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袍啡,一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村姑娘姐浮,家里唯一一個考進城市里面上大學的孩子。
像我們這個年代的小孩葬馋,大家都有一個“漂”的經(jīng)歷,不管是北漂/深漂/廣漂肾扰,總之畢業(yè)之后好像沒有去一線城市奮斗個幾年畴嘶,悄無聲息的在自己生活的二線城市這么一輩子呆下去,太沒出息了集晚。
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窗悯,但又不一樣,畢業(yè)之后偷拔,我留在了家鄉(xiāng)附近唯一一座經(jīng)濟發(fā)達的二線城市——西安蒋院,也是我上大學呆的城市,開始了我的社會之路莲绰。
由于我本人長得比較小欺旧,也就是大家現(xiàn)在親切的稱呼小個子,家里爸媽不希望我去外面闖蕩蛤签,這也和家鄉(xiāng)的背景以及我家里哥哥姐姐們的經(jīng)歷相關辞友,在爸媽眼里如果去了一線城市尤其是北上廣,那就相當于不要這個家了,以后肯定就不會在家里呆了称龙,生兒養(yǎng)女這么大留拾,終于到了報答的時候,結(jié)果居然去了外地就再也不回來了鲫尊。我也是在這樣的教育背景下長大的痴柔,所以畢業(yè)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一線城市見見世面,順順當當?shù)木驮谖靼查_始找工作了疫向。
但是在2015年咳蔚,我的專業(yè)在西安要找一份滿意的工作實在太難了,說一下啊鸿捧,我學的是統(tǒng)計學屹篓,就是不知道該找什么工作,感覺都不對口匙奴,當然自己也毫無頭緒堆巧,于是我一會想做培訓老師,一會想做編輯泼菌,一會想做策劃谍肤,就是求職很迷茫,眼看畢業(yè)已經(jīng)好久了哗伯,我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荒揣,一度特別消沉,這個時候我高中的閨蜜也是同一年畢業(yè)的焊刹,她為了愛情就去了廣州系任,看著我找工作困難,于是就開始慫恿我去廣州見見世面虐块。是那句:來吧俩滥,大廣州歡迎你!我拋棄了在西安租的房子贺奠,我的舍友霜旧,我在西安的一切去了廣州。
我記得實在太清楚了儡率,我說服爸媽我要去廣州費了多大的勁挂据,送我走的時候,我媽哭的稀里嘩啦的儿普,在高鐵開車的前一分鐘崎逃,我爸還在給我打電話說不讓我去,在去廣州的差不多1個月中箕肃,爸媽把這輩子要給我打的電話都打完了婚脱。我因為從初中開始住校,一周回去一次,本來就和家里人沒有那么親密的交集障贸,加上平時爸媽也不會給我打電話错森,我上大學的時候,如果我不給家里打電話篮洁,過1個月都沒有人理我涩维,但是就是這樣的,在廣州的日子里袁波,我媽每天都給我打電話瓦阐,有時候一天打好幾次,所以我說那段時間爸媽把這輩子要和我通的電話都通完了篷牌。
廣漂開始的日子
這是一段短暫卻又漫長的日子睡蟋,短暫是時間維度的,漫長是心理維度的枷颊。
當時廣州有2個我在高中時期的好閨蜜戳杀,一個和男朋友合租,一個和同學合租夭苗,所以我的落腳點就是兩邊倒信卡,大部分時間在和男朋友合租的閨蜜那里,天天看他們秀恩愛题造。
那一年的廣州傍菇,雨水特別多,好像時時刻刻都會有暴雨降臨界赔,還有永遠曬不干的衣服丢习,對一個從來沒有在南方生活過的北方人來說,簡直太難受了淮悼,有雨可以打傘泛领,但是衣服曬不干,穿在身上黏糊糊的受不了敛惊。
最炎熱的季節(jié)我在找工作,那個時候我的兩個閨蜜大家和我一樣绰更,也都被貧窮支配著瞧挤,所以住的沒有那么好,也沒有吃上我心心念念的潮汕牛肉火鍋儡湾,更沒有出去玩特恬,我們都是怎么省錢怎么來。找工作也是漫長的一個經(jīng)歷徐钠,由于統(tǒng)計學在西安很難找到合適的工作癌刽,所以來廣州我也是希望做更專業(yè)的數(shù)據(jù)分析,學習更先進的項目經(jīng)驗,但是由于我自己學術不經(jīng)显拜,很專業(yè)的工作在筆試階段就被pass衡奥。
面試上的第一份工作是專門做軟件的,程序員公司远荠,因為看了我的畢業(yè)論文才要我的矮固,雙休,當時開的工資也不錯譬淳,到手4千多档址,對于剛畢業(yè)的我來說算可以了,但是也不知道抽的哪門子瘋邻梆,上班嫌棄人家上班很安靜守伸,沒人說話,也被住一起的閨蜜說浦妄,這種工作不適合我尼摹,我也秀逗的第二天去就辭職了,所以我這熱乎乎的工作校辩,還沒坐穩(wěn)就被自己給敗光了窘问。
第二個很喜歡的公司是周迅代言的家具公司-尚品宅配,我當時超級喜歡他們公司的氛圍宜咒,很輕松惠赫,很舒服,感覺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故黑,我通過了上機實操儿咱,人事面試,經(jīng)理面試场晶,過五關斬六將經(jīng)過了一個周的面試混埠,終于走到了最后一關,其實公司整體對我都非常滿意诗轻,但是在最后一項面試的時候钳宪,面試官問我以后打算是什么:我當時居然說在這邊干幾年,我要回西安扳炬,就是這句話吏颖,葬送了我和這家喜愛度以及匹配度極高的公司。
之后恨樟,我就很難再找到工作了半醉,浪蕩了幾天,有一天夜里劝术,我和閨蜜在睡覺缩多,(備注:她當時和男朋友租的是民房呆奕,一室一廳,男朋友睡客廳地上衬吆,我和她在小臥室的小床上睡覺梁钾,現(xiàn)在想想我也真是電燈泡夠大的)這個時候他男朋友回了老家,只有我們兩個咆槽,她的睡覺姿勢實在是太狂野了陈轿,時不時的就擠的我無法入睡,可能也是長期睡不好的原因秦忿,那天晚上我徹底爆發(fā)了麦射,她睡的特別沉,我就出去在客廳里面看當時特別火的綜藝節(jié)目極限挑戰(zhàn)灯谣,看著看著潜秋,越看越不舒服,越看越憋屈胎许,覺得我再也不想和她睡一張床了峻呛,但是怎么辦呢?唯一可以拜托的方法就是:回西安辜窑。對钩述,就是這么沖動的決定,我越想越開心穆碎,想著以后再也不用和她睡一張床牙勘,我可以睡個好覺了,想的都興奮的所禀,就天明了方面。
她起床以后,我就對她說色徘,我要回西安恭金,她當時特別詫異,說你是瘋了嗎褂策?現(xiàn)在你也買不到火車票横腿,我說可以啊,我可以搶票斤寂,不信我給你看蔑水,還真叫我運氣好的,搶到了一張11點多的臥鋪扬蕊,于是我們快速收拾行李,出發(fā)丹擎,到了車站尾抑,奔跑歇父,終于,我灰溜溜的回來西安再愈。
開始了我在西安的所有經(jīng)歷榜苫。
現(xiàn)在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我當時信念堅定一點翎冲,如果我當時不那么沖動垂睬,如果我在廣州歷練一兩年之后再回到西安,那現(xiàn)在的我應該和現(xiàn)在很不一樣吧抗悍。
也許我早就成功了呢驹饺。
可是一切都是假如,“漂”缴渊,那么近赏壹,那么遠。
希望每一個選擇漂的人衔沼,都有堅持的勇氣蝌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