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荷沐陽
01
上海婿屹,曾經(jīng)是我非常向往的城市巍棱,總覺得能在上航锉耍混下去的人都特別地不簡單宏怔。
去年四月份围详,準備結束在廣東的打工生涯時大渤,我跟朋友Z先生說能不能幫我介紹一份在上海的工作勾徽,他欣然答應了迫横,于是我便順理成章地成了他公司的一員绒障。
其實他自己在上海創(chuàng)業(yè)吨凑,一個人支撐著一個小公司,什么事都親力親為户辱,也特別需要一個靠譜的人來幫他做內勤鸵钝。
講真,我還挺感激他的庐镐。能把我?guī)У酱笊虾6魃蹋I略一番大上海的繁華與奢靡,此生也算沒白活了必逆。更何況怠堪,他還對我特別地好韧献。
在上海這個寸土是金的地方,他幫我租了房子研叫,還提供工作餐锤窑。每次我請假,只要不超過一個星期嚷炉,他都不會扣我工資渊啰。
如今,我因為自己的原因申屹,想要離開上海了绘证。雖然沒有不舍,但卻蠻感慨的哗讥。
02
想起我剛來上海的時候嚷那,特別地想家。其實那個“家”杆煞,它也不是真正名義上的家魏宽,而是孤獨的靈魂無處安放。
那時候决乎,我最常去的地方就是春申路附近的大潤發(fā)队询。因為我在長安的時候就常常去大潤發(fā),我有一種錯覺那就是我最熟悉的地方构诚。
每一次在大潤發(fā)買完東西蚌斩,我總習慣性地在門口停留一會》吨觯看一對對中老年人跳交誼舞送膳,思緒萬千。
那段時間丑蛤,我總是失眠叠聋,就算迷迷糊糊睡著了,也總是在夢魘里盏阶。
我想念逝去的前夫晒奕,想念遠在家鄉(xiāng)的孩子,也想念那些深埋心底不愿翻篇的過往名斟。正如這首我一直未曾發(fā)表過的《夢魘》一樣:
他又一次走進了我的夢里
以夢魘的方式
我知道他已經(jīng)離去了
可夢里他卻還病著
我想去看看他躺在病床上輸液的樣子
可有人告訴我
他真的走了
我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可我能看到自己手舞足蹈
卻怎么也清醒不過來
陽光透過玻璃照進房間
微風輕輕拂動著陽臺上的衣物
我感覺到眼淚漫過我的眼角
他回過頭沖我輕輕地笑
越來越模糊
越來越模糊……
03
我跟Z先生認識八年了脑慧,他大學畢業(yè)時,去了我所帶領的團隊做實習生砰盐。他勤懇踏實闷袒,待人謙和有禮,深得大家的喜歡岩梳。
所以囊骤,在他離開那家公司后晃择,有幾次換工作無法抉擇時,打電話過來問我的意見也物,我都很中懇地幫他分析了利弊宫屠。
后來,他來了上海滑蚯,從一個小業(yè)務員做起浪蹂,一直做到大區(qū)經(jīng)理,再到自己創(chuàng)業(yè)告材。雖然每一步都走得相當艱辛坤次,但到底還是熬過來了。
如今他的公司依然負債斥赋,但他卻已經(jīng)有能力支撐得下去了缰猴。他說他也蠻感激我的,在他剛步入社會的那幾年疤剑,我給過他的那些意見滑绒,對他的影響還是挺深遠的。
上個月骚露,我跟他說我要回去發(fā)展了蹬挤。去武漢,那兒離家近棘幸,方便照顧孩子。他知道留不住我倦零,也欣然答應了误续,就像當初答應我來上海時那么爽快。
昨天扫茅,我跟他開玩笑說:“濤哥蹋嵌,你啥時候能把你亂丟垃圾的毛病改掉呀?”
他停下手里忙碌的工作葫隙,突然回過頭認真地問我:“是不是我改掉了這個毛病栽烂,你就不走了呀?”
我啞然失笑恋脚,說:“你知道的腺办,我回去不是不喜歡這里,而是要開始新的生活了糟描』澈恚”
是啊,我要開始新的生活了船响,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躬拢。有濃濃的煙火味躲履,有觸手可及的愛人,有近在咫尺的家人聊闯。
我要離開上海了工猜,希望明天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