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一下最近的文章仆抵,發(fā)現(xiàn)兩年來的日記到現(xiàn)在變成了周記跟继。再拖下去种冬,恐怕會變成月記,甚至不想寫了舔糖。
其實也不是不想寫娱两,相反想寫的太多〗鹇穑苦于文字水平有限十兢,更囿于很多故事實在不能寫出來,只好讓它們在心里慢慢發(fā)酵摇庙。發(fā)酵是會有氣體產生的旱物,希望發(fā)酵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那些經年的沉淀能爆發(fā)出能量卫袒。所謂的厚積薄發(fā)或許也就這樣吧宵呛。
但一直擱著不寫也不是個辦法,發(fā)酵過程中需要時不時松一下瓶蓋夕凝,好讓鼓脹的氣體放一些出來宝穗。否則“嘭”的一聲爆炸了,噴了一地像嘔吐物一樣的東西码秉,自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讽营。所以,現(xiàn)在的寫權當給發(fā)酵物松松瓶蓋泡徙。
今天應邀去同學的農莊作客橱鹏。同學很早就提出邀請,我一開始是明確拒絕堪藐,后來是半推半就莉兰,再后來是卻之不恭。
拒絕的原因不僅因為我對這種休閑活動不感興趣礁竞,還因為覺得是上門吃拿卡要糖荒。同學的村里請我們打官司,打了兩三年都沒有結果模捂,律師費花了不少捶朵,結果卻不如人意。官司越打越長狂男,越打越多综看,村里再也沒有錢打下去。我們答應后續(xù)的官司不再收錢岖食,繼續(xù)為村里代理红碑,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而村里人更實在,他們覺得愧對律師析珊,所以會隔三差五邀請我們去村里作客羡鸥,還會塞些土特產給我們。
半推半就是能推就推忠寻,一開口就拒絕很傷鄉(xiāng)親們的一片心意惧浴。所以老是說好好好,等時間允許了一定去奕剃。結果一推再推赶舆,眼看著一年就快要過去,老鄉(xiāng)們不愿意了祭饭。日生叔說你不下來,我就上去叙量。鄉(xiāng)下人說話很實在倡蝙,他們管到城里叫“上去”,到鄉(xiāng)下叫做“下來”绞佩。在他們心里寺鸥,城里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他們永遠將自個兒放在最下面品山。
日生叔為村里的事情跑上跑下胆建,一大把年紀了還為村集體的事情操碎了心。他說要到城里找我肘交,我就慌了笆载。我并不是怕事,而是覺得一個老人家大老遠從鄉(xiāng)下進城涯呻,而且明擺著就是趁著要過年了凉驻,專門來“慰問”我們律師。算了吧复罐,還是自己主動下鄉(xiāng)接受他們的“慰問”涝登,畢竟這條通往鄉(xiāng)下蜿蜒的道路光是開車也要一個多小時車程,一個來回效诅,大半天就沒了胀滚,更難為日生叔那一把老骨頭。
同學似乎抓住了我的軟肋乱投,連哄帶逼終于讓我答應到他鄉(xiāng)下的農莊作客咽笼,然后日生叔就可以和我們見面。當然這樣的見面免不了要咨詢一通有關的法律問題戚炫,詢問今后的官司該如何打下去褐荷。這些我們也早有心理準備,畢竟吃人的嘴軟嘹悼,更何況像我同學和日生叔這樣的當事人叛甫,在漫長的訴訟過程中已經結下了超越一般當事人的情誼层宫。
很多同行曾告誡過我不能和當事人做朋友,否則既影響作為律師的專業(yè)判斷其监,更會將自己拖入泥潭萌腿。這么多年來我也深以為然,很多案件確實讓自己深陷其中抖苦,曾經在律師生涯的頭幾年里毁菱,讓當事人的煩惱煩惱了自己,最嚴重的一次將自己搞得胃出血锌历。母親也心疼地說:“阿崽喲贮庞,別總拿別人的事情當自己的事情,再這樣下去身體遲早會垮的究西〈吧鳎”
我也一次次的告誡自己,律師是處理事情的卤材,不能將感情摻雜進去遮斥。可這么多年過去了扇丛,雖然在心理承受能力上有所改善术吗,再也不會讓案件的事情將自己拖垮,但至今仍學不會不帶任何情緒對待當事人帆精。一看到他們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较屿,看到他們心急如焚卻不知所措的樣子,我依然學不會面對他們心如止水卓练。
日生叔每每在我面前感慨世道變了吝镣,他也明知律師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他還是堅持相信律師昆庇,相信法律末贾。他說只要你們不放棄,村里人也會堅持到底整吆。至于結果......他嘆了口氣拱撵,又咬著牙說,我就不信沒有天理表蝙!
是的拴测,在天理面前,我無法做到無動于衷府蛇。對待這樣的當事人集索,我發(fā)現(xiàn)我的感情一直都很投入,不曾改變,可能以后也不會改變务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