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跑到她上班的藥店等著她下班将宪,還是假裝一位買藥的顧客進去和她攀談胧谈?是空著手過去還是帶著點小禮物過去过椎?她又喜歡什么樣的禮物呢室梅?
阿飛左右為難不知道如何抉擇,但轉念一想這樣冒冒失失地過去見她未免有點太過突然疚宇,你滿懷著期待與她會面或許對對方來說會是一種驚嚇亡鼠,指不定人家早已忘記那天下午坐在身邊不到兩個小時就對自己動了心思的男人到底是誰。
那又該怎樣和她取得聯(lián)系呢敷待?上個星期才到公司的新人又有多少人會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呢拆宛?哪怕有,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挨個詢問嗎讼撒?那和瘋子又有什么區(qū)別。
阿飛內心焦灼不安股耽,就像一個掉落黑暗陷阱的人四處摸索著墻壁卻找不到逃生的出口根盒。
過了好一會,也不知道哪來的一道靈光喚醒了他幾近崩潰的神經物蝙,他突然想起作為信息部的開發(fā)工程師有權限進入公司系統(tǒng)炎滞,于是找領導要了一個賬號,登錄系統(tǒng)诬乞,點開菜單册赛,打開員工資料頁,沒想到還真找到了李夢的聯(lián)系電話震嫉。
這一刻森瘪,阿飛等待的實在太久了,他仔細核對了兩遍票堵,生怕看錯一個數字扼睬,保存好電話號碼,如獲至寶一般悴势,把手機緊緊地拽在手里窗宇,暗自慶幸著自己有顆聰明絕頂的腦袋措伐,以及這來自不易的幸運。
還有好幾個小時才下班军俊,這段難熬的時間讓阿飛如坐針氈侥加,他一心想和這個女人取得最親密的聯(lián)系,想傾聽這個跟靜靜長得極為像似的女人溫柔如水的聲音粪躬。
太陽悄悄地消逝在地平線担败,黑色的蒼穹像一塊巨大無比的帷幕籠罩著大地。
漸漸地短蜕,燈火闌珊氢架,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大家都邁著輕巧的步伐朝著各自的方向回家趕朋魔,茶餐廳也越來越熱鬧岖研,透過掛著一排金黃色燒鴨的櫥窗望去,里面坐滿了忙碌了一天的人們警检。
阿飛來到一家拉面館孙援,看著門口的師傅拉扯著在空中自由飛舞的面條,一邊等著它們即將成為自己盤中的美味扇雕,一邊思量著接下來該如何與這位自己差點錯過的女人開始一場通話拓售。
現(xiàn)在還有點早吧,也許她還沒有下班镶奉,也許她和自己一樣在等待著晚餐础淤,再等兩個小時吧,九點整正好哨苛,那時她應該忙完了一切了吧鸽凶。
阿飛吃完晚餐,回到了住宿建峭,不知道該干些什么玻侥,他在等待著這一時刻的到來,就像等待著被宣判一樣亿蒸,內心無比煎熬凑兰。
電視在無聊地播放著畫面,阿飛甚至從座位上起來边锁,來來回回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姑食,時不時抬頭望了望窗外微微發(fā)亮的夜空,腦子里一片空白茅坛。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向前蠕動著矢门,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九點了,阿飛掏出手機祟剔,翻出了李夢的電話隔躲,此時他卻心生遲疑——這樣撥通過去是不是有點唐突,對方會不會拒接呢物延?
然而手指卻不聽從內心的使喚宣旱,他費勁地按了一下那個綠色按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