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視中沒少觀看滑稽表演,我也喜歡這門藝術(shù)颊咬,演員們高超的演技能讓我大笑不止务甥,從而釋放一下平時工作的壓力,找回久違的快樂喳篇。
滑稽小丑兒原是歐洲古代宮廷的寵兒敞临,其職責(zé)就是逗樂,這種表演是一種高難藝術(shù)麸澜,必須有過人的巧舌和機(jī)智挺尿,從而演繹出人們靈魂里天真、脆弱和幽默的一面炊邦。
發(fā)展到現(xiàn)代编矾,滑稽已演變成為語言和動作的幽默和詼諧,適當(dāng)?shù)膱龊夏俸Γm當(dāng)?shù)目鋸堈巍⒍喝屓税l(fā)笑,耐人尋味碘菜。
工作勞累了凹蜈,看一會兒滑稽表演,就可以舒筋活血忍啸,緩解疲勞仰坦;心情郁悶了,欣賞一會兒幽默劇计雌,就可以解開心結(jié)悄晃,心神愉悅;場面尷尬了凿滤,一個滑稽表情妈橄,就可以化解障礙鼠渺,舒緩氣氛;朋友誤解了眷细,適當(dāng)幽他一默拦盹,就可以拉近距離,讓人如沐春風(fēng)溪椎。
我家有個鄰居普舆,他是我父親當(dāng)年的同事,在林場當(dāng)木匠校读,雖然技術(shù)不咋地沼侣,卻油嘴滑舌,還愛貪小便宜歉秫。
人們常說:精靈鬼兒蛾洛,透亮碑,小金豆子雁芙,不吃虧兒轧膘。而孫木匠就屬于精靈鬼兒那伙的,人送外號“孫小鬼兒”兔甘。
孫小鬼兒身材瘦小谎碍,尖嘴猴腮,又小眼兒吧唧洞焙,天生的一副小丑兒模樣蟆淀。憑著滑稽、搞笑的小丑兒演技澡匪,讓孫小鬼兒在很多尷尬中都能夠圓下場來熔任,得以脫身。
林場下班了唁情,別人都急著回家吃飯疑苔,可孫小鬼兒卻在木匠房里悠閑地抽著煙,等人們都走沒了荠瘪,他才抱起兩塊早已選好的木板或木方往家趕夯巷。如若倒霉被人碰見了,他也是黑瞎子吃大棗--滿不在乎哀墓。
他把兩只小眼睛擠成一條縫兒,嬉皮笑臉地:“屋漏偏逢連天雨呀喷兼,孩兒他媽都澆成落湯雞了篮绰,唉,自己找兩塊木板修修房蓋季惯,就不麻煩領(lǐng)導(dǎo)了吠各⊥瓮唬”
路人哈哈大笑:“你這不是瞎掰嗎?咱這兒都大旱一個月了贾漏,咋就你家房頂下雨候学?你家屋里有水坑咋地?”
孫小鬼兒一愣神纵散,繼而又做個鬼臉:“你說對了梳码,我家屋里真就有個王八坑兒,坑干了伍掀,房頂就下雨掰茶。”說著蜜笤,他把兩手交叉在一起濒蒋,比劃著烏龜爬行的動作。
路人蹲在地上大笑時把兔,孫小鬼兒抱起木板沪伙,笑嘻嘻地回家了。
春節(jié)前林場殺豬县好,孫小鬼兒趁人不注意焰坪,把兩個豬腰子藏在棉帽子里,再戴在頭上聘惦,快步往家走某饰。
冤家路窄,半路遇見了場領(lǐng)導(dǎo)善绎,孫小鬼兒怕豬腰子掉下來黔漂,使勁捂住頭上的棉帽子,豬血竟從帽子里滲到臉上禀酱,場領(lǐng)導(dǎo)以為孫小鬼兒受了傷炬守,忙摘下他的帽子看看傷情,哪知兩只豬腰子“吧嗒”一聲掉在了雪地上剂跟。
孫小鬼兒滿臉是血减途,一副狼狽相,愣愣地站在那里朝著領(lǐng)導(dǎo)傻笑曹洽。
在場的人都樂得不行鳍置,捂著肚子回場部了。
孫小鬼倒是不管那一套送淆,他擦了擦臉上的豬血税产,貓腰撿起豬腰子,回到家里插上大門,讓老婆炒了一盤香噴噴兒的餾腰花辟拷。
其實人們心里都清楚撞羽,孫小鬼兒并沒有太大的膽兒,在林場更是掀不起多大浪衫冻,就是愛貪點(diǎn)兒小便宜诀紊,日子長了,大伙并沒有因此討厭他隅俘,著一崩子看他滑稽一下邻奠,還能給寂寞的日子添些笑料。
現(xiàn)實生活中考赛,還有一種和孫小鬼兒截然不同的滑稽惕澎,這類人吃穿不愁,也不貪小便宜颜骤,就是喜歡裝深沉唧喉,借此來抬高一下自己,這種表演近乎于賣弄或炫耀忍抽,讓人感到滑稽八孝,甚至厭惡。
一次參加朋友的聚會鸠项。席間干跛,大家推杯換盞、高談闊論好不熱鬧祟绊,突然一位老兄矜持地放下酒杯楼入。
朋友問他:“你平常可是海量呀牧抽!今天怎不喝了呢嘉熊?”
那老兄故作痛苦狀:“嗨,別提了扬舒,昨天晚上和某某領(lǐng)導(dǎo)喝酒阐肤,他和我連干三杯,我說不喝了讲坎,可他摟住我的脖子孕惜,就是不放過,把我喝得一塌糊涂晨炕。沒辦法衫画,都是好哥們,不喝不行呀府瞄!”
他身邊的一位驚訝地:“你真幸運(yùn)碧磅,人家可是咱這兒的大人物呀碘箍!要是換了我遵馆,即使喝死了也不后悔鲸郊。”
這老兄倒也謙虛:“大人物有什么用货邓?喝多了還不是咱自己遭罪秆撮?下次和他再見面,他說出花兒來我也不喝了换况!”
說完他又故作深沉地擺出一副痛苦的樣子职辨。
大家都向他投去羨慕的目光。
席散戈二,還沒走出酒店的門口舒裤,見一群人從另一個單間出來,朋友指了指走在最前面的一位觉吭,小聲地:“老兄腾供,你咋不過去和他打個招呼?”
痛苦的老兄高傲地撇了那人一眼:“我和他打什么招呼鲜滩,他算哪個廟的呀伴鳖!”
“哪個廟?”朋友懵了:“你昨天晚上不是和他喝醉酒了嗎徙硅?”
只見痛苦的老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你看我這臭記性榜聂。昨天晚上連趕三個場子,和誰喝酒都忘了嗓蘑⌒胨粒”
回家的路上,我有種蒼蠅附膻的感覺桩皿,開始愕然豌汇,繼而悵然,心想业簿,這老兄也真夠滑稽的瘤礁,他天天都這樣表演嗎?
看來梅尤,這世間的滑稽也是分門派的柜思,門派不同技法也不一樣。
不管什么門派和技法巷燥,表演的結(jié)果都應(yīng)是喜劇赡盘,它會讓人發(fā)笑,使人神情愉悅缰揪;至于那種虛偽的表演根本就稱不上滑稽陨享,充其量是一出丑劇葱淳,它會使人厭煩,甚至嘔吐抛姑,連我家的鄰居孫小鬼兒都不如赞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