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華人多的灣區(qū)荸实,吃的中餐基本都是正宗的不能再正宗的中餐匀们。無論是粵菜、湘菜准给、川菜泄朴,又或者是東北、江浙菜乃至北京菜露氮。種類多祖灰,菜品也豐富,但出門在外來一趟公路旅行的話畔规,要求可就不能這么高了局扶。
沒想到,這次旅行叁扫,不過短短一周三妈,雖然只感受了三家中餐,倒是隨緣體會了一把不同地方莫绣,不同城市規(guī)模的中餐畴蒲,還有背后的故事。
1.
第一家餐廳是旅游城市Santa Barbara对室,說是旅游城市模燥,可能只算得上是小鎮(zhèn)吧咖祭。不過,美國又有幾個能稱“城市”的呢(吐舌)涧窒。這間餐廳名稱叫“華閣”心肪,給自己的定義是:fine dining restaurant,從名字到裝飾纠吴,倒是挺符合的硬鞍。雅致,也大氣戴已。少有的餐盤上面還用不是常見的隸書字體寫下了繁體名字固该,當然,很可能老板就是臺灣人了糖儡。
雖然服務生態(tài)度并不太積極伐坏,估計跟偏晚就餐有關。但最后前臺姐姐跟我們聊天倒很有趣握联。這小姐姐說桦沉,經(jīng)常會有大陸游客問她,是不是上海人金闽,或者其他南方人纯露,她也不明白怎么會被認作“上海人”了。
嗯代芜,確實是埠褪。如果讓我這個在灣灣呆過的人來聽,當然她的口音一聽就是典型的臺灣妹子了挤庇,我就跟她說了說我的理解钞速,估計北方的游客們還是沒有這么清楚分得出南方人的口音不同吧,又或者是灣灣偶像劇引入內(nèi)地時嫡秕,都被配音化了渴语。
這算是游客愛去的一個旅游城市了,所以在這樣的中小城市淘菩,中餐的選擇有上幾家遵班,只要你餐品還行,環(huán)境也可以潮改,就容易脫穎而出。不過腹暖,服務的水平還是比較取決于人流量汇在。人一多,或者又太少脏答,那可能就有點跟不上了糕殉。
2.
等到了洛杉磯后亩鬼,那中餐的選擇就是多得不得了的多了。這是典型屬于華人聚集區(qū)阿蝶,中餐種類多雳锋,還出品正宗的類型。
朋友帶我們就近吃了一家很小的粵菜館羡洁,約莫就二十張桌子吧玷过,但這么小也已經(jīng)足夠正宗了。就好比你在唐人街吃到的粵菜一般筑煮,都不會出什么簍子辛蚊。因為這些地方都是傳統(tǒng)的老廣東,或者老香港們出來打拼的第一站真仲,越是傳統(tǒng)的袋马,越容易生存。
服務我們的是老板娘模樣的人秸应,她不僅給我們介紹菜虑凛,還會告訴我們通心菜還不是季節(jié),今天的豆苗新鮮软啼,建議我們不要選通心菜桑谍。熱情,專業(yè)焰宣,是老派的服務作風霉囚,這給一頓晚飯是大大加分的。
3.
最后一家中餐是在一個只有3000余人的小鎮(zhèn)吃的匕积。那已經(jīng)是旅行的倒數(shù)第三天了盈罐,我們又想念起了中餐,就試著搜了搜闪唆。果然盅粪,即使這么小的小鎮(zhèn),還是一個加州跟內(nèi)華達州接壤的小鎮(zhèn)悄蕾,有一家中餐館敌买,當然也是唯一的中餐館香缺。
有人的地方就有華人,這話我是相信的。但這也讓我愈發(fā)好奇脱货,為什么他們會愿意來到這么個海拔四千多米,夏天高溫菊匿,人少的地方停留下來呢城丧?我留意了一下菜牌,從1983年起芹务,就有這家餐廳了蝉绷⊙纪ⅲ可以說老板是在這一停留就三十多年。
餐廳里的顧客放眼望去幾乎都是白人熔吗,偶爾還有一些墨西哥人模樣辆床,沒有看到過多華人面孔,但經(jīng)理桅狠、服務生都有一定比例是講中文的讼载。經(jīng)理是一個臺灣人,服務我們的小哥是東北人口音垂攘,所以溝通起來還是無障礙维雇。
從菜品來說,已經(jīng)是幾乎美式中餐了晒他。當然吱型,還是有一兩道看起來是正宗中餐的,比如魚香肉絲陨仅,香干肉絲津滞,還有罕見的“樟茶鴨”這樣的菜(當然已經(jīng)被翻譯成“脆皮鴨“了)。灼伤。触徐。這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服務生小哥很好狐赡,聽說我們繼續(xù)北上滑雪撞鹉,但我們又不懂是否該裝雪鏈(道路提示說17英里后需要雪鏈),小哥立刻幫忙讓經(jīng)理過來給我們講講颖侄,因為經(jīng)理正好上周北上滑雪了鸟雏。
解決了雪鏈問題后,我還試著問問小哥在這里工作的體驗览祖,還是好奇心之下驅(qū)使我問了問他為什么要來這么個“鄉(xiāng)下”地方孝鹊。
小哥的回答倒也簡單,就是掙錢多展蒂。因為小地方又活,所以老板會包吃包住,看起來洛杉磯或者灣區(qū)這樣的大城市锰悼、華人區(qū)域多柳骄,工作機會雖多,但工資其實并不高箕般,因為生活成本高夹界,而且一般不包住。住對于服務生小工來說隘世,實在是一筆太大的開銷了可柿。
不過關于飯館歷史,小哥倒是不太知道了丙者,畢竟也只來了三個月复斥。還挺感激他愿意這么跟我分享的⌒得剑可能也是異國他鄉(xiāng)遇國人的那種不易之情吧目锭。嗯,祝他好運纷捞!
后來痢虹,朋友試圖回答我的問題,他認為是因為競爭激烈主儡,所以那些從洛杉磯奖唯、舊金山紛紛上岸的華人們,為了謀生糜值,也愿意把餐館越開越遠丰捷,遠到這么內(nèi)陸,或者偏僻的地方寂汇。無非就是討生活吧病往。
其實,自由市場彼此競爭激烈倒也還好骄瓣,誰的生意停巷、菜品、服務更突出榕栏,誰就能留下畔勤。怕只怕是被迫離開。
記得路上看過一份舊版《舊金山紀事報》臼膏,里面就記載了當時對亞洲移民是如何“排外”的硼被。當時淘金時期來了不少華工,同時還有一批華工在修鐵路渗磅。但因為華工人數(shù)的大量減少嚷硫,緊隨其后的是一大批日本移民在1880年代到來。因為許多日本移民在農(nóng)業(yè)方面很快有所作為始鱼,為了防止日本和其他亞洲移民占有大量的土地仔掸,所以1913年加州立法者通過了一個《外國人土地法案》。不允許日本和其他亞裔移民擁有土地医清,主要針對的就是日本移民起暮。即使當時的日本政府通過大使館進行抗議,但法案還是照樣通過了会烙。直到1952年负懦,也就是近40年的時間筒捺,法案才被加州最高法院宣布因與美國憲法第14條相違背而停止。
真希望有機會找找海外上一代乃至更早時期華人的書來看看纸厉。這個群體的故事肯定不少系吭。這或許就是旅行的意義吧,你總有機會看見颗品、發(fā)現(xiàn)肯尺、聆聽、思考躯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