不排除例外性打厘,也有一些品行好的君子跟人合作贺辰,也是技術入股,自己只出人饲化,別人出資金,最后都合作的很愉快硫眨。而我提出用割肉的方式牽制對方巢块,也不是質疑別人的人品巧号,這只是一種正常的投資思維姥闭。
那些合作良好的人,一般其管理機制都是非常完善的棚品,雖然金主自己沒有參與管理或經營,但都有一套成熟的考核機制來制約雙方掺涛。這樣人治跟法治雙管齊下疼进,才讓合作朝著良性發(fā)展。
而伞广,處在創(chuàng)業(yè)初期的小企業(yè),企業(yè)的正規(guī)化會受制于資金减拭、人力区丑、物力。如果眉毛胡子一把抓沧侥,自己又無暇顧及,也沒有信得過的人可以托管癣朗,往往會出現(xiàn)一種盲目投資旺罢,分散經營,疏于管理的野草勢生長的失控狀態(tài)扁达。
我跟朋友說罩驻,我說的不一定是對的,但我可以給你講幾個故事聽,大主意你自己拿骏啰。
我的前老板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抽高。
他這幾年為讓企業(yè)轉型,做了不少嘗試翘骂。但,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草丧,特別是從傳統(tǒng)企業(yè)向互聯(lián)網+轉型的過程中莹桅,完全是從一個熟悉領域到一個陌生領域的摸索。
俗話說隔行如隔山诈泼,互聯(lián)網+金融、互聯(lián)網+新三板岖赋、互聯(lián)網+投融資瓮孙、互聯(lián)網+小程序開發(fā)、互聯(lián)網+培訓杭抠、互聯(lián)網+傳統(tǒng)文化培訓等等這些,不是說誰想玩都能玩的。
在這些摸索嘗試中角寸,我的前老板無疑不是敗給了這一模式:別人技術入股,要么投入的是自己的一張嘴沮峡,要么投入的是一支業(yè)務團隊亿柑,要么投入的是一項看起來很高大上的技術。
而他只是不停的掏錢,不停的掏錢呼畸,不停的掏錢颁虐。但,利潤表卻每月都是負的另绩。
14年一年的時間,死了3個項目蹦漠。當我把清算表報給老板的時候车海,我弱弱的插了一句話:“我覺得您的合作模式不對?”
前老板問:“哪里不對容劳?”
我斗膽說:“如果是我出錢,大頭我可以承擔蚜印,但我不會100%的承擔所有項目開支留量,哪怕對方只出20%的資金,他也要出楼熄。”
他問:“目的呢错敢?”
我答“牽制”缕粹,只有把合伙人捆綁成利益共同體,讓他知道平斩,如果你不好好做這個項目,賠100欺税,有你20,賠10000亭罪,有你2000晃虫。只有他切切實實的付出了金錢,他的某根神經才會疼哲银,他才能真正做到跟你共進退。
這就是割肉滥比,割肉即是砸錢做院,砸錢就是割肉。
而在這所有的合作模式中键耕,出錢的始終是他一人,而他缺少嫡系團隊來維護他的利益村视,所有的人都是來找飯吃的酒奶。這種“因利而聚,利盡而散”的關系是走不長遠的惋嚎。
對于那些只看重眼前利益的人而言,眼前到手的利益才是實際的鼻百。我管你前期投入了多少資金摆尝,反正咱倆的合作關系是虧本了是你的,盈利有我的,而且我有簽字審批直接從財務拿錢的權限囤捻,我和不抓住眼前。錢不是我的视哑,我用起來便可以大手大腳,預算上甚至可以做些手腳挡毅。甚至于,對于一些個人或者單位段磨,私下里成交了耗绿,錢到了我個人手里,我不報賬误阻,誰又奈我何究反?
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們就是這么想的精耐,因為我的財務數(shù)字會說話。
我現(xiàn)在的老板也吃過這個虧唐含。
前年的時候沫浆,有個外地的外呼項目找到我們,說是跟我們合作淮捆,他有成熟的外呼團隊本股,我們出錢,在外地成立一個項目組拄显,主打基礎招聘服務。
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做勞務派遣服務的棘街,基礎招聘也是我們的一項業(yè)務,但我們一直沒有形成規(guī)模遭殉。于是就跟這個團隊合作的,他團隊的工資我們負責發(fā)痹愚,場地蛔糯、辦公設備、通訊費我們負責出疾瓮,數(shù)據(jù)(簡歷)購買我們負責買飒箭。他只負責去談客戶,去打電話弦蹂,去做招聘。
五個月后削祈,我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脑漫。因為對方每天是需要傳遞給我招聘信息的,從表上可以看出优幸,面試通過率連20%都沒有。甚至有一天的數(shù)據(jù)顯示羹饰,一個崗位碳却,下載了1300份簡歷,邀約成功率竟然是零馍资,更別提什么到場率关噪、面試成功率物舒、入職率了戏锹。
我一直相信數(shù)字不會說謊火诸,除非人家單位要求招聘設計師,而你統(tǒng)統(tǒng)下載的是會計的簡歷奈搜。但專業(yè)的團隊不會做如此不專業(yè)的事情盯荤,除非是簡歷被挪作他用,數(shù)據(jù)被人買了秋秤,要么是被截留了。
作為財務我肯定是先把問題匯報了绍哎,然而我畢竟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我的猜測就是對的鞋真,這事自然也不會引起太大重視。我依舊按照批款單海诲,每月支付著高昂的數(shù)據(jù)購買費檩互。
畢竟紙包不住火,大約半年后盾似,公司高層突然決定赴外地突查這個項目。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溉跃,但從我提交的一系列資料可以判斷告抄,肯定事關經濟。
后來我才知道龄糊,我當初的判斷是對的,對方在外地注冊了一個公司炫惩,所從事的主營業(yè)務正是我們正在合作的項目,這個公司成立的時間是他來濟談合作的一周前蹋绽。
也就是說筋蓖,我們拿錢買的簡歷是無償被他自己的單位使用的,錢他賺著蚣抗,房租瓮下、人員成本、其他一切開支我們付著唱捣,這真是一本一本萬利的買賣震缭。而且,更操蛋的是拣宰,他還吃空響,實際上那個項目組也沒有那么多人膛堤。更奇葩的是晌该,他還能把財務發(fā)到員工卡里的錢再要回去一部分,理由竟然月月相同燕耿,清一色的“財務算錯了”姜胖。(我都懷疑我的人小學沒畢業(yè),竟然月月把工資算錯)更離譜的是,那些剛出校園的小朋友也信档插,即便是錢錯了亚再,哪里來的也是原路退回到哪里吧。
后來饲鄙,我的朋友告訴我圆雁,沒有白聽我胡咧咧帆谍,他貌似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其實吧烈涮,我到現(xiàn)在都不敢肯定我說的這些話是對的窖剑,因為我畢竟只是個打工的,沒有老板的眼界讶舰。
但需了,我覺得,萬變不離其宗肋乍,哪怕我遇到的都是小概率事件墓造,它也足以證明這個世界上是有這樣的一群人存在的。
所以觅闽,我覺得,如果以后我跟人合作摊求,我一定是那個只盯著錢看的人,再好的交情你也不能入干股室叉,必須實實在在的拿錢來砸茧痕。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風雨同舟,榮辱與共踪旷。
當然,哪天我要是想技術入股舀患,你也要提醒我气破,你得割肉,否則低匙,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