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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有一個堂表兄德挣,大概年長她五歲。她曾經(jīng)跟我說過這位堂表兄特別小見,沒有見識,很討厭這位堂表兄快毛,平常見面只是禮節(jié)性的問候一下格嗅,基本沒有話說番挺,我還有點不太理解。
記得前幾年回她老家屯掖,在一起聊天玄柏,這位堂表兄問起我的工作,她便告訴這位堂表兄在一家小公司做行政管理工作贴铜,負責保障后勤粪摘。
“這工作很好呀,輕松,而且行政后勤還是肥水部門呀”绍坝,堂表兄接著來了一句:“這么好的工作徘意,你應(yīng)該撈了不少錢吧?”
我聽了很生氣:“老兄咋能這么說呢陷嘴?公司給我的工資已經(jīng)很高了映砖,我沒有必要,也不想去賺這種昧心錢”灾挨。
我是一個特別實誠厚道邑退、恪盡職守的人;事實上不該要的錢,一分錢都沒要劳澄,不該拿的東西,也從不沾邊;就是供應(yīng)商送的月餅地技,基本上都分給下屬吃了,偶爾帶一盒回家,必定是同公司分派給各個管理人員的秒拔。
第二年莫矗,這位堂表兄的兒子大學畢業(yè)了,希望我老婆幫忙介紹個工作砂缩,打電話老打不通作谚,原來她把這位堂表兄電話設(shè)黑名單了。
最后,那堂表兄居然四處打聽到了我的電話并打給了我庵芭,讓我再轉(zhuǎn)告她妹懒。她一聽,當即拒絕了双吆,說這樣家庭教養(yǎng)出來的孩子難保不出問題眨唬,到時出問題了她難堪。我當時還說了她好乐,親戚找?guī)兔ω腋停e手之勞,咋能這么絕情呢蔚万?
去年春節(jié)回她老家了岭妖,才算是真正見識了這位堂表兄的淺薄。
一天中午,老婆的家族一起約在縣城一家飯店舉行團年聚餐昵慌,這位堂表兄不去打牌磕瓜子苔巨,偏偏跑到旁邊一桌喝茶聊天。
一群人,圍著火爐,七嘴八舌地聊開了废离,這位堂表兄就挨著我坐,我在里邊礁芦,他坐外邊蜻韭。一邊等菜上桌,一邊閑扯起來柿扣。這位堂表兄一開始就問我多少工資?這種問題別人一般不會問肖方,我委婉告訴他:“還湊和,喝稀飯沒有問題未状「┗”
他又說起認識好多個從南方打工回來的人,聽說那邊的打工工資很高司草,一個月過萬多呢艰垂,這樣的收入如果在咱們這個四五線城市,小日子不知道過得有多滋潤。
又問我說:"聽說你在公司當管理,工資應(yīng)該更高吧埋虹?"
我告訴他:“現(xiàn)在工資還可以猜憎,知足常樂吧,疫情這么嚴重,能熬住就不錯啦!∩危”
結(jié)果他說:“公司熬不住辭退了更好,聽說辭退還有高額補償金,像你這種干了好多年的管理人員,補償下來可以抵好幾年的工資了胰柑。”
我告訴他:“我們都盼望公司好,因為只有大碗有了小碗才有,要是公司真熬不住了,丟了工作不說,哪還有補償金呀爬泥?”柬讨。
想不到,他居然嘻笑著來了一句:“想辦法把公司整垮,就可以拿到補償金了”袍啡。
我氣不打一處來:"把公司整垮?要是每個打工的都這么想,哪里還有工作做?這種歪招你咋想得出來?"
這個話題聊不下去了踩官,他又轉(zhuǎn)身問起我旁邊的堂二哥來。
堂二哥是縣里一家農(nóng)業(yè)銀行的行長,兒子相當優(yōu)秀,出國留學葬馋。
他就問堂二哥:“你兒子回來沒卖鲤?”
堂二哥告訴他兒子還在國外,下半年才博士畢業(yè)回國畴嘶。
他又問:“你兒子找好女朋友沒蛋逾?”
堂二哥回說:“不知道呢,每次問他窗悯,他都含含糊糊区匣,沒有正面回答我”。
“你兒子長得那么帥氣,又是洋博士亏钩,那要找一個有錢的千金小姐呢莲绰!”。
堂二哥告訴他:"我兒子不貪錢姑丑,我在重慶市有一套一百多平方的房子說留給他將來結(jié)婚用蛤签,兒子還說老爸瞧不起他≌ぐВ”
“那你兒子好傻呀”堂表兄補了一句震肮。把堂一哥整得又無語了。
我們在一旁聽的人,也是尷尬得無與倫比留拾。聊著聊著戳晌,沒有茶水了,堂表兄坐在外邊痴柔,我在里邊不方便起身沦偎,就讓他去幫忙加點茶水。
沒想到,他來了一句:“這種下賤的事讓服務(wù)員去做咳蔚,我才不會去做呢”豪嚎。
“你沒看到飯店客人多,服務(wù)員忙不過來嗎屹篓?老板娘都在端菜送飯呀”我懟了他一句疙渣。
他又來了一句:“我從來沒有伺候過別人,沒有給別人端過茶水”堆巧。
我問他:“我要是去你家做客妄荔,你也不給我上茶嗎?”
他反問一句:“我比你大谍肤,給你倒茶啦租,你好意思喝嗎?”荒揣。
簡直不可理喻篷角,懶得搭理他了。
心里面想:這個人的思想咋會這樣呢?難以想像他這樣的人系任,會在生活里遇到什么樣的教訓恳蹲。
沒有辦法,我只好起身要他讓位俩滥,我自己去倒茶水嘉蕾。旁邊的另一位親戚看到了,連忙把茶壺拿走去倒茶了霜旧。接著這位堂表兄又自顧自地說:“還沒去過深圳呢,等哪天你兒子長大結(jié)婚一定要通知我呀错忱,我坐火車過去,但回來的時候你要給我買機票,要住五星級酒店”以清。
旁邊的親戚接了一句:“現(xiàn)在高鐵又快又舒服儿普,倒不用坐飛機呢”。
堂表兄回道:“我還沒有坐過飛機掷倔,沒有住過五星級酒店呢眉孩?這么好的機會我咋能放過呀”。我連忙答應(yīng)好勒葱!
心里卻在想:天呀勺像,這樣的親戚,要是被朋友看到了,會作何感想?
聊著聊著上菜了错森,很豐盛,有牛肉篮洁,羊肉涩维,扣肉,鱔魚……等等袁波。
這位堂表兄又大言不慚地對我說:“你這大城市來的瓦阐,肯定喜歡吃青菜,可我不喜歡吃青菜篷牌,只喜歡吃肉睡蟋,你就吃青菜吧”。
我回他:“你盡管吃枷颊,我絕不跟你爭,我的那一份也全都讓給你吃『ㄕ停”
原以為他開玩笑的缚够,沒想到他卻來真的,把肉大塊大塊地往自己的碗里夾题造,還在菜碗里左翻右翻傍菇。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對他說:“這碗里的菜都可以吃界赔,不要翻來翻去丢习。桌子上還有很多客人,給別人也留一點淮悼「赖停”真不想再見到這位堂表兄了,我隨便吃了一點,就趕緊借口離開飯桌了敛惊。也終于明白了老婆為何討厭她這位堂表兄渊鞋。
人與人之間的感覺就是這么奇妙;與同頻的人聊天如沐春風,相見恨晚;與淺薄的人聊天锡宋,如三伏天烤火爐般難受儡湾。如今,我甚至有時連提都不愿意再提起來這么一個人來,這一生也打死不相來往执俩。
朋友們徐钠,你們在生活當中有遇到過類似這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