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和幾個本家的嫂子閑聊竟痰。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吃上签钩,一個嫂子說今天二月二,中午吃春餅坏快。一向講究禮數(shù)的二嬸一拍大腿說聲:“壞了铅檩,忘了去接我家‘姑奶奶’啦∶Ш瑁”說著昧旨,著急忙慌地就往家跑去。
二月二接“姑奶奶”是我們這兒的習(xí)俗祥得。就是在二月二這天兔沃,把出嫁不滿三年的姑娘從婆家接到娘家來,做些好吃的款待自家姑娘级及。這個習(xí)俗很早就有乒疏,那時的老輩兒人禮數(shù)多,剛出嫁的姑娘正月里除了初二回門走一趟娘家创千,其他時間是不能回娘家的缰雇。所以入偷,一出正月追驴,熬過二月初一,二月二這一天疏之,娘家人就迫不及待地把出嫁的姑娘接回自己家殿雪,住上幾天甚至半個月。
記得小時候锋爪,我家姑姑多丙曙,奶奶就會指派我們這些小孩子到比較近的姑姑家里接她們爸业。我們非常喜歡這項差事,往往是兄弟妹一行幾個人一同前往亏镰。走在村外的大路上扯旷,一路打打鬧鬧∷髯ィ看到路旁的柳樹微微泛出綠色钧忽,堂弟總會自告奮勇爬到柳樹上折柳枝,折下柳枝后再從樹上出溜下來逼肯,拿起柳枝邊走邊擰柳笛耸黑。不大功夫,一行人手里都有了柳笛篮幢,嗚嗚哇哇吹著柳笛往姑姑家走大刊。到了姑姑家,姑姑一準(zhǔn)兒站在大門口等我們三椿。不用說缺菌,是柳笛提前通知姑姑我們的到來。
到了姑姑家搜锰,姑姑的婆婆拿出花生糖果招待我們男翰。我們收起柳笛,先往嘴里塞顆糖纽乱,然后毫不客氣地抓起花生糖果塞滿口袋蛾绎,只有堂姐害羞地如一棵豌豆苗,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鸦列。待姑姑收拾停當(dāng)租冠,一行人前簇后擁浩浩蕩蕩往回返∈磬停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拿出花生糖果邊走邊吃顽爹,只有堂姐默默走路。這時骆姐,姑姑會從挎包里掏出一些花生糖果塞進堂姐的口袋里镜粤。大家邊吃邊嘰嘰喳喳說這話,不大功夫就回到了家玻褪。
回到家已是晌午肉渴,奶奶端出早已做好的春卷讓我們吃。奶奶做的春卷在四鄰八家里是首屈一指的带射,皮兒薄餡多同规,更主要的是味道好,噴香噴香,讓人聞味就忍不住口水直流券勺。
在我們吃春卷的時候绪钥,其他幾個姑姑也相繼被接了回來。院子里像趕集一樣熱鬧关炼〕谈梗“姑奶奶”是最疼娘家侄子侄女的,她們的到來儒拂,讓我們這些孩子成了世上最幸福的人跪楞。一個陀螺,一根扎頭的紅綾侣灶,都成了我們向小伙伴炫耀的資本甸祭。
姑姑們在的日子過得很快,一眨眼間褥影,十天半個月就溜走了哑芹。姑姑們也都相繼被叫回婆家蹬挤,我們的生活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模樣。
于是,在夢里我們開始期盼下一年的二月二运吓,期盼再次去接”姑奶奶“演闭。