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shù)看官一看到理想主義者這個詞,應(yīng)該就會不免一笑泣矛。心想還是小孩啊禾蚕,還是不夠現(xiàn)實啊,還是沒有感受到社會的殘酷啊换淆。好吧,一上來先別那么激動讯屈,我先談?wù)勎疑磉叺膬晌慌笥选?br>
第一位县习,在這簡稱X具壮,他當(dāng)時在大學(xué)時就是以逗比聞名四海哈蝇。91年的小伙子,喝茶前勢兒一定要扎足怜跑,先聞吠勘,后抿,再嘬植锉,然后把茶在嘴里再翻攪一番。那時我們年少俊庇,見此狀鸡挠,一方面不明覺厲,一方面打心里認(rèn)定這小伙一定是裝逼裝過頭了彭沼。究其原因备埃,茶是需要品的,需要心境按脚,需要閉眼乘寒,最佳則是有生之年,伴著青山烂翰,伴著涓泉蚤氏,無世間紛擾,無凡塵雜念竿滨。
毫無疑問捏境,我們當(dāng)時被此等理想給驚呆了垫言,腦中腦補的畫面不是陶淵明就是杜子美倾剿。自然,有我們這批驚呆了的人凛捏,也有一波嘲笑的人芹缔,至于笑他什么,我們便不得而知了示罗,或許是笑他擁有他們不曾擁有的東西吧窒所?
這里可以摘選他之前的一篇文章的一段帆锋,“有一本小說叫《笑傲江湖》,木丟丟看熱鬧的日子早已逝去锯厢,試圖又一次的探尋逍遙的真諦∞嗲猓看來這次他又失敗了剪撬。近期,丟丟一味盲目追求逍遙残黑,解放思想,解放行為拭荤,解放習(xí)慣。我們并不立足于某地講些立場觀點舅世。其實按佛教禪宗講的“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坝酰”到達了真正的無何有罢低,了無一物可得的時候,能真正得到逍遙宜肉。思緒嘎然而止翎碑,木丟丟又木訥的托杯飲茶了”
這篇文章是他大學(xué)畢業(yè)后,離開西安遣铝,回到家鄉(xiāng)莉擒,一年左右的時間,整日就是喝茶看書思考填硕。我其實可以理解為他這一年在掙扎鹿鳖,在外界看來翅帜,他無非就是在啃老,無所事事涝滴,不出去上班;但是他內(nèi)心掙扎的應(yīng)該就是在找定位杂抽,他也試過銷售默怨,試過很多骤素,仿佛是在找尋理想和現(xiàn)實的臨界點愚屁。這一年霎槐,他似乎是自己的生活梦谜,又仿佛過的不是自己的生活。
X去了成都闭树,又返回了西安荒澡,現(xiàn)在最終還是回到了家鄉(xiāng),開始了大家所接受的生活单山,不得不說理想主義這詞兒很是微妙,既幼稚昼接,又感性慢睡,在未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之前一睁,這詞所對應(yīng)的人佃却,就是不靠譜饲帅,不實際,不腳踏實地灶泵,愛幻想对途,是一個失敗者;在一切都得到的時候惶洲,再冠以理想主義,那就不一樣了签则。
就在前段時間铐料,他又不甘寂寞了钠惩,從楊凌花兩天時間走到三原,徒步而行扛拨,一直在生活举塔,在生活中生活绑警。
第二位,L央渣。從小文藝青年计盒,叛逆,反對一切大家贊同的東西芽丹,拒絕權(quán)威北启,試圖推翻現(xiàn)在人類的既定生活。那時他這樣拔第,還談不上理想主義咕村,頂多感覺就是小孩不懂事,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蚊俺,絲毫沒有改變懈涛。
大學(xué)一畢業(yè),在長沙呆了半年泳猬,感覺這樣終日碌碌不是他想要的生活批钠,當(dāng)晚腦袋一拍埋心,背上吉他,把衣服往箱子里一扔,買上第二天早上的火車,就去了北京悯恍。北京涮毫,在他看來是中國音樂人的歸宿,可以不用整天打卡上班,過著一般俗人的生活属划,那里是古城绽昼,有獨有的文化氣息。
但是菱农,一下火車,如螞蟻般的人流把他看的有點不適應(yīng)只厘,最終钠右,在北京折騰了一個月飒房,音樂人的工作一直沒回音护糖,正兒八經(jīng)的工作似乎也沒找到,口袋里的錢也沒了寝受。最后看一眼北京,背上吉他回了家甩苛。
接著在廣東一個小城通過親戚的幫忙,過上了比之前都要好的生活爱葵,每日無非就是看看店,玩玩電腦辆雾,玩玩手機,出去溜達溜達惭墓。但是在他看來,這根本不能叫生活褐缠,這頂多就是活著,內(nèi)心那顆不安躁動的小心臟又砰砰跳了。
場景如同一年前登失,又是晚上10點,在網(wǎng)上買好了一張去往鳳凰的票馅巷,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他突然想去鳳凰了澳迫,我問他什么時候,他說明兒早。再次背上了吉他卒稳。
北京令他失望了湃窍,鳳凰他所期待。
天飄著蒙蒙細雨,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手蝎,他想吧史,在這吨述,應(yīng)該就能找到他所期待的生活了吧邓夕【谎Γ可是中國的國情決定了他的理想又一次被粉碎了。雖然細雨撲面,小橋流水灵寺,但是一條只能通過兩人的石板路硬生生的擠著三個人叮称,喧囂挠蛉,吵鬧悄窃,充滿商業(yè)氛圍的街道。他再次失望了,嘆了口氣,這依舊不是他想要的生活问潭。下午買好票又回到了廣東。
安靜的在廣東呆了一個冬天谷炸,他表哥的一次建議录粱,他又活了過來旗闽,騎行西藏捣辆。成都出發(fā),歷時23天罢坝,回來整個人感覺像去印度的貧民窟生活了數(shù)個月痹仙,黑了不少薪铜,瘦了不少脚乡,但是起碼竹握,他這次回來是帶著微笑的芹关。
回來后浇冰,他告訴我漂佩,這就他想要的生活瘩缆,固定在一個地方归露,注定不是他的生活方式疆液,一把吉他福也,一條路凯傲,這就是他的全部诫欠。
他時常問我,人為什么非得在一個地方生活一輩子英遭?人為什么非得結(jié)婚?是為了跟大家一樣,活著成為庸庸眾人中的一員殉挽,還是為了父母的期望投慈,親戚的不碎語,繁衍后代跋理?
我沒有回答他贱纠,沒有人能去決定別人的價值觀,每個人對生活的定義也是不一罐孝。
我們現(xiàn)在為了不是理想的事業(yè)掙錢而生存肥缔,是為了有一天能為了理想的事業(yè)不掙錢而生活姑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