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昨天端姚,駐地業(yè)待告訴我她的小寶貝要過來看她晕粪,我好奇地說:“這不才離開了幾天,她們就想見你啦渐裸?你女兒跟你很親呀巫湘。”
? ? 她笑嘻嘻地說:“是呀昏鹃。我女兒很愛跟我撒嬌的尚氛。講話都鬼精鬼精的,昨天微信還特意給我發(fā)語音說洞渤,媽媽我想你了阅嘶。”
? ? 她的這番話讓我想起了我和我的母親载迄,我感覺我就算好幾年沒有見到自己的父母讯柔,也不會有那種思念之情。
? ? 我也很少給父母打電話护昧,父母也很少打電話給我魂迄。偶爾通一次電話,好像也是例行公事般地講幾句每次都是一樣的話惋耙。
? ? 媽媽:“最近在哪兒捣炬?”
? ? 我:“浙江,怎么了绽榛?”
? ? 媽媽:“沒事遥金,就蠻打一下∷馓铮”
? ? 我:“嗯稿械。好吧〕逶粒”
? ? 媽媽:“記得按時吃飯美莫,要注意身體,要多鍛煉梯捕∠岷牵”
? ? 我:“知道了】耍”
? ? 這就是我與父母平常電話對話的內(nèi)容襟铭,每次都差不多,通話時間一般在一分鐘左右。
? ? 這也許是因為我從小就是留守兒童的原因吧寒砖。我感覺自己跟自己的爸媽不是特別親赐劣,感覺與他們分開反而更加自由,更開心一點哩都。
? ? 我們的家庭常常給我一種特別壓抑的感覺魁兼,從爺爺奶奶開父母,他們每天幾乎都活在痛苦之中漠嵌,每天幾乎都是愁眉苦臉咐汞。
? ? 奶奶在三姑去世之后,經(jīng)常以淚洗面儒鹿,愁容滿面化撕。每天嘴里絮絮叨叨地就是過去的事情,然后對爺爺講話都是大吼大叫约炎,一會兒罵爺爺死老頭子侯谁,一會兒又說老不死的什么都不會做。
? ? 她總是一副刀子嘴豆腐心章钾,嘴里罵是這樣罵墙贱,但爺爺?shù)纳钇鹁踊径际悄棠淘诖蚶怼S袝r候爺爺病了贱傀,奶奶就以淚洗面惨撇。她愛爺爺,但同時更愛罵爺爺府寒。
? ? 父母在福建三明養(yǎng)鰻魚魁衙,父親繼承了奶奶的優(yōu)良傳統(tǒng),脾氣特別暴躁株搔,每天都要對工人發(fā)飆剖淀,罵他們工作不盡責,而且臉特別臭纤房。
? ? 三年之前纵隔,我也在鰻廠幫忙,那種氛圍現(xiàn)在想想還是令我感到想吐炮姨。
? ? 那時候我們鰻魚養(yǎng)得特別差捌刮。每天都在撿傷苗,撿死鰻舒岸。而且那時候剛剛建廠绅作,很多事情都要我們?nèi)プ觥?/p>
? ? 我們白天要幫忙建廠,要修水管蛾派,裝增氧機俄认,晚上還要值班个少,那一段時間簡直就是身心疲憊。
? ? 父親給的肅殺之氣時刻籠罩著我眯杏,那時候的我瘦得就像吸毒的人一樣夜焦,照著鏡子,望著鏡中這個骨瘦如柴役拴,滿面頹容的小伙子糊探,我深深替自己感到可憐钾埂。
? ? 180的個子河闰,90斤的體重。誰知道我經(jīng)歷了什么褥紫?
? ? 在這片怨聲載道姜性,每天都要經(jīng)歷吵鬧的地方,我實在沒有辦法待下去髓考,于是我跟父親辭職了部念。
? ? 別以為辭職就是件容易的事情,辭職也需要堅持不懈和努力奮斗的氨菇。因為父親根本就不會答應讓我走儡炼,我的離開直接會讓這個家庭一年直接損失好幾萬。
? ? 直到那次我差點和父親動起手來查蓉,父親才不得不令我離開乌询。
? ? 這個萬惡的地方,是我對鰻廠的定義豌研。我終于不用再如此壓抑的地方繼續(xù)待著妹田,我終于可以仰望星空,呼吸到自由的空氣鹃共。
? ? “哇鬼佣!我終于自由了∷。”
? ? 這是我離開鰻廠之后發(fā)出的感嘆晶衷。
? ? 家庭給我的感覺從來就不是溫暖,有的只有束縛。
? ? 最近火遍全網(wǎng)的北京學子吳謝宇弒母事件估計也是源于被原生家庭壓抑太久而惹出來的悲劇峦萎。
? ? 說實話掺出,當我看到這個消息,我下意識地就去思考這個孩子的母親對他做了什么缸匪,以至于他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 ? 我本能性地代入了他的角色类溢,想象著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凌蔬?
? ? 也許他經(jīng)歷過比我更難以言喻的家庭影響吧露懒。
? ? 后來跟人聊天,聊到了父母這個話題砂心。
? ? 其實我的理性是感謝自己的父母的懈词,因為我知道父母這樣對我是為我好,父母是愛我的辩诞,父母生我養(yǎng)我坎弯,我應該要有感恩之心。要多給他們打電話译暂,多說我愛他們抠忘。
? ? 可是我的潛意識卻不能完全原諒他們,我時常會想起父母在我小的時候每個禮拜都大打出手外永,父親對我的家暴崎脉,爺爺奶奶因為討厭父親而討厭我。這些屁事一直深深地左右著我的思緒伯顶。
? ? 就像朋友說的那樣囚灼,等你為人父母之后,你就會明白你父母的良苦用心祭衩。
? ? 也許我對父母的這些糾結灶体,這些矛盾,真的需要等到哪一天我自己做了父母才可以真正理解吧掐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